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没大错。”朱寅生道：“回去吧。”
“谢了，明天我打电话找你。”燕天南微微一笑。
“尽量早点。”朱寅生不放心的叮嘱道：“明天再别那么对人家张仙女了，人家又不欠你的。又漂亮又大方学习又好，家里又有钱，又善良。”
“呵呵，比我妈还啰嗦。”燕天南推了朱寅生一把，上楼回家。
发现家里挺风平浪静的，父母都在，燕达康在客厅看电视，黄滢在里屋睡觉。
这让燕天南松口气，他还以为两个人可能还在吵架。
“爸。”燕天南叫了一声，发现燕达康神情萎靡，斜靠在沙发里，被抽了筋一般。
燕达康没有回应燕天南。
燕天南也没在意，脱了鞋，将黑色塑料袋放回自己屋子放好，拿了两包大中华出来，准备孝敬老爹。
到客厅坐在燕达康身边，才发现茶几上放着一张离婚协议书。
并且，黄滢已经签好字了，燕达康也签了字。
燕天南瀑布汗，你们都几岁的人了？这又是闹的哪一出呢？
“南南，以后你是跟爸爸过，还是跟妈妈过？”
燕达康忽然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拜托。”燕天南觉得这句话让自己好羞耻，直接捂着脑门倒向了沙发靠背，“能不能不要这么老套？这是哪个年代的台词？我十八岁了，好吗？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和谁过，读大学之后，我就是独立的成年人了啊。我现在在法律上，已经需要为自己的行为负全部责任了，不需要监护人了，好吗？”
燕达康并没理会燕天南说什么，还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面，“你还是跟妈妈过吧，爸爸什么都不要，房子给你们，爸爸是个没有本事的人。”
晕死，燕天南看一眼燕达康现在的样子，虽然窝囊这两个字用在自己爹的身上似乎很不敬，但是燕天南真的只能想出这两个字。
好像国企改制之后，他爹一辈子都在走下坡路，幸好还有个老房子，幸好再熬几年就到退休年纪，可以领退休工资，否则他真的对燕达康的结局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