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自己的婚事。
韩绛倒是没想到,韩侂胄真的考虑过这事。
若不是自己活了两世,思想上早就是成年的话,依现在年龄才上高一,娶那门子媳妇。
韩侂胄继续说道:“宗室赵汝愚。不过,为父今天告诉你一句,我与他满朝文武都知道,是好友,但总有一天,我们两人只有一个能活。因为,他的存在挡了为父的路,同样,他也知道这一点。”
韩绛听完话心想,难道这就是古代官场上一山不容二虎?
接下来一句,韩侂胄的话吓到韩绛了,韩侂胄说道:“就说镇安候府,还有过宫,制银等这些事情,为父把满朝文武细细的筛了一遍,思来想去,唯一能当这幕后黑手的,只有赵汝遇一个人。”
韩绛不太懂政治,可他懂利益。
韩绛问:“爹爹,话说,从龙之臣是不是利益巨大?”
何止是利益大,不过韩侂胄没再强调这事,倒是认可了韩绛的说法。
“对,就是因为这道理,这是一本百倍利的好处。所以,赵汝愚他有可能两边帮。”
韩绛用自己的理解来形容了一下这种感觉。
“就象是赌场里,只压大小,都是百倍返利,所以同压,无论怎么样的结果,依然还能得到九十九倍利?”
韩侂胄点了点头:“是这个理,但为父只是认为他有可能,却找不到半点蛛丝马迹。所以,只是怀疑。若说再有谁有这个能力,怕只有太上皇了。”
韩绛问:“会不会是一伙人,就是集许多人的力量?”
这个想法韩侂胄也有过,不过依他在朝堂之上的经验,不可能。
所以,韩侂胄对韩绛解释了其中的原因。
“不会,人越多露马脚的机会就越多,不可能让为父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所以这事幕后的黑手,肯定在宫里。因为太上皇在世,所以姨母不能被称为太皇太后,而太上皇的宫里,没有一个能撑得起场面的后妃,所以,外戚也不可能是幕后黑手。”
韩绛又问:“魏王一脉呢?”
韩侂胄摇了摇头,只说了两个字:“傀儡。”
韩绛眉头微皱:“爹爹,难道说,真就是你的好友赵汝愚?”
“一半一半。”韩侂胄还是老话,眼下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光是凭猜测是没办法给这事下定论的,韩侂胄继续说道:“未必是他,但也未必不是。只是眼下其余的人没有这个能力,但也有另一种可能,这才是最可怕的。”
韩绛明白了:“有一个智慧过人,虽然身份低微,却暗中献策借有身份之人其影响力,将这件事情拧在了一起。”
“不是没可能,或许有半成吧。”韩侂胄不相信,一个谋士能操纵这么大的事情。
皇宫里那把椅子,历朝历代,就算最平和的情况下,也要死几百人。惨烈一点死上几千上万人,也不是没可能。所以没点身份的人,根本就不配参与到这种级别的游戏中来。
韩绛问了一句与自己非常有关的:“那,现在还有人想要我的命吗?”
韩侂胄淡淡一笑:“你说呢?”
一句反问,韩绛的心情瞬间就不好了。韩侂胄又加了一句:“这事说的再严重一点,若真有人不择手段,那么也不仅仅是你自己的事,怕是家破人亡的事。”
韩绛不由的接了一句:“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这个词用的不错。”
韩绛站了起来:“我去听戏,顺便会一会陆远伯,不过,我不认识他。”
“韩嗣认识。”
正准备走的韩绛又停下了:“爹爹,我问一句闲话。”
“你问。”
韩绛问道:“爹爹,我下请柬到钱府,我原本想着连同仆人能来三十人就差不多了,所以安排也是订的一个小院。可现在,钱府呼朋唤友,连同仆人差不多三百人。我不太懂这其中的规矩,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韩绛没有名单,虽然韩侂胄也没有,可韩侂胄却有派人暗中打听。
听到韩绛这么一问,韩侂胄说道:“这事分两说。”
“请爹爹指点。”
“恩。”韩侂胄点了点头:“若是市井泼皮请客,带了许多人混吃混喝,那摆明了是欺负请客的人。”
“恩,恩,理解。”韩绛心说,这就是和自己前世一下,自己请一个朋友,结果这朋友带了一大票人过来蹭饭,这朋友绝对不能再交了。
韩侂胄继续说道:“但钱府不同,他再邀请的人。爹爹这么给你形容一下,咱家小库你进去过,这次被钱府邀请同往的人,不说周相公身为左相,就是马一角这老东西,虽然与咱家不和,,可一百年、两百年后,比不了吴道子,也不输阎立本。”
韩绛猛点头,他懂,能和吴道子比的人,有资格比都是巨牛。
看韩绛听懂了,韩侂胄这才下了结论:“所以说,钱府能让这些人来,是给咱家脸面。所以,钱不是问题,今天断然不能怠慢的客人。”
“明白。爹爹,儿告退。”
韩侂胄摆了摆手,示意韩绛可以离开。
没错,看来几千年的礼数传承差不了,随客也要看来的是谁,蹭吃的都是让人讨厌的,但若是当世大贤、名流,这便是给主人面子。
韩绛又第三次派人往丰乐楼去,今的宴,要好好办。
丰乐楼,不是一座楼,是一大片连在一起的建筑群。
楼,只是一个称呼。
丰乐楼或许算不上临安府最大的楼,可比起当年汴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