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一定是我认错人了。”
亚历克目光紧紧盯着那个女人,双眼渐渐泛红。
浅黄色的头发,右脸上的几点雀斑,还有她脖间带着那条他前两个月咬牙买下的钻石项链。
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他,那个女人就是与他相恋多年的女友,普莉玛。
休姆一只手端着酒怀与经理碰杯,另一只从普莉玛的颈后穿过,探进她的衣服领口中。
衣服底下,浮起一个又一个令人遐想的幅度。
从普莉玛脸上的笑容来看,没有一丝不满,也没有一丝生疏,显然在亚历克不知道的情况下,他们两人已经发生过多次这样的行为。
多到让这一幕显得平常至极。
这一刻,亚历克突然想起在一本国外书籍上看过的内容。
女人背着男人出轨,就是在给他戴帽子,如同草原、森林般绿油油的帽子。
以此来看,他头上的帽子又有多少顶?
绝望、愤怒、羞辱,再加上酒精的作用,亚历克动了。
他迈步朝着那处卡座冲去,如同一只饥饿累累的老狼看到食物一般,目露凶光,势不可挡。
这中间,他还顺手拿起一瓶未开封的红酒。
“混蛋!敢拿我的酒,不想要命了是吗?”
那瓶酒的主人,一名红毛男子骂骂咧咧地想要追上。
但他的同伴迅速把他拉住,并对他摇了摇头。
在酒精与下身操控行动的酒吧中,会发生各种各样的事情,其中类似于这种突然拿起酒瓶的行为,往往代表接下来会爆发流血事件。
他们只是单纯来喝个酒,如果可以的话再解决一下生理问题,没必要为了一瓶不值多少钱的酒,替别人承受血光之灾。
在距离休姆卡座还有几步时,愤怒的声音就从亚历克口中发出:“休姆,你想怎么死?”
正常时候,他的声音并不会在吵闹的酒吧引起多少关注。
可此时,休姆所在卡座刚刚成为人群的焦点,连工作人员都还未完全散去,只是一眼,周围许多人就看见亚历克怒气冲冲的模样,以及他右手上抓着的酒瓶。
休姆也听到声音,转头见是亚历克,脸上立刻露出讥讽的笑容:“哟,这不是亚历克嘛。”
“去死吧!”
亚历克面色狰狞,大步踏入卡座,手上的酒瓶高高举起,就要对着休姆落下。
下一刻。
一记重拳从旁边打到了他脸上。
只是一下,便把他打倒在地,红酒瓶也随之脱落,摔在地上碎开,溅出一滩红色酒液。
“想要动我们的贵宾,问过我们没有?”
旁边负责送酒的打手笑道,心中直叹好险。
如果他们不是因为刚送完酒,还没离开这处卡座的话,恐怕这支红酒瓶就真要砸到贵宾头上了。
到时,即使他们把这人打倒在地,这个月的奖金恐怕也泡汤了。
“可怜的亚历克。”
休姆摇了摇头,把普莉玛抱在怀中,一边探手做着不堪的动作,一边说道:“这个世界,暴力解决不了问题,没钱,你什么都不是。”
经理怀中抱着两个女人,不屑地瞥了眼亚历克,似乎连说话的兴趣都没有。
“普莉玛!”
亚历克没有理会休姆的嘲讽,而是看向被他揉在怀中的女人。
但他收获的只有失望与更深的绝望,普莉玛就像没看到他一般,仿佛发情期的动物,眼神迷离地看着酒吧顶上五颜六色的灯光。
休姆见到他这副模样,得意地笑道:“你最爱的女人,对我而言不过是个婊子,可就算是这样,她也宁愿做我的婊子,而不是你的女人。”
“休姆!”
亚历克口中发出如同野兽般的低鸣吼叫声,起身再次向休姆冲去。
其实此刻,他只想狠狠的收拾这个人渣败类。
但很快,旁边的打手再次给他来上一拳。
亚历克毫无意外的倒在地上。
愤怒与酒精确实能带给他勇气,也能让他这具身体爆发出比平时更多的力量,但却改变不了他身体本就羸弱的事实。
打手以极其羞辱的方式死死按着亚历克的脑袋,让他的脸部与地上的红酒液接触。
“两位先生,请问怎么处理这个人?”
一名工作人员向休姆与经理询问道。
“打一顿,丢出去就行。”
休姆随口说道,随即对怀中的普莉玛问道:“怎么,你就不心疼你的男人?”
“他才不是我男人。”
普莉玛高昂着头,连看一眼亚历克的兴趣都没有,出声道:“性格软弱又没有钱,如果不是见他可怜,每个月又按时把工资交给我的份上,早就跟他分手了。”
听到自己最爱女人的绝情回复,亚历克眼中神彩渐渐散去,两行泪水从眼中流出。
“可惜我一瓶好酒。”
不远处,红毛男子看着被打手拖出去的亚历克,随口道了一句。
“如果我是他,或许也会绝望吧。”
红毛朋友说道:“最爱的人背叛了自己,虽然没经历过,但我能理解这种心情。”
红毛端起一杯酒,灌入喉中说道:“为了一个贱女人,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亏大了!”
红毛朋友点了点头:“确实亏大了。”
短暂的插曲过后,酒吧再次恢复了热闹的气氛。
今天过后,再也没有人会记得刚才那个愤怒、可怜且卑微的男人。
酒吧侧门外的漆黑小巷中,亚历克就如提线木偶,被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