初夏时节,暖暖的阳光照耀着司月国的都城。
这一日便是司月国一年一度的试灵大会,皇帝离子墨带着三个皇子离落尘,离洛寒和离洛凡和一群宫人浩浩荡荡地在前呼后拥中前往试灵场,队伍最前端是两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侍卫,他们个个都是孔武有力的模样。跟在侍卫身后的便是两排穿着整齐的宫女,然后是四个轿夫抬着一个明黄色顶盖的宽大轿子,那里面坐着的就是当今的圣上离子墨。
跟在轿子后面的就是太子离落尘,二皇子离洛寒,还有三皇子离洛凡,以及皇帝的义子湛炎漠。四个皇子骑着马,身后带着一群穿着铠甲的士兵,他们便是皇帝的卫队,负责保护皇帝的安全。
试灵场,位于都城的郊区,场地十分的开阔,这样也不至于山都城中的百姓,只是距离城中心有点远,所以一清早,队伍就浩浩荡荡地从皇城出发了。
行进途中,湛炎漠一直留意着离洛寒,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离洛寒。
“皇兄,为何我觉得你的脸色有些难看?你是不是病了?”湛炎漠终于忍不住问出口来。话语中透着关切,在众多的皇子之中,湛炎漠跟离洛寒的关系是最好的,这里只有离洛寒不嫌弃他只是父皇的义子。
离洛寒坐在马上,双腿时不时地夹一下马腹,扯动着嘴角面色古怪地道:“没事,你也知道皇兄我的灵力一直都不强,每次到了试灵大会的时候总是感觉紧张,担心自己会输得很惨。”离洛寒苦笑着,其实他内心的苦又有谁能明白呢?他明明是赋异禀,却要靠吃冰蚕丹那样的东西来压制自己的灵气。
听到离洛寒这么,湛炎漠这才松口气道:“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皇兄你会担心的事情?”
“这是什么话,皇兄也是人,当然是会怕的。”离洛寒有一句没一句地跟湛炎漠搭话,可是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好像隐隐约约间总是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此时此刻,相府的门口,轿子都已经备齐了,秦凝姗和白姨娘都坐进了轿子里,秦柯也早早地准备好要出发了,却迟迟不见秦覆昔出现。
秦柯终于有些沉不住气了,吩咐身边的丫鬟道:“怎么大姐还不出来,你去揽月阁问问。”
丫鬟闻听此言不敢耽误,立即朝着揽月阁跑去,不一会儿那丫鬟就回来报信了,对着秦柯道:“回禀相爷,大姐她身子不舒服,不能去参加试灵大会了。”
“不能参加了?”秦柯拧了拧眉,深邃的双眼深不见底,看不到一丝温度。
秦凝姗冷哼一声,走上前来跟秦柯道:“爹爹,要不就让女儿我去看看姐姐吧,不定姐姐只是担心自己被嘲笑,这才不愿意去试灵大会的吧?反正姐姐每次去都是被人家当做笑柄,换成是谁也都不愿意去的吧?”
这样刺耳的话好像一把剑一下子刺中了秦柯的心,秦凝姗的话虽然得难听,但是却是不假,如果不是皇帝下的死命令每个人都必须参加的话,他也不希望秦覆昔每年都去丢人现眼,往年的试灵大会他总是会颜面扫地,让那些官员嘲笑自己有一个废物一样的女儿。
虽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秦柯却也要摆出一副一家之主的样子,顿时厉声道:“你在胡什么?还不快点进去叫她出来,一年一次的试灵大会怎么能容许她不参加?她以为她是谁?”
此刻,揽月阁中,秦覆昔正躺在床上背对着碧莲,任凭碧莲怎么劝就是不肯起来。
“大姐,您还是去吧,不然相爷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碧莲急得直跺脚,可是却拿秦覆昔一点办法都没樱秦覆昔一句话也不,侧卧着好像睡着了似的。
那样的试灵大会显然就是大家等着去看她笑话的,她这么爱面子的人怎么可能去参加这样奇耻大辱的试灵大会?不去,坚决不去。现在就算是王老子来了,也休想让她挪动半步。
就在此刻,揽月阁的门被人从外面敲响了,碧莲连忙过去开门。
“原来是二姐,碧莲见过二姐。”身后传来碧莲的声音,秦覆昔经不住冷笑了一声,秦凝姗来了吗?她倒是想看看这个秦凝姗打算怎么把她弄到试灵大会的现场,她知道秦凝姗是最想看自己笑话的人了。
秦凝姗径直来到秦覆昔的床边,撩开层层的纱帐,假装关心地道:“姐姐,这是怎么了?大家都在门外等着姐姐呢。”秦凝姗话间还微微探头,想要看看秦覆昔的表情,却见秦覆昔闭着眼睛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秦凝姗热脸贴了冷屁股,当即面色一沉,但是为了自己的计划能顺利地照常进行却又只能耐着性子。
“姐姐,你你病了,谁相信啊,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不就是担心自己去了试灵大会会丢人吗?到时候人家就会,哎呦你看看,相府的那个废柴大姐又来了,又来给相爷丢人了。”秦凝姗像是笑话一样地数落着秦覆昔,秦覆昔闻言再也躺不住了,一个翻身从床上下来,揪住秦凝姗的衣领子,两个响亮的耳光啪啪地甩了上去。
这脆生生的两声响顿时就惊呆了秦凝姗,碧莲也张大了嘴巴诧异地盯着秦覆昔。
“妹妹够了没有?够了就给我滚出揽月阁,你以为你是谁?居然对我指手画脚!”秦覆昔一双狠戾的眼睛正迸射着锐利的精芒,好像一把把刀子正在剜着秦凝姗的血肉一般。
秦凝姗缓过神来,怒视着秦覆昔,恶狠狠地道:“你敢打我?秦覆昔,今你死定了!”话间,秦凝姗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