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昌大人!”田泰久见田信昌似乎陷入了沉思中,此时军情紧急,刻不容缓,不由得出言将其从沉思中唤回现世……
“哦……”田信昌闻言似乎才缓缓回过神来,见田泰久一脸地殷切期望出战叶利家队主阵的神情不由得犹豫了一下……
这田泰久本就是联军派遣驻守这子野城的守将,只是由于自己家族在南齐的势力,出面让自己顶替了他的位置,来到这子野城镀金来的!也因此,原本可以贵为一城之主的田泰久,不得不沦为一名副将成为自己的副手!
也就是说,若没有自己,这子野城便是田泰久说了算的!按理说,被人夺去如此重要的位置,理应气愤非常,至少也要郁郁寡欢吧?事实上,即便田泰久表现得相当气愤,处处与自己作对,他也能理解!
可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的是,这田泰久自与自己驻守这子野城以来,非但辅佐自己将城内各种琐事处理得井井有条,在城内发生任何意外冲突也是一马当先将事情摆平了才向自己汇报!可以说,只要子野城有田泰久在,自己便可以不用操持任何事情,便能将子野城大小事务统统掌握在手上!
由此看来,说这个田泰久乃子野城第一辅将毫不为过!田信昌就此事对田泰久表示极高地赏识,并多次想邀请其加入自己麾下!
照理说,像田泰久这种出身不似自己这般有着强大后台之人,受到自己这种高贵血统之人的邀请理应欣然接受并顺理成章抟摇直上才对!
可田泰久面对这个任何人都会觉得是千载难逢能够攀上他田信昌这高枝的升迁良机,却视若无睹,每每都婉拒自己的好意!这让田信昌每每在用人之时,都难免对其心存戒备!
只是,这田泰久乃南齐主家直接指定的副将,他即便心有不满也无法动他分毫!这次子野城围城之危,也多亏了他,才让自己每每逢凶化吉转危为安,一直坚持到现在!
于是,长久以来建立的互相信任的关系,竟让自己一时间忘记了这个人在子野城对自己只是表面上的主从有别,却并非彻头彻尾效忠自己的家臣!比起对自己的忠诚,也许田泰久唯一效忠的便只有这南齐了吧?
在南齐这势力纵横交错,各大利益集团明争暗斗的现世,田泰久无疑是无私无求的异类!可恰恰是这种人,因极其难以驾驭,在哪里都不讨喜,很难在南齐这种复杂的环境下生存!
如今出兵狙杀这敌军这最多仅有五百人驻守的本阵,几乎与将肉送到嘴边无异!如此容易立下绝世之功的绝好机会,田信昌显然不可能交托给田泰久!与其让他这种异类抢了这份功劳,还不如让这些从南齐家中跟来的,仅誓死效忠自己的家臣们,便宜他们捡这现成的功劳来得实在!
想到这里,田信昌对着身后的一名副将道:“昌正!”
田信昌身后的武将站了出来道:“在!”
“带领两千精兵,从正面突入敌军本阵!务必将敌军主将的首级夺下,带回这子野城!”田信昌道。
“是!在下必不辱使命,取下敌将首级!”说罢,田昌正便退下准备了……
“信昌大人……您……我……”田泰久似乎想说什么,见命令已下,覆水难收,只能作罢……
可田信昌见他这着急的样子,似乎还想调戏他一把似地道:“泰久,怎么了?为何一副着急的样子?莫非,你想主动请缨?”
“这……嗯!”田泰久被如此一堵,一时语塞,只能点点头。
“哎呀!你怎么不早说?你只建议我从中路突破,击杀敌将,可没说自己要去!如今将令已下,所谓军令如山,覆水难收,这可如何是好?”田信昌玩了一手文字游戏,见田泰久欲言又止的样子甚是好笑,差点笑出声来!
叫你不臣服于我信昌,难道你不知道官大一级压死人?倘若想清楚了便投于我麾下,否则,只要我田信昌在这子野城一日,准叫你永无出头之日!
“此事乃在下的错!在下不敢让信昌大人为难!”田泰久一副谦恭的样子道。
这便是田信昌最受不了他的地方!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一副为国为民的样子,仿佛全天下就你一个人在为这南齐操持一般!就你一个人是好人,我等南齐之臣皆都是自私自利的废物?
想到这里,他原本还留有回旋的余地,倘若田泰久回心转意愿意投入自己麾下,便将这旷世奇功让与田泰久!可却没想到这人如此不识好歹,索性将此事断个瓷实,断绝了这厮立功的机会!
“有泰久这句话,我便放心了!泰久无需担心!这昌正乃我南洲田家麾下数一数二的猛将,有万夫不当之勇哪!当年,我军攻打北齐,昌正勇斗敌方七员战将,斩杀其四重伤其三,自己却毫发未损!相信他定能稳妥胜任此事!”田信昌笑道。
田泰久并未说什么,这田昌正武艺如何,他并不知晓,也无从说三道四。相比自己积极参与这子野城的政事,此人反倒从未表现出身为副将应有的积极态度,只是时时刻刻伴随在田信昌左右,也未有任何出彩的事迹,可以说是一个存在感极低之人……
既然,田信昌如此相信这田昌正,又如此夸赞他的武勇,那么便唯有让他一试!话说回来,即便此事自己不同意,难不成他的话还能起到什么作用?即便他田泰久再愚钝,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不多时,田昌正已然准备就绪,带着两千兵马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