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五被他点破了心思,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是真的不想看到这种事的发生,但是现在他却是要听从眼前这位公子的命令,因为他刚刚看到自己的那位同袍点了点头,说明自家将军是知道的,“孙英公子放心,白马义从一百零八人除去白令三人押送人犯前往郡守府以外,剩余的人手具在门口等候公子的命令”
“听说你们白马义从提前数日就来到了南阳郡城打探消息”
“是提前半月便出发了,一路上换马不换人的总共比之将军提前十九天赶到南阳郡城”说到这里这位白马义从的都尉显得十分自豪,“现在整个南阳郡不敢妄言,但是这南阳郡城,我等可谓是了若指掌”
“不错,不错。”孙英点了点头,“这梅亭想来你们也有所了解了”
“已打探明白”
“那便麻烦田五都尉将这孙英的家眷全都拿了来”孙英突然冷声说到,“某家说的是,全部”
田五的心中一冷,知道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还是要发生了,但是处于军人的天性,他还是选择了服从。
“诺”
应诺之后的田五便出去安排人手前去抓人,这梅亭出身就在南阳郡城,本来就是南阳郡城街头的一泼皮无赖,也不知道从哪里搭上了上任太守东里兖的线,摇身一变成为了这女监的守将。
数年之间攒下了偌大的家当不说,还在南阳郡城弄了一个不小的院落,将自己的父母兄弟都接了过来,还找了几个婆娘,过上了舒舒服服的小日子,而现在,这些之前因为梅亭而骄傲的亲人,现在依旧因为梅亭,大难临头。
不多时,一群老老少少男男女女被五花大绑的扔进了女监,他们有一个共同的身份,梅亭的家眷,关系远着,不知隔着多少代的子侄乃至表孙,关系近的如同他的亲生父母。
“这些都是你的家眷吧。”孙英走到已经快要口吐白沫的梅亭身边,看着已经有些崩溃的梅亭说到,“你自己先看看,可有什么遗漏的”
梅亭被绑在桌案上已经大半个时辰了,被这个彪悍的女人也折磨了半个时辰了,就算他的腰子是铁打的,现在也要崩溃了。
“小小公子”梅亭现在看向孙英的眼神充满了恐惧,这个年轻人口口声声的说不喜欢严刑逼供,不喜欢打打杀杀,但是做出来的事情,却是杀了自己更加可恶,“小人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你知不知错并不重要,”孙英摇了摇头,“某家只想要知道一些事情,只要你能够如实相告,某家定会饶恕你的。”
“您问,您快问”
“你们女监的守卫一共多少人”
“三十四个”梅亭说的毫不犹豫,“算上某家自己,一共三十五个”
“麻烦田五都尉数一数,外面的尸首可够数”
田五没有出门,而是直接说到,“不用去了,某来的时候已经看过了,三十四具尸体,不多不少。”
孙英点了点头,继续看向梅亭“那么现在便要麻烦梅亭将军另外一件事了,将这些人的所有信息都告诉某家,某家相信他们在这南阳郡城,应该都是有家有业的吧。”
“什什么”梅亭一时间真的没有听明白孙英的意思,或许是他真的没想到孙英真的要这么干,“小公子,祸不及家人啊”
孙英没有回答他的祸不及家人,而是直接走向了那群老老少少男男女女。
“田五都尉,麻烦将您手中的短刀借给某家一用可好”孙英说着话,将手伸到了田五面前,或者说直接从田五的手中将短刀拿了过来,压根给有给田五拒绝的机会。
“小公子且慢”梅亭知道他孙英要干什么,赶紧出生阻止道,“某家知道,某家”
“噗嗤”一声,一个正在低声啜泣的小男孩就这样划开了脖子,孙英的手法肯定是比不了李鍪的,非但没有一击毙命,反而让那个小男孩儿不停的挣扎,鲜血随着他的挣扎撒了一地,这一幕不但将梅亭的话给吞了回去,更是把那个彪悍的女人给吓得惊叫一声,一屁股就坐了下去,差点将梅亭给弄废了。
“抱歉,这玩意不太顺手”孙英皱着眉头看着在地上不断翻滚的孩子,对着那群一脸惊恐的人说了一声抱歉,只不过完全没有任何诚意。
“小公子”梅亭强忍着自己身体的疼痛,一脸祈求的看着孙英,“公子,放过他们吧。”
“放心,某知道,这个孩子和你的关系并不算多近。”孙英看着哀求的梅亭,“现在可以说了么”
梅亭看着一脸平淡的孙英,知道这个年轻人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冷血之人,对着孙英惨笑一声,“您想知道什么,尽可以问某”
“你那三十四个麾下,应该都是南阳郡的人吧。”孙英还是那个问题,“白马义从毕竟人手有限,他们的身份还不够这些汉子浪费时间在他们的身上,所以只能麻烦梅亭将军您了。”
梅亭知道自己的这群麾下的家眷,今日之事,是逃不过了,也不再反抗,“这三十四的弟兄,的确都是南阳郡的本土人士,还有不少之前就是跟这么某家在街头厮混的。”
“住址,家眷几何”孙英继续逼问道,“莫要想着隐瞒,你知道某有能力将他们查出来”
说话的同时,孙英手中的短刀再次带出了一抹寒光,将那个挣扎的孩子的性命,给一刀了结,这一刀不但将一个含泪的女人给吓昏了过去,也将梅亭心中所有的侥幸都掐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