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被他说的面色赤红,呼吸粗重,每听一个字,呼吸就粗重一分,每听一句话,面色就更加赤红一分,等年轻人说完,王越已经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声虎吼“可恶”
“闭嘴”
管宁不知道何时也来到这里,右手手里拎着牛皮绳,左手拿着一贯钱,满脸的冷意,一声闭嘴,让王越停住了冲锋的脚步,满脸的冰冷,让王越转身一看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管宁走到刚刚那年轻人面前,看着现在低眉顺眼无比谦恭的年轻人,冷冷的问道,“你,叫什么”
“小人应裳,见过管先生”
“应裳听口音,汝南人”
“管先生好耳力,应某正式从汝南而来”
“汝南,呵呵应璩是你什么人啊”
“正是某家族叔,平日里,也曾教导某家与兄弟诸人的学识”
“休璉兄好歹也是我儒家难得的俊才,怎么净教你这些手段”
“管先生这是何意,某虽然是汝南应家,但是常年游学在外,真要论起来,某学的应该说是惠氏名家”
“你少给惠子抹黑先贤惠子那是辨物明理你那是抬杠”
“管先生,您好歹也是大儒,怎的如此粗鄙不堪”
“哪家大儒告诉你,我就必须张口知乎闭嘴者也”
“身为儒家之集大成者,自当为后辈所效仿,自当时时刻刻明正己身,自当好好教导学生,岂可如此粗鄙”
“不教导后辈明辨是非,不告诉学生克己明理,就教他们张口知乎闭嘴者也你们汝南应家就这家学还是你那所谓的名家老师就教给你这个”
“你,你这是狡辩”
“连我你都说不过,你还好意思你是名家你也就忽悠忽悠这个脑子不清醒的老汉”
王越本来看二人唇枪舌战看的很是精彩,毕竟自己这个老朋友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喷人了,想当年,管宁刚进辽东,一张利嘴喷的辽东上上下下掩面而奔,老太守公孙度差点被他喷的背过气去,那场景,那气势,啧啧啧。
结果今天听着管宁开喷,刚刚回忆有了一个开始,就被波及了。
王越看着越来越起劲儿的管宁感觉需要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了,“咳咳,老头子我可不是什么”
“闭嘴莽夫”
“呃”王越被管宁吼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不过看着自己这位老朋友算是杀意的眼神,自觉的把嘴闭上了,他感觉自己再敢多说一句,估计就不只是一口气上不来了。
“管先生一来就给这奸商恶人说话,莫不是和他狼狈为奸”
“哪里的奸商恶人”
“就是这院中的大奸大恶之徒”应裳仿佛又找回了主场,气势再次雄浑了起来。
“证据”
“此人奸诈狡猾已昭然若揭,何须什么证据”
“没证据你哪儿来的昭然若揭”
“凭我等的推断,他所有的家财都是不义之财”
“那你推断一下,你出于什么目的去清查人家的家产”
“此等大奸大恶之徒,自然要好好彻查一番”
“你查之前就知道他是大奸大恶之徒”
“那是自那是自然不可的,之前只是怀疑,现在一经彻查,果然是伪善之辈”
“查都不查,你就开始怀疑,你凭的什么”
“这厮每月捐赠必有人大肆鼓吹,求得一身好名声却是为了让自己儿子可以为官,还有”
“你救济了多少”
“什么”
“我说,这么多年,你救济了多少灾民难民”
“某一心苦读生效之书,发誓肃清这污浊乱世”
“你救济了多少”
“某家某家”
“什么都没干,你在这叫唤个什么劲儿”
说完这句话,管宁扽着王越的后脖领子就走了,留下风中凌乱不知该做些什么的应裳。
远处还传来了王越的挣扎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