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天南见对方发怔,又晃了晃手掌:“喂,坐地上凉快是怎么滴?”
杜力勇这才怔怔的握住了燕天南的手,被燕天南一拉就起来,只觉得自己二百多斤肉,在人家手里就像是纸糊的一样。
真是高手中的高手啊!
杜力勇从来没有对人有过如此敬畏之心,现在觉得燕天南简直比他见过最厉害,最能打的人,不知道还要厉害多少倍!
“腿没事吧?活动一下,看看有没有受伤。”燕天南道。
“没……没事。”杜力勇听话的动了动腿,有点疼,但看上去没肿起来,而且不影响活动,应该没事。
燕天南点头,对杜力勇笑了笑,从旁边拿过烟盒,“来一支烟吗?”
杜力勇怔怔的接过来,本来他是不抽烟的,却不知道为什么,燕天南不管说什么,他都不想反抗,感觉只要听从对方,就会舒服。
幸好杜力勇不是女人,这要是一个结了婚的女人被男人驯化成这样,非常可怕啊。
那样的话,燕天南让他跪下就得跪下,让他趴下就得趴下。
燕天南在杜力勇肩膀上拍了拍,自己点上一支烟,然后笑着问其他人要不要烟,走过去向一班的人和二班的人,还有在场的人,无一遗漏的散烟。
大学生当中绝大部分人是不抽烟的,否则这半包烟也不够散。
有几个人抽烟,见燕天南抽那么气的接过,一个个忙不迭声的道谢。
燕天南笑着摆摆手,潇洒的喷出一个蓝色的圆圆的烟圈:“别客气,都是好兄弟,说矫情一点的话,有机会遇见就是缘分,是不是?不管是不是同班,一辈子有机会同校,都算是大缘分了。”
众人笑着点头称是。
大家都知道,燕天南这是在帮杜力勇下台阶。
杜力勇一边抽烟一边咳嗽,感激的看着燕天南。
知道今天虽然很丢脸,但是很快就会过去,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
杜力勇暗暗庆幸碰到的是燕天南,换成一个猛人,既然有本事把自己打个半死,肯定不会给自己留台阶下,这个学,真的没法继续念了。
杜力勇家境不算好,真的不是家里有矿的人,不至于刚入学就退学。
再说,真要是闹到退学,他敢保证,自己这辈子肯定上不了大学了,这回能考个二本都是谢天谢地了,再复读一年,成绩只降不升。
搞不好,还得把父母逼出神经病。
想到这些,杜力勇不由的后怕不已。
所以,杜力勇讨好的在燕天南旁边洗澡,还讨好的主动提出来要帮燕天南搓背。
反正都丢人了,甘心做个顺从的小弟吧,杜力勇感觉这样能在情面上挽回一些。
至少,我也是武人,这是我们武人之间的事情,我还是比你们常人高一头。
燕天南弄不明白杜力勇的想法,不习惯一个男人帮自己搓背,坚持谢绝。
最后杜力勇一个劲恳求,都整的快哭了。
燕天南没有办法,只能一边抽烟,一边忍受一个壮男帮自己搓背打肥皂。
杜力勇搓澡搓的不错,手法不轻不重,还卖力的帮燕天南按摩肩膀。
整个弄成了一个露天马杀鸡。
这叫什么事?
“朋友,给我们班张伟才道个歉吧,你上来就动手。张伟才,你也是的,以后说话不要那么冲,有的人就是很暴躁的,幸好这是在学校,这要是在社会上,你们两个人今天肯定还得闹出大事!”燕天南一边抽烟,一边对身边的张伟才和身后的杜力勇道。
杜力勇连忙对张伟才道:“兄弟,刚才对不住啊,对不起!”
张伟才知道自己不是杜力勇的对手,想报仇也没啥机会,而且刚才如果没有燕天南,自己丢人丢到家了,哪里敢不给燕天南面子。
“没事,没事,可能我语气也有点不好。”张伟才摸了摸脖子,脖子还隐隐作痛,却也只好就坡下驴。
燕天南微微一笑:“这就对了嘛,都是男人!犯不着为了一些屁大点的事过不去。以后都是朋友,都是兄弟。”
张伟才和杜力勇连连点头。
“南哥,我怎么办?刚才黄刚和董世忠脱我裤子!”郝安飞像个小学生一样颠颠的跑到燕天南身边告状。
燕天南一汗,心说你们都是大学生了啊。
“你俩过来!”燕天南对黄刚和董世忠抬了抬下巴。
黄刚和董世忠又害怕又麻利的赶紧跑过来,毕恭毕敬的穿着大裤衩站在燕天南面前,一人叫了一声南哥,然后等着挨训。
燕天南暗暗好笑,他读书早,要是算起年纪,燕天南在整个系,甚至在整个学校都属于年轻的。
可现在这帮人一口一个南哥叫的,搞的好像很顺口,搞的自己好像铜锣湾扛把子一样。
燕天南笑道:“你们对安飞道个歉吧,明天再对被你们污了眼的女同学道个歉,开玩笑要有个度。这是公共场合,在寝室玩的过火一点没啥,跑到外面就节制一点。你们当我们没见过黑龙啊?还是当女同学没见过黑龙啊?”
燕天南说的粗俗,却很接地气,惹得都在凝神听燕天南说话的众人哈哈大笑。
被刚才的事情一搞,燕天南搞的像是监狱大佬一样,所有人洗澡都成了默默无声的状态,没人敢说笑,甚至没人敢说话,似乎生怕弄出大一点的声响,都会影响燕大佬洗澡的情绪。
只听见燕大佬说话的声音和水龙头出水的声音。
还有杜力勇卖力的为燕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