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事是祸起萧墙,有多少人是到了那一刻才知道后悔,有多少……很多的很多,大多只有到了真相大白时才会真的明白。/p
京城之大,居大不易,奈何,奈何,奈何啊!/p
很多年前,当杨坚还在宁城的时候,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好好的活下去。就算不能好好的,也要活下去才行。一个人只有活着,才能做许多事。/p
人死了,那就什么也都没了!/p
后来,后来的那些年,他一直都是那样做的。到如今,当他再去看那些过往的时候,有很多也想不明白。/p
如今肯定是活下来了,但这又能如何!/p
一路走来,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说不清,这确实说不清。不过就算说不清,有些也是真实存在的。要真的是……那么就……过往的一切虽然永恒,但也是值得记住的。/p
此刻的安好,此刻的惆怅,说到底都是以往的一啄一饮。/p
杯酒笑苍生,苍生犹不知。/p
“皇后,看这天,想来要不了多久就会下雨了?”/p
杨坚用手指轻轻的指向了西南处,嘴角边微微露出一丝不经意的笑容。/p
“是啊,我不知道那里的雨会下多大。”/p
独孤伽罗这个时候也把目光落在了那里,不过她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柔情。/p
“那里的一切,这里的一切,本来就是注定好的。再说了,有皇后在这里,那里的风雨想来也不会很大。”/p
“陛下这是说的什么话,臣妾又不是那风雨二神,哪里会有这么大的能耐。”/p
“皇后有没有,这个并不重要。只要咱们在这里做好应该做的事,那里的风雨就算再大,也是无用。”/p
“话虽然如此,可臣妾还是担心,还是觉得不应该那样。”/p
“这不是皇后你自己的选择,怎的事到如今,怎么会……也罢。既然皇后这么担心,要不就……”/p
“不,不,不,这怎么能行。已经决定的事,如何还能再收回来。臣妾也就是随便说说,陛下可不能当真。”/p
“朕就知道皇后你会是这样。”说着,杨坚从袖子里取出来了一封信。“看吧,朕想,这上面写的一切应该能让你安心,能让你放心。”/p
独孤伽罗有些忐忑的接过了那封信。/p
……/p
“怎么样,朕没有骗你吧。广儿他在那边很好,你不用担心的。”/p
在刚才,杨坚看到独孤伽罗脸上的表情变了好几次。/p
真是的,何至于此么。/p
文字上的事,干嘛要那么较真。要知道很多人在描述一些事的时候,那可是会夸张,会遮掩,会改变,会……反正就是多多少少会有点不真实。当然了,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能明辨是非,透过这些表面文章,还是可以看到隐藏在背后的内容。/p
能不能看明白,说来那靠的事个人的修行。/p
不过虽如此,有一些人那……是吧。他们大概会觉得这不是修行,是一种运气。只要运气足够好,自然可以得到所有,可以实现心中的所求。/p
是不是,会不会。从来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p
没说的,没来由,就这样不也挺好的。/p
杨坚不知伽罗,伽罗何尝又知道杨坚。他们两个人啊,说来说去了,虽然在乎彼此,可却也还没有到相知的地步。其实在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多人能做到。/p
人和人本就不一样,本就会心思各异。/p
就算在乎,就算相爱,又能怎样,又能如何。/p
生来不一,活来不一。怎的,难不成只是简单交融一下,就能变得一模一样了。/p
开么子玩笑,这怎么看都是不可能的,好不!/p
“陛下,臣妾明白了。”/p
只是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并没有多说,并没有多言。/p
与刚才的忐忑,与刚才的、此刻显得是那样的风轻云淡,显得是那样的漫不经心,显得是那样的毫不在乎。/p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啊。”杨坚挠了挠头。“说来,朕不应该说这话,毕竟刚才才说过那些话,但朕觉得,这没什么。孩子们都还小,还没有到那一步。”/p
孩子们是真的还小吗?/p
小个屁,都已经是……是吧,男女之欢有了,父子之情……是吧,这都……哎,这不对啊,这怎么越来越有点偏了呢。怎么回事,如何能这样。/p
都已经是……怎么还能说小呢。你说要是这都还小的话,这个世界那可真的是没大的了。/p
大大小小,一二三四五六七。/p
其实吧,这大小之事,小大之变,从来就不重要。/p
重要的是选择,重要的是在这背后的目的,这背后的故事罢了。/p
杨坚啊,他之所以如此,并不是说……他这样不过是为了……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现在啊,都重要也不重要。/p
会这样,还不是为了……为了不可知,不可测的未来罢了。/p
“陛下,臣妾明白了。”/p
还是一样的话,不过却是不一样的意思罢了。/p
刚才的明白,此刻的明白,说到底,那是不一样的一样。/p
不一样的是那个意思,一样的是,面对的都是杨坚罢了。/p
“皇后,你觉得我们需要做什么?”/p
“陛下觉得要做什么?”/p
“朕这不是不知道,所以才问皇后你的。朕要是知道,怎么讲都不会这么麻烦。”/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