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弹劾海正!贪赃枉法、串改祖制、撼动国本、纵容倭寇等十大罪状!
其中海正贪污皇家集团的资金,臣有确凿的证据。
还请万岁不要留中不发,此等大逆不道的臣子、人人诛之。
如果万岁不给臣答复,臣现在就一头撞死在金殿上!”御史柴元良迅速开炮。
李春芳、张四维不由望向徐阶,他怎么向海正开炮了。
徐阶一脸神秘的笑容,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这处好戏。
每一位御史弹劾,都是一个派系的宣战口号。
不同的御史背后有着不同的派系,打着为民为朝廷的旗号、做着排除异己的事情。
朱载垕坐在龙椅上,自己是真的不想管这破事。
最近手上的奏本,全都是有关于海正的事情。
严格来说,朱载垕管不了海正、他是朱厚熜的人。
并且海正与朱载垕没啥冲突,朱载垕没必要为了文官而得罪朱厚熜。
“海正之事、朕心里有数,无需你多言!”朱载垕和稀泥道。
“还请万岁不要搪塞微臣!
微臣只想要有个说法、有个公正,否则!臣撞死金殿的大柱!”柴元良逼迫着朱载垕。
“朕说了!朕心里有数,这事情朕会处理的!
还有其他人有奏吗?没有的话,那么今天就退朝了!”朱载垕很是不耐烦。
柴元良目光直视着朱载垕,一步步走向大殿的梁柱。
朱载垕瞪大双眼,他这是想要做什么!他这是在逼宫!
“拦住他!”朱载垕大吼一声。
侍卫迅速将柴元良制服,死死摁住对方的身子。
柴元良跪倒在地,偷偷抬着头注视着徐阶、自己已经舍命战斗了!
“万岁!臣以为还是解答他的疑惑最好!
毕竟海正之事引起了很大的波澜,群臣都想要知道一个结果。
如果万岁不给出结果,像柴元良这等臣子、只多不少。
臣等的工作是越来越困难,所以万岁。。宣结果吧!”徐阶缓缓开口。
“臣等附议!”八层文官齐声答道。
朱载垕不由把目光望向李春芳、张四维,他们却在装死人。
局势非常的明显了,他们就算是发声、也是毫无作用。
朱载垕怒视着徐阶,自从他主导北直隶工业之后、越来越放肆。
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唯唯诺诺的人,而是极其有思想的野心家。
“你们不是想要说法吗?去找太上皇呀!”朱载垕怒斥一声。
海家父子两都是朱厚熜的人,朱载垕不想与他们为敌。
更何况海瑞能够给自己带来巨大的税收,怎么可能当做弃子。
反而眼前的这些人,从来都不会为朝廷多收一文钱。
北直隶的工业利润全都进了他们的口袋,留给朝廷的是点点滴滴汤水。
群臣纷纷跪了下来,一副你不给答复、我不起来的姿势。
朱载垕扫视着每个文官,他们是欺负自己这个位置坐得不够稳。
“很好!欺负朕?”朱载垕冷冷说着。
“臣不敢!”群臣齐声答道。
“你们怎么不敢!你们现在就在欺负朕!
不要以为你们有奏折,其实海正也上了一封奏折。
并没有走你们内阁的路子,而是直接送到了朕的手中。
朕看了海正的折子,是真真实实感受到了、你们的富足!”朱载垕从衣袖拿出一本奏折。
柴元良等人瞬间傻眼,这海正不按常理出牌、直接秘密上奏。
要是走正常路线的话,这本奏折就应该在内阁中。
“海正这本奏折,上文写了皇家集团的利益分化、下文写了你们的故事。
朕就先说上文,下文的话。。朕看着说。”朱载垕见到群臣抖擞,不由露出灿烂笑容。
这种玩弄朝臣的感觉,实在是太过于美妙。
上一秒他们还欺负自己,下一秒他们的命运都在自己的手中握着。
“皇家集团乃是我朱家的公司,海正不过是代理人。
至于海正贪墨皇家集团的资金,乃是股东的分红资金。
如果海正连这钱都无法拿,岂不是太上皇也有罪?
太上皇有罪、朕一样有罪!
柴元良!你是何居心!”朱载垕一副杀人的眼神。
“臣绝对不是居心叵测!还请万岁明察!”柴元良瞬间知道自己凉凉。
首先皇家集团的事情乃是天家内部的事情,怎么可能会让外人管辖。
无论有理没理,至少谁有这个权力能够管朱家的家事?
徐阶恍然大悟,自己心思都集中在海正身上、却忘记了皇家集团就是朱家!
看似全部动作都是针对海正,但往深处想、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你们是看朕赚了钱却没有充公,所以有了很大的怨言吧?
朕还夺走了你们的矿藏、盐铁、茶叶丝绸等物资,让你们破产了。
可你们!北直隶的工业税收,为什么一直都没有上缴!
你们眼里还没有朕?还是说你们根本不把朕当一回事!”朱载垕继续咆哮着。
“臣等有罪!”徐阶带头请罪起来,知道朱载垕要立威了。
众人一开始就欺负朱载垕刚登基,位置还不是很稳。
所以北直隶的工业,压根就没有带着他一起玩。
朱载垕自从当上皇帝之后,才知道皇帝的每天开销有多大。
尤其是后宫的开支,让朱载垕都向海氏银行借款。
“这下文需要朕说吗?”朱载垕目光锁定徐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