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白驹!”姜诚大喊着,“上啊,掷弹筒上!”
又是一阵掷弹筒的嘭嘭声响,清军的街垒被炸了个七零八落,清兵死得死伤的伤。姜诚命海盗们搬开鹿角、路障。然后向二月楼冲锋,就在此时,在楼上的敌人纷纷向下投掷标枪和箭矢。海盗们猝不及防,五六人被标枪和箭矢打中。
刚要下令卧倒,突然一阵火枪鸣叫,二月楼上的火铳打响了。李军士兵多人中弹,有人身上被打出好几个血洞。
姜诚和许多海盗因为冲得急所以首先遭到的是清军标枪和弓箭的打击,听到火铳响,姜诚回过头看时,李军竟然躺倒了不下二十人。
“妈的!”姜诚大怒。下令向楼上投掷短枪,然而清军躲藏在改造好了的牙墙后,导致短矛大多都被牙墙弹开。赵无极又下令重型火枪兵开火,可是清军藏在工事内,根本打不到。
白驹率领的掷弹兵,投出手雷也没办法准确进入清军工事的枪眼内。
这时,清军又打了一轮火铳。姜诚发了一声喊,趁着墙上清军后退换位的机会领着海盗们一鼓作气冲到楼下。他命令士兵冲进楼去,将楼里的清军全部剿灭,然而不知何时清军已经把一楼堵得死死的,姜诚带人撞了半天根本冲不上去,连门都打不开。
又是一阵爆豆般的声音响起,冲到楼下的海盗倒了五六人。原来这个二月楼是一座跨楼,横跨在街道上。二楼可以饮酒喝茶,一楼却是过道,能走行人车吗。但是毕竟是跨楼,两端还是坐落在地面上的,此时跨楼的两条腿里面藏着清军,他们把跨楼的两条腿掏出几个洞来,从洞里向外打铳放箭。李军没有察觉,被打倒好几个人。
“白——驹!”姜诚喊道,“给我几个手雷!”
白驹虽然隔得远可是也听清楚了姜诚的话。给手下下令道:“不要拉环,把手雷给姜头领弹过去。”
于是,二十五个没有拉环的手雷就被弹到姜诚脚下。
“捡起来,拉环,都给我塞窟窿里去!”姜诚下令道。
海盗们早就红了眼,捡起手雷,拉了环就往跨楼两只跨脚的窟窿里面扔。一般的手榴弹爆炸时间是四秒,可掷弹筒用的手雷是特制的,从拉环发火到爆炸需要六秒。
清军不是不知道手雷的厉害,很多胆子大的把呲呲冒着白烟的手雷捡起来从窟窿里又扔出来。李军赶快捡起来再扔进去,就这么你扔进来我扔出去,如同击鼓传花,折腾了两三次。突然一声响,手雷爆炸了,紧接着便是一连串的爆炸声。
七颗在清军工事内爆炸,两颗在李军海盗的手中爆炸。姜诚距离爆炸的手雷很近。只听得“砰”一声,姜诚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飞出一米多远哐当一下后背便撞在墙壁上,他脑子里面全都是嗡鸣,根本什么都听不见了。这撞击却也让这汉子吃不住力,滑坐在地。此时的世界对于姜诚来说似乎安静了,静默了,除了嗡鸣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伴随着嗡鸣眼前呈现的是一具又一具尸体歪倒的尸体,有的浑身冒着血正在栽倒在地,有的已经没了脑袋,脖颈处正在狂喷血液。姜诚的脑袋已经不好使了,他无意识地歪了歪头,看到李军海盗有的一边喊叫着卧倒在地,有的正咒骂着拿着长枪顺着窟窿往里捅,企图刺杀工事里面的清兵。人们面部扭曲,不停地动作,可是姜诚就是什么都听不见。
姜诚新收的的大龄喽啰孙大柱朝着姜诚大喊大叫,可是姜诚只能看见孙大柱扭曲的面庞和夸张的口型却什么都听不到,也做不出任何动作。他只能无力地坐倒在地,后背倚在墙壁上。
九颗掷弹筒特质的手雷,扎死清兵五十多人,可也将李军二十几人送上了西天。
“跑啊!”孙大柱大喊一声,奋力举起姜诚,背在肩膀上,朝着二月楼外便炮,八十多个海盗扶起自己受伤的同伴,连滚带爬地往李军自己的阵地跑。
“砰砰砰!”清军朝着逃走的李军开火了,十几人当场被打死。姜诚命大,凭着孙大柱鼓起的一口气,跑回了自己一侧。
“辣姜!辣姜!”白驹摇晃着姜诚,可是姜诚两只黑眼仁已经对在一起了,整个人如同傻了一般,不管白驹怎么摇晃,姜诚也没有动静。
白驹正在着急,带着哭腔说道:“哎呀卧槽,老大,辣姜被炸傻了!咋办啊?”
此时的赵无极根本就没搭理白驹,而是大喊一声:“开炮!”原来是赵无极要求的火炮到了,三门六磅炮朝着二月楼发出了怒吼。
二月楼上的火炮此时也朝着李军发射炮弹。李军火炮没有清军的更为大,但是数量较多,很快就压制了楼上火力。
正在此时,李军的又有二百重型火铳兵到了。赵无极下令火枪抛射。火枪是可以抛射的,只不过想要打中目标却得依靠玄学。
赵无极下令:“枪口太高到四十五度!预备,放!”
火铳兵开火了,抛射的弹丸只有一小部分打在二月楼正面,许多都越过了二月楼打到后面去了。
“调低枪口,三十五度,预备,放!”
在一轮抛射,这一次火枪的弹丸成功越过瓦砾堆正好打在二月楼二楼正面,打得噼里啪啦一阵响,虽然热闹,可是却连二月楼的石块都没能破坏。聊是如此,清军恐惧,缩回头去,不敢朝着外面打铳放箭。
趁着这个空档,赵无极命令士兵搬来敌人城垣用的大木头,五根木头困在一起,绑上绳索,做成一个大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