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谁又曾好过”
“您好不容易才过上安稳的日子,这又是何苦呢。”
“身处这乱世,又有谁是无辜的。”
“管师需要我做什么”
“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身份还有去桑乾县的理由。”
“好。”
田彭祖说完之后,便拉着一脸纠结的李鍪转身向城门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和李鍪熟练的寒暄,仿佛二人是多年未曾见过的好友。
“来人,给汉隆兄安排一个院子,将汉隆兄和他族中的长辈都安顿好”进入代县的田彭祖第一时间吩咐属下准备院落让管宁等人休息。
“汉隆兄,你等先去休息,稍后我备好酒席,今晚我等不醉不归”
“疫情紧急,现在莫要再铺张浪费了”
“这”田彭祖脸上露出为难之色,“罢了,汉隆兄家学深厚,心怀百姓,彭祖自愧不如,既然如此,那么稍晚一些,彭祖亲自带上些许好酒,前去找汉隆兄,你莫要将某拒之门外啊”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哈哈哈,好,那我等就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当夜,十分困倦的李鍪被管宁摁在正堂上等待田彭祖。
“老头子,我感觉今天我出不出现并没有什么关系。”
管宁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身体动也不动,也不和他说话。
“师兄,我们去后堂饮酒如何”
书生闭目养神,丝毫不为所动。
“王师算了您继续”李鍪刚要搭讪一下王越就看见他没在旁边,抬头一看王越正坐在房梁之上,墨剑放在腿上。
“小胖丫头”最后实在无奈的李鍪扭头将目标找向小胖丫头张馨儿。
“哎呀,我去做饭”张馨儿听到李鍪的声音,赶紧蹦哒起来一步一颠的跑向厨房不给李鍪说出后面话的机会。
“我们不是刚吃完饭么”李鍪看着已经跑远了的张馨儿无奈的说到。
最后实在是没有人搭理自己,李鍪只得低下头,跟他们一样,静静的等待田彭祖的到来,只是这嘴里不停的嘟囔着,“你们的事儿我不想参与啊,虽然老头子对我很好,但是我真不想参与啊”
入夜之后不久,大门传来了响声,想来应该是田彭祖到了。
管宁睁开眼睛,向牛二说到,“魁英,去开门,将田公子迎进来。”
“诺。”牛二站起身来,大步向大门走去。
不多时,健壮的牛二带着田彭祖出现在正堂,在房梁上的王越看见他们进来也睁开眼睛,从房梁上一跃而下,自顾自的走到屋外,一个闪身就从人们眼前消失。
书生起身让出左下首位,移步走到李鍪身边,用脚踢了踢正在走神的李鍪示意他让出个地方,然后坐下。
牛二进屋便回到自己的位置,田彭祖进屋之后确是对着管宁恭恭敬敬的一拜,“田彭祖见过管师,管师一切可好”
“还好,快坐吧。”管宁看着面前的田彭祖,眼睛有些湿润,“没想到,你们还没有放弃啊。”
“我父子既入了寒门门墙,那一生就是寒门子弟,绝不敢背弃师门”
“好,好啊,你们比我这个糟老头子还要好。”
“若无管师早年奔波游走,怎有我寒门崛起之机戏师与郭师在时一直说,管师已经给了我们寒门子弟一个机会,剩下的就要靠我们自己了”
“可是他们”
“世间哪有一帆风顺之事,世家尚且动辄便有覆灭之虞,更何况我寒门刚刚进入这大世之中”
“唉,快坐吧,坐下说”
“诺”
管宁等田彭祖入座之后,对着田彭祖说到,“为何这诺大的代郡只有你一人掌事,我看到那行文告示的时候就发现了,若非情况紧急,你们断不会如此行险”
“管师睿智,的确是有一些意外,这次瘟疫爆发的太过突然不说,家父与鄢陵侯那里也被一些事给拖住了,无法回转,导致现在我们现在十分被动。”
“可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具体的并不知道,只知道与新降的乌桓和鲜卑有关。”
“明日我等就前往桑乾县,你安排好我们的身份,我们来此是瞒不过的,但是至少需要一个明面上的身份,有些事,可做不可说”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