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真一觉醒来,感觉肚子上有些沉重,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腹部竟然横亘着一只手臂。
虽然有些吃惊,但是他没有吓得尖叫。大风大浪这么多年了,差不多什么都见识过了。没有必要因为一只手臂尖叫。就算此时自己的被窝里面多了一只狗头李存真也会镇定自若。
当年,他和赵无极两个为了逼迫顽固的马来土着酋长和他们做香料生意,将酋长的爱犬杀了,砍下头来,血淋淋地放在对方被窝儿里。当那个酋长一觉醒来发现爱犬的头颅之后,两家的生意便顺利达成了。这是李存真在后世着名电影《教父》里学来的。匪帮的其他人了解了李存真的操作之后全都佩服不已,就连李茂之和陈显祖都对他竖起大拇指。
那以后,李存真无数次地设想过自己也会遇到这样的情形,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如今看到了一只胳膊便也没有太过慌张。
然而,李存真仔细看了看那手臂。只见那手臂匀称细腻,显然是一只女人的手臂。手臂环绕着腹部,手指轻轻碰触着李存真左侧的肋骨。
赶快轻轻揭开被子来看。只见被子下面有一个女子趴在榻上正在酣睡。女子头发散乱,盖住了面庞,认不出到底是谁……
突然,一阵头疼袭来,李存真赶快用食指和拇指掐住自己的太阳穴,过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他知道,这是宿醉的表现。昨天喝的不是太多,但是喝太快太猛了。
李存真赶快又看了看女人,自言自语地轻声说道:“我的天啊,这是怎么回事?”
一边说,李存真一边小心翼翼地用食指轻轻撩开女人的头发,这一撩开不要紧,不禁吓了一跳。原来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法兰西玫瑰芳芳。
我就说不能喝酒,特别是不能喝多,喝多就会误事。这下可好了,竟然做出这样“不要脸”的事来。芳芳可是嬷嬷啊,我居然……哎——十有**是强迫人家的……怎么办?
李存真一边暗骂自己太过冲动,一边轻轻掀开被子,羞愧得打算起身离去。
兴许是动作太大惊动了女人,芳芳便醒了。问道:“殿下,你要到哪里去?”
“啊……”李存真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去工作。”
“殿下昨天晚上对我的甜言蜜语可还算数?”芳芳问。
李存真心中一惊,赶忙问道:“我对你甜言蜜语了?”
芳芳脸一红,此时法兰西玫瑰娇艳欲滴,点了点头。
“我……我说什么了?”李存真急切地问。实际上,他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
芳芳说道:“殿下自己做的,难道忘了?”
“确实不记得。我这辈子第一次喝断片了。”
芳芳说道:“殿下饮酒失态,卫士们把殿下扶回房间。常琨大人对小女说,殿下叫我。我也没有多想,便进了房来。”
妈的,常琨这犊子陷害老子。李存真心中暗骂。转而又一想,算了,自己也老大不小了,常琨也算是替自己着想。何况,芳芳年轻漂亮,比自己小七岁。虽然这个时候二十四岁的女人已经是老姑娘,但是按照后世的标准来看,二十四岁的女性其实刚刚好。
芳芳美丽大方,才华横溢。听说法国的那个喜欢穿高跟鞋的矮子国王路易十四都对芳芳垂涎三尺而不得,现在自己占了便宜,难道还要怪大坤子,还要卖乖吗?
“后来呢?”李存真问。
芳芳说道:“后来,殿下一把攥住我手,说了好些话……还说喜欢我……”
“我说的?”
芳芳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道:“殿下不由分说,就……就……就把小女……小女叫嚷说这是犯罪。可是殿下全然不顾……”
“行了,别说了,我知道了!”
李存真一阵羞愧,这简直就是qín_shòu不如嘛。趁着酒劲就把人家好好一个大姑娘……
芳芳见李存真好似不喜,反而安慰起来:“殿下不必烦恼,当时殿下已经许诺娶我,这便不是犯罪了。”说着,伸出手来,只见纤纤玉手的无名指上带着一只红宝石戒指。芳芳道:“殿下说这血钻戒指便是定情信物。钻石刚硬永不崩坏,象征我们的关系坚实如斯。既然如此,小女跟随殿下便是心甘情愿的。”
那枚镶嵌了血色钻石的戒指重达二点四克拉,是李存真从英国绅士威廉那里得到的。当年为了让李存真在东方对付荷兰,威廉可谓下了血本,这颗稀有的钻石便是血本的一部分。李存真收藏了这枚钻石,来到南京后做成了戒指,其实也没打算干什么,只是想要这么做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却在此时派上了用场。
“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保管它吧。”李存真略微有些尴尬地说道。此时,李存真抬眼看了看芳芳,问道:“芳芳,你现在可方便?”
芳芳忽闪着大眼睛问道:“方便作甚?”
“昨天我饮酒过量,什么都不记得了……”
芳芳一听霎时面颊绯红,说道:“殿下,你这是要……”
且说,我房内李存真和芳芳两人正在翻云覆雨。万万没有想到,新任五品女医官,大美女夏也舒便到了门外,远远地问:“殿下可起来了?问听殿下宿醉未醒,臣带了醒酒汤给殿下醒酒。我这醒酒汤最是能医宿醉。”
一听到夏也舒的声音,李存真吓了一跳,赶快推开芳芳竟然慌慌张张地找衣服,活脱脱像是一个被抓包的“渣男”。
芳芳一见李存真如此之慌张,忙问问:“殿下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