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真看了看四周,摆了摆手,众将军全都出了帐去,帐中只留下李茂之、赵无极、常琨三个人。李存真说道:“真是待客不周,来人,看茶!”
蒋国柱低着头默不作声,李存真循循善诱,说道:“我李某人知道,蒋巡抚、郎总督、喀将军都是忠义之人,是爱国志士。自然不会看中这几个钱。但是俗话说的好: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虽然千里为官但也只是为财呀!蒋大人你忠君爱国了,却两袖清风,你的子孙后代怎么办呢?你就算是封侯拜相,朝廷也很难让你的子孙世袭罔替吧?最后还是要走科举这条路,那个时候你们蒋家家贫如洗,怎么办?你蒋大人天资聪慧,子孙定然不会差了,金榜题名不是难事,可是仕途却是要用金钱铺路的。那个时候兴许一贫如洗的蒋家子孙就想起大人你来了,你说他是赞你还是怨你?金榜题名也要等缺的嘛,猴年马月才能排上?再说了,朝廷根本就不可能知道什么什么‘串通海逆’。郑成功在厦门,大人你在江南,中间隔着十万八千里呢,怎么串通?况且,我们崇明本来跟郑成功也没什么关系嘛。到时候大人与我配合着在长江里面走几回,朝廷就会以为你我是仇敌了,仇敌定然不会串通的吧?行了,就算知道,能如何?他可能有证据吗?我会给朝廷证据让朝廷去毁了大人吗,那我就是傻啊,大人你看我李存在像是个傻子吗?大人和我做了这个生意,风险其实一点也没有,只要大人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就可以了,其他的什么都不用做。江南这么大,人这么多,做生意的比比皆是,怎么就能查到大人头上。而且大人你要知道,我是会交税的,大人用这笔税款自然可以笼络官员,大家都有甜头,利益均沾,谁会去自讨苦吃?有人去告大人的状那就是找死,用不着大人动手自然有人动手。再说,通商能够增加财政收入,朝廷难道不喜欢银子吗?”
说道这里,蒋国柱抬起头来,问道:“若是有不开眼的怎么办?”
李存真说道:“谁不开眼,就宰了他,不就完了。”
蒋国柱看着李存真唾沫横飞心道:这个李存真这果然是盗寇啊,张嘴闭嘴杀人放火,闭嘴张嘴银子海贸,在他这里杀人跟杀鸡一样。就你们这样的日后定然为朝廷所擒。但是蒋国柱还是不动声色地说道:“人死了,那不就让人知道了吗?”
李存真说:“蒋大人,这个不用我教你吧,你大可以把事情推我身上,就说是我干的,不就完了吗?”
“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李存真摆着手说,“再不然蒋大人你就狠一点,就说他传统海逆,弄死他。需要什么证据,我配合你给你证据不就完了吗?亲笔书信、印信、信物,你看这个够不够分量?”
李存真说道:“蒋大人,这个买卖划算。如果你不和我做生意,你让我怎么活?我活不下去,我崇明岛上的几万张嘴等着吃饭,你让我怎么办?我只能撕破脸,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和大人你兵戎相见了。这样真的好吗?”李存真叹了一口气说道,“蒋大人,通商你同意了,航行你也同意了,我打算给你干股你就不敢要吗?如果你实在不要也行,我可是和你说过了的啊,不要可是你的问题,不是我李存真不仗义。”
蒋国柱满脸通红抿着嘴喘着粗气说道:“这件事情我还是需要和郎总督斟酌斟酌。”
“行!没问题。尽管斟酌!”
利诱告一段落,武世权被叫了进来。
李存真说道,“下面我们说别的事,武副将想必也感兴趣。那个梁化凤还在我手上,你们要不要?”
蒋国柱惊讶地说道:“梁化凤还活着?”
武世权在旁边听李存真说话早赶忙说道:“梁化凤不是死了吗?”
“没死,谁说他死了?他活得好好的。你们要不要?”
武世权对蒋国柱说道:“蒋大人,我家管军门和你可是八拜之交,你可不能坐视不管啊。”
蒋国柱默不作声。
李存真说道:“我看这样吧。甘辉这些人你们不是给放了吗?要不然你们就说是梁化凤干的。梁化凤被俘了,李存真要求用甘辉、余新这些人换。结果被蒋巡抚和郎总督严词拒绝。于是,梁化凤的铁杆粉丝,啊……就是忠诚于梁化凤的人,是他们偷偷地把海逆的人给放了,打算用这些人换回梁化凤,结果被你们识破,但是甘辉和余新却都跑了。怎么样?我这个主意还不错吧?梁化凤的手下赵国友还在我手里呢,可以一起给你们。你们可以嫁祸给他。还有几个梁化凤的亲兵你们也可以一并带走。”
武世权盯着蒋国柱急切地说道:“大人,大人?如何?”
蒋国柱寻思良久说道:“甘辉和余新跑了,郎总督本来打算找别人顶罪。现在既然大头领说用梁化凤顶罪,我看就依大头领的意思办吧。”
“行!没问题啊!故事你们自己编,只要对你们有利,我全都配合。梁化凤,赵国友这两个家伙你们打算怎么办,你们就说吧要死的还是活的?”
蒋国柱和武世权走了。
李茂之说道:“大头领你猜他们放了甘辉、余新本来打算用谁顶罪?”
李存真笑着说道:“先生你猜猜看?”
李茂之说道:“我猜是管效忠和武世权。”
李存真听了哈哈大笑,说道:“你没听武世权说,管效忠和蒋国柱可是八拜之交啊。”
李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