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莲一进去凉亭就没有好气地将水壶放在了凉亭的石凳上面,一屁股坐在石凳上,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掉。
封子修见状,扭着毛茸茸的身体朝着碧莲走过来,声的问道:“怎么?主人她没喝水吗?”
“别提了,我怎么劝姐她就是不肯喝,若是这三姐出了什么事儿的话,那碧莲我也活不成了!”
话音刚落,碧莲就一下子趴在石凳上,嚎啕大哭起来。
封子修倒是好像不担心似的,的身子依靠在凉亭的栏杆上,气定神闲地道:“我你就是太沉不住气了,我觉得主人能挺过去的,若是挺不过去那西云真人也绝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主人死掉,顶多将主人赶下山去,不收她这个徒弟了而已。”
“你得倒是轻巧,吃苦受罪的不是你家姐你自然是不在意。”
碧莲猛地抬起头来,一双泪目还挂着泪珠儿呢,红着眼,怒气冲冲地盯着封子修道。
封子修见到碧莲哭得这么伤心,也不恼,只能道:“随便你怎么,凡事都不要看得太悲观。”
西云山虽然海拔不是很高,但是昼夜温差极大。
白的时候太阳光照着还是暖洋洋的一片,但是到了夜里就好像瞬间步入了寒冬似的,冷飕飕的。
秦覆昔在冰凉的夜风中吹着,发丝在鬓角处不断地飘荡,一股冷风吹进她的衣袖,秦覆昔经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不远处的脚步声再度响起,碧莲此刻已经拿了一件御寒的衣服披在了秦覆昔的身上,秦覆昔感觉到一丝丝的温暖正包裹着她。
“姐,凉了,你披一件衣裳吧,不然的话你站不上三就病倒了。”
碧莲几乎是在用哀求的语气劝着秦覆昔,但是秦覆昔却不领情,肩膀一抖就将那披在身上的衣物给丢在霖上。
碧莲似乎早就料想到秦覆昔会这样,见到那衣物从秦覆昔的肩头滑落,当即就轻叹了一声。
碧莲蹲下身去,将衣物从地上捡起来,拂去表面的灰尘道:“姐,你若是有需要什么就叫碧莲,碧莲就在旁边的凉亭里守着姐。”
话间,碧莲转身朝着凉亭走去,这一夜碧莲就要在这里度过了。
此时此刻,西云宫中,离洛寒的房间门口,银尘端着一碗银耳汤打开了离洛寒的门。
“大师兄,这是银尘自己炖的银耳汤,想送来给大师兄尝尝。”银尘一面着一面将银耳汤放在了正对门口的桌子上。
离洛寒从里间走了过来,见到是银尘眉宇间就多了一丝疼爱。
“是你啊,又给大师兄送好吃的了?”离洛寒一边着,一边抬手轻轻地揉了揉银尘的脑袋。
银尘这孩子是五年前师父从山下捡来的,那时候银尘不过是个六七岁的孩子。
当时师父捡到他的时候他已经饿得奄奄一息几乎快要死了,骨瘦如柴的,皮肤也是蜡黄蜡黄的。
师父看他可怜就将他留在西云宫里,一方面学习些本领,一方面也替西云宫做做事,打打杂。
不过这里的人从来不将银尘当做是下人,而是将他当做成自己的亲人一样对待,包括离洛寒。
师父西云真人常年闲云野鹤,要么就是闭关修炼,唯独离洛寒跟银尘相处的时间是最长的,二饶感情自然也是极好的。
银尘见自己得到了离洛寒的夸奖,咧嘴笑了笑,脸颊微微泛起一抹红晕。
“大师兄,你快尝尝味道如何?”银尘将银耳汤继续往离洛寒的跟前推了推。
离洛寒点点头,拿起勺子来抿了一口,当即喜笑颜开地道:“嗯嗯,银尘的手艺又进步了呢。”
实际上不管银尘做什么,离洛寒都会觉得是好吃的,因为相比皇宫里面明争暗斗的生活,离洛寒更喜欢这里。
师父和银尘都是他的家人,也只有在这里,离洛寒才能表现最真实的自己。
这么多年,在皇宫之中,离洛寒为了保全自己需要压制自己的力量,需要伪装成一副懦弱无能的样子。
因为只有这样才是最安全的,也只有这样他才能为母后报仇,将来一统下成为人上人。
离洛寒遇见西云真人是在十年前,那时候父皇离子墨通过占卜得知了他将来会给自己的统治带来灾难,于是每每在暗地里想要除掉离洛寒。
十年前的时候离洛寒也不过是个孩子,虽然灵力赋是极强的,但是毕竟无人教授自然不及那些来追杀自己的武者,幸好是西云真人救了他,他才得以活到今日。
也是自那之后,西云真人便叫他隐藏自己的实力,同时也在西云山的西云宫中教授他本领。
也正是因为如此,离洛寒就将西云宫当做是自己的家,而西云真人和银尘就是他唯一的家人。
离洛寒正喝着汤,坐在一旁的银尘忽然漫不经心地道:“大师兄,宫门外的那人还站着呢。”
银尘的表情不咸不淡,看样子不过是闲聊罢了,却让离洛寒的心尖一颤,当即放下勺子追问道:“她当真还站着呢?”
银尘似乎没有想到离洛寒的反应会如此激烈,在他心中大师兄一向从容镇定,遇到大的事情都不会慌乱的,怎么如今好像对这个秦覆昔格外的在意?
“是啊,怎么了?”银尘眨巴着眼睛,完全不懂离洛寒的意思。
离洛寒闻言立即收敛了脸上的表情,放缓了语气道:“没什么,只是那秦覆昔与我是旧相识。”
“旧相识,这么的话大师兄之前就是认识她了喽?”
银尘一对如墨的大眼睛盯着离洛寒,竟然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