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要不是溟儿喜欢她家闺女,我赢月能低声下气的去找她巴清提亲。不知好歹,不知好歹。”
“居然拿话讥讽我,是什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说溟儿只怕不是什么负责人的男人。”
“你说,溟儿近谁了,他可是皇兄的儿子。她巴清是不是拐着弯的在骂皇兄,若不是怕这以后的亲家不好做,我非治他一个辱君之罪。”赢月自打从巴府回来,那是气的七窍生烟,显然是没少被巴清挤兑。
此时,正满腹牢骚的对李辰发泄。
“我说,我说这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一定说的是父亲,也有可能说的是姑父。”李辰心中想到,但是做贼心虚的李辰肯定不会这么说的,只是嘴上一直在安慰着赢月。
“你说,这怎么办。求个亲,总不能让皇兄亲自去吧。”赢月愁眉苦脸的道。
李辰知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巴清这八成是针对的自己,于是说道:“要不,明天我去看看?”
巴清终身未嫁,赢月一直觉得巴清是贼心不死,想来李家庄做小。不过转念又想,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提个亲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于是便点头应道:“行,那明天你去看看。”
次日,巴府大厅。
“清儿,年轻人两情相悦的事情。依着我看,咱们这些做长辈的也不好阻止不是。溟儿这小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不是什么薄情的人!”李辰心虚的看向巴清,为赢溟说着好话。
“呵呵?那你李辰可是薄情的人?”巴清冷哼道。
李辰心虚的缩了缩脑袋,然后硬着头皮说道:“先谈小辈的事情,咱们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就先别提了。”
“好,你想谈,我便和你谈?”
“你可知,我那养女叫什么名字?”巴清冷冷的问道。
陡然,李辰的心中升起了一种预感,有些忐忑的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她叫巴不悔,今年十八岁。若是算上怀胎十月的话,应该整整是十九年前?”巴清说着,眼角有些湿润。
“十九年前”李辰震惊到。
十九年前,咸朐铁路通车,他与巴清乘坐火车回咸阳的那个晚上
“她是我的女儿”李辰大惊失色。
“啪。”这时,巴不悔正好端着茶水走了进来,听到这话手中的茶碗摔在了地上。
“娘,你不是说我是你收养的吗?你不是说我爹早就死了吗?被强盗劫杀,整个人都被砍成了肉泥,还喂了狗了吗?”巴不悔趴在巴清的怀中哭喊道。
李辰心存愧疚,但是这话怎么越听越不对。什么被强盗杀了,还被剁成了肉泥喂狗。巴清,这怨念够深的啊。
听到巴不悔的话,巴清脸一红,然后淬道:“薄情寡义的人肉是酸的,喂狗狗都不吃。”
良久之后,待到两人稳住了情绪。李辰说道:“不悔虽然是你我二人的孩子,但是与溟儿并无血缘关系,我觉得,不应该因为上一辈的这些事情,而影响到他们?”
李辰说完,巴清冷哼道:“哼,你以为我真的不赞成这件婚事。但是,若是同意了。不悔的身世如何交代,难不成我们要欺君不成。”
一旦同意了巴不悔和赢溟的婚事,那么巴不悔的身世便只有两个选择,说或者不说。说了,会破坏李辰的家庭。不说,便是欺君之罪。
“哎,这件事是我的错。”
“既然如此,便由我来说吧。”李辰叹了口气说道。
出了巴府大门,李辰直奔皇宫,去找扶苏。
“老师,你来了。”扶苏看到李辰,赶忙说道。
“扶苏啊,溟儿的事情你知道吗?”李辰赶忙问道。
“知道,巴氏的千金吗。溟儿喜欢,我这个当父亲的自然是赞同的。”扶苏也是十分的开明。
“那个”
“扶苏啊”
“其实吧,也可以说是李氏的千金”李辰硬着头皮说道。
“什么?”扶苏一脸黑人问号。
“哎,都是假酒害人啊?”于是乎,李辰将所有的事情和扶苏说了一遍。只是将两人在火车上有感而发,变成了酒后没有控制住自己而已。毕竟,男人吗,酒后的错误不能怪男人,得怪酒。
听闻此言,扶苏差点惊呆了。
“好家伙,月儿知道吗?”扶苏缓了许久,开口问道。
李辰没好气的回答道:“这肯定是不知道的啊,若是她知道了,我还能站着和你说话?”
“那你想怎么样?”扶苏问道。
“我觉得吧,明天我应该出去处理一些公务,然后你趁着这个机会把这个事情和月儿说说。”李辰赶忙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扶苏撇了一眼李辰,心道,你处理公务,我心你个龟,你就是想拿我去顶雷。
第二日,天色一亮。
李辰便因为一些公务暂时离开咸阳三天,正巧这个时候,扶苏将赢月唤进了皇宫,据说是要谈一些皇太子赢溟的婚事。
傍晚时分,赢月回来了。总之,今天李家庄的气氛充满了火药味。据说,赢月将李辰的东西全部丢进了狗窝。然后还大喊道:“有种的,你这辈子别回来。”
回来是指定要回来的,两三天后,李辰估摸着赢月的气消的差不多了,自然也就回来了李家庄。
“私生女,私生女是不是。”
“你李辰真有本事,瞒了我这么长时间。”
李家庄里,赢月提着剑追的李辰满庄子跑,据说这鞋子都跑掉了一只。李家庄的庄户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