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头盔应声落地!此时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愣住了……
眼前的这个“陈政栋”根本就不是陈政栋本人,可这人却又是谁?真正的陈政栋又在何处?一直以来难道都是这个人在指挥着我们吗?
无数的疑问涌上了在场诸将的心头!这稍微一迟疑,手上的动作也便慢了半拍!
赵盛国如何会放过这绝好的时机,回收便又是一矛刺向了呆愣当场的“陈政栋”!
长矛去势猛烈带着一阵破空声呼啸向“陈政栋”的胸膛刺去,几乎没有任何阻滞便将“陈政栋”刺了个透心凉……
“陈政栋”带着一脸的不甘缓缓落马,眼神中还带着一丝的讶异!
也许他一开始便不应该假冒“陈政栋”,也许他一开始便不应该给予这些大将不应该有的希望!可他毕竟尝试过了,他虽不是真正的大将,却是名副其实的勇士,他唯一的错,也许仅仅是因为他并不是真正的陈政栋……
不知是“陈政栋”落马的影响,还是信仰的崩塌,原本包围着赵盛国的诸将几乎同时停止对赵盛国的进攻,向四周作鸟兽散了……
赵盛国队的其他战友此时也从后面的战场赶来,见状立刻根据原本的战法分出数队紧随其后将这些大将一一击杀……
赵盛国从战马上缓缓下来,刚才的一击似乎稍微偏了点,“陈政栋”此时还留有一口气在地上痛苦地挣扎……
“你是何人?为何身披陈政栋的甲胄?”赵盛国问道。
“喝……喝……”回答赵盛国的只有沉重的喘息声……
其实不用他讲,赵盛国也明白陈政栋的甲胄寻常之人根本无法拥有,此甲披在他身上无非就是陈政栋的金蚕脱壳之计……
可令他不明白的便是这人既然只是替身,在主将逃离战场的情况下,为何还要怂恿列国诸将与自己作对?须知他就此逃脱,或者阵前自曝身份都有可能保住自己一命,可他偏偏选择了这么一条誓死抵抗的不归路!
“……”他似乎在说着什么,却已经几乎发不出任何声音,那一矛刺穿了他的肺,他已经命不久矣了……
“什么?你说什么?”赵盛国似乎很好奇他在说什么,连忙将他扶起耳朵凑近了他的脸……
就在这时,那人从怀里掏出了一把短刃朝着赵盛国的胸前刺来,这一刀刺得猝不及防,任何人在这样的距离下都已经是避无可避了……
“盛国大人!小心!”赵盛国身边的士兵远远地看见此状不由惊道。
短刃刺在了赵盛国的胸前,却被赵盛国身上的甲胄挡住,那短刃怎么也刺不进去了!那人的手便停在了半空中,再也没有放下……
“盛国大人!您没事吧?”士兵这时才赶到,连忙问道。
“嗯!我没事!这个人已经死了……”赵盛国淡淡地说道。
一名士兵检查了一下“陈政栋”的遗体,确认其已经气绝,便从怀中取出一柄短刃作势要取下“陈政栋”的首级……
“且慢!”赵盛国见状出言阻止道:“将他的甲胄取下便好!这是一名勇士,值得我们去尊重,留他一个全尸吧!”
士兵似乎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不知道为何赵盛国要违反战场上的惯例,舍易求难地不使用敌将首级而使用一个败军之将的甲胄作为讨伐敌将的证明!
可是作为一名军人,他只能遵从赵盛国的命令,很不情愿地将遗体上的甲胄卸下……
赵盛国静静地看着“陈政栋”轻轻地叹道:“荣耀吗?没想到能将此物视作比生命更重要的人竟会是个冒牌货!也许你更有资格成为一名大将!”
说罢,赵盛国翻身上马,顺势回头看着远处渐渐逼近的联军援军!
是时候走了!他们要在援军赶来之前撤离此地,于是招呼一声,带着士兵们如一阵风一般迅速转移了……
“陈政栋”最后的抵抗,似乎只是这场惨烈战争的一个小小的小插曲,又或者是给联军在此战的平淡无奇中留下了瞬间的辉煌!而这片刻的辉煌,却也便如流星一般转瞬即逝,甚至再也不会被人提及……
联军本阵大将尽数被讨伐的消息,随着赵盛国队在战场上高举着陈政栋的甲胄四处招摇,而迅速散播在整个战场之上!
收到此惊人的消息,原本奋力抵抗着赵义胜军的本阵护卫队立刻产生动摇,赵义胜迅速抓准时机一鼓作气一阵猛攻,最终本阵护卫队终于抵挡不住迅速溃散!此溃散之势如瘟疫一般迅速席卷了整个战场,甚至连匆匆由山望城方向赶来的援军也迅速陷入了混乱!
本阵护卫队与援军两支部队在阵前突然乱在一起,便如一锅沸腾的粥一般乱作一团,并且越搅越乱,越乱越搅。直到最后,被赵义胜军迅速分割了数块消灭了数百人后,便如无头苍蝇一般开始四散逃去……
而有一支被击溃的军队则开始朝着山望城方向继续南下撤离,而且随着这支部队的目的越来越明确,而使得四下溃散的部队在逐渐聚集,最终形成了极为可观的规模!
在这些人看来,本阵被击破出城救援已然北上之路在益乙城被赵义胜军攻陷后已然成为绝境!与其冒险北上撤离,还不如趁着此时战局混了南下与城内的联军主力合流!将山望城守军赶尽杀绝后,再以山望城为据点,以图东山再起……
不得不说这样的策略在此时对于已经兵败如山倒的联军来说,确实是目前可以想到的上策!目下赵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