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了眼地图,不由惊叹起来:“世上竟有如此奇特的地形?!”
只见这沙盘之上的锁云关,由两处山势几乎相同的山脉分隔而成,两面皆是平原,中间仅有一条通道可供通行!而这锁云关便修建在这中间的通道之上!
分隔两地的山脉几乎呈现九十度角,如天然地两道城墙矗立在这两个平原之间!只需要将这山脉稍微改造,修建一些简易地防御工事,便可御敌于千里之外!这锁云关简直可以称之为天然的堡垒要塞而丝毫不为过!
“没错!这锁云关便是我军最后一道防线了!以我军目前的兵力,与其将兵力分散在北线其他城池坚守,倒不如集中兵力在此占据地利的锁云关来得有胜算!”赵忠繁道。
也确实如赵忠繁所言!以目前联军的兵力,坚守云好城不被子野城方向之敌攻陷已是难事,哪里还有多少兵力可以投入到其他地方?将剩余兵力全数压在易守难攻的锁云关,确实乃上上之策!
“可是,敌军在北线可是拥有两万人以上的兵力,我军能够派往锁云关的部队,最多只有五千!仅凭这么丁点人,真能扛得住吗?”
“呵呵!两万人以上?怕是此时这南齐联军大军,净只顾着沉浸在这重新夺回这北方诸城的胜利之中,而沾沾自喜!守着城中的钱财美女而不可自拔了吧?”赵忠繁笑道。
赵忠繁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皆是心中一惊!倘若真如赵忠繁所言,他便是打从一开始就已经知道敌军会从东北方向经由云谷长驱直入而故意放弃的北线数城用以分散敌军兵力!
此时,特别是隶属宋军的诸将回想他们打下这北齐东线数城,无不被赵忠繁严令要求不得擅动城中被南齐联军搜刮来的钱财!当时众人皆是表示不解,而颇有怨言!如今想来,赵忠繁的战略眼光,恐怕是大大超过了众人的想象了……
见众人已然惊讶得目瞪口呆,赵忠繁继续道:“为了保证此事万无一失,此次镇守锁云关的大将,便是我宋国以守城闻名的……”
“卞梁叶家——叶盛清大人?!”众人闻言,异口同声道。
赵忠繁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缓缓走出了正厅……
“果然是叶盛清大人!如此,便可高枕无忧了!”
“叶盛清大人,可是连我大梁都知晓的名将!此次锁云关必然坚不可摧了!”
“名将加名关,实在是坚如磐石的组合呀!”
……
不再理会这城主府内嘈杂地议论声渐渐走远,赵忠繁轻声对着自己说道:“兄长,看来要跟您学的,还有很多呀!”
正如赵忠繁所言,南齐联军一路高唱凯歌南下,对于失而复得之城并未妥善处置!非但不满足于他们在各城之中预先留下的钱财美女,反而变本加厉地对城中百姓横征暴敛,人心尽失!
其后果便是,士兵们沉溺于城中的声色犬马而无心战事,即便勉强拉到前线也已然是一盘散沙,毫无斗志!加之后方时有叛乱四起,几乎无法专心攻打由守城高手叶盛清镇守的锁云关!
如此一来,锁云关竟然是轻而易举地守住了整整一个月而几乎没有任何人员的伤亡!反倒是南齐联军疲于奔命,军心涣散,几乎已经不成规模!
而对于坚守锁云关的叶盛清来说,若非自知此地兹事体大,不容有失,因而不敢贸然行动!他早带兵将关外那头的南齐联军杀个片甲不留了!
锁云关连日不下,使得南齐联军高层勃然大怒,最终遣将周宪宗将延误军情办事不力的攻城主将换下!
周宪宗一到这锁云关,便立刻发觉军中军心涣散以及后方四起的叛乱的问题,并且经过调查很快找到了问题之所在!立刻做出了对应的正确措施使得联军回到正轨……
首先,他限令联军内部,将联军横征暴敛的钱财如数归还,超出期限,无论是谁,皆就地正法!
此限令一出,联军中不服者如云!毕竟,在这战乱横生的时代,仅仅依靠各家雇佣所给养的一些聊胜于无的军俸,实在没理由让大家豁出性命为各地领主去打仗!
因此,自古以来,这些农民兵乃至常备军中便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名曰胡掠!顾名思义也就是,在大军攻占敌军领地后,会给予士兵一定时间在被占领地指定地区自由抢掠!所得财物皆归士兵个人所有,无需上交!
正是有了这样的规矩,使得士兵在加入军队后不仅可以有一份固定的军俸,还可以在打完胜仗后带些意外之财回去补贴家用!正是有了这样的利益捆绑,各国才可以轻易在领地之内瞬间动员成百上千人加入大军!
可周宪宗此限令一出,无疑是坏了此规矩,断了所有人的财路!所谓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如此行径,让这些出生入死的士兵如何能服?
然而,他紧接着又下了另外一道命令,便彻底将这一不满情绪崩上了九霄云外!
他下令将赵忠繁留在各城中用于麻痹南齐联军的财物,全部集中!并在请示了联军高层得到同意后,悉数拿了出来,分配给全军的士兵!
如此一来,士兵们相当于什么都不用干,便可以合法可以拥有一笔额外的赏赐!但倘若持有抢掠百姓得来的财富而不归还,便将立刻惹来杀身之祸!如此恩威并施,立刻让全军士兵们毫无怨言地将这些不义之财欣然退还给各城百姓!
并且,为了拉拢后方各城百姓!倘若有后方百姓被联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