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的事情,老夫不管,只是这种话,莫要再对老夫说了,在你看来他们是错的,是充满了罪恶的,但是在老夫看来,他们不过就是一群货物罢了,能够给自己主人带来利润的货物,或许无情,但是实在!”
说完之后,张世平便不再搭理李鍪,而是专心的喝起酒来,他感觉再和李鍪说下去,就已经算是浪费时间了,能不能想通那就看他自己的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行事方法和准则,这世间本就没有任何的真理。
李鍪看到张世平不再离自己,他也知道自己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了,干脆苦笑一声就此打住,今天看到这群妇人这么心平气和,这么平静的在做这些事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想到了那艘大船,想到了那个昏暗,肮脏,充满了恶臭的船底,想到了幽州塞外,想到了忠义酒肆。
“突然没了胃口,你们喝吧,某家回房间去了!”李鍪看着桌案上的美酒,实在是没有兴趣再继续了,便干脆站起身来,拱手告辞,不过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是站直了腰杆,将全身上下全都整理了一番,然后才开门走了出去。
“临走还知道收拾收拾,看来老夫那些钱没有白花!”张世平看到李鍪整理玩衣冠之后才走出房间,不由轻笑了一声,然后转头看向了依旧还在照镜子的蒯蒙,“汉隆的医术,到底怎么样?”
“救人不过是半吊子水平,估计江东随便一个有真才实学的老大夫都能将他打击的无以复加。”蒯蒙不停的找角度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仿佛能够看出一朵花来,“不过若是下毒害人,啧啧啧,厉害!”
张世平一听这话,也不由的笑了出来,“原来你也是打着下毒的主意?”
蒯蒙轻轻的放下手中的铜镜,再次露出了一脸的微笑,“吕蒙这厮现在已经知道自己入了毂,所以回到江东唯一的一个办法就是希望弄假成真,将他的假病弄成真的,这样才有希望给自己续命,也只有这样,他才有一线生机,等到战事再起,妄图再掌兵权。”
“所以,你的想法是?”
“吕蒙这种肯定不能找什么名医,所以汉隆这种半吊子的大夫却是他最喜欢的了,只要他说的严重些,再玄乎些,凭着吕蒙的聪明,自然会配合汉隆,将自己弄成一个不治之症。”蒯蒙脸上笑容更加的盛了,“不过这个时候,吕蒙的死期,也就真的到了!”
“不过你不知道如何将李汉隆这个家伙送到吕蒙的身边,可对?”
“是!”蒯蒙也没有否认,“本来想试试能不能扮成游方郎中,不过后来想了想,估计吕蒙没见到,汉隆就被门子给轰了出去。”
“所以你就找到了老夫?”张世平呵呵一笑,“不得不说,你这厮有些脑子!”
“还请张老先生相助了。”蒯蒙一脸的笑容,说出来的话,让张世平愣是挑不出什么毛病。
“这事儿,不好办啊!”张世平此时却是一脸的为难,不停的唉声叹气,“并非是老夫想要推脱,既然接了你们的定金,自然会将你们的要求达到的,只不过,这定金”
蒯蒙这次却是没有说话,因为他看出来了,这次张世平不是为了什么加价,而是为了让另一个人入套罢了。
果然不出蒯蒙所料,张世平话音一落,刘复就窜了出来,“张先生,若是需要钱财,您尽可开口,无论多少,某家绝不啰嗦!”
“小兄弟,你看老夫是缺钱的人么?”
看着一脸愠怒的张世平,刘复也是有些尴尬,“张先生需要什么,您尽管开口,上刀山下火海,绝无二话!”
“哎!”张世平先是叹息一声,然后看着刘复说道,“小兄弟,你可曾婚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