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到了啊。怎么样。这一路可还顺利。”
“托陛下的福,臣一路顺利,并无差错。”
“如此甚好,甚好,甚好啊。皇兄这段时间替朕操劳国事,很是辛苦。按理来,朕应该让皇兄好好的休息休息,可你看这朝廷内外,到底是真的有一些事不得不让皇兄来,朕真的很是于心不忍。”
“陛下,这都是臣应该做的。”
“皇兄啊,朕真的……都不知道应该怎么了。你啊,你看看你做的这些事,有哪一件是让朕顺心顺意的。”
“臣惶恐。”
“皇兄,朕没有怪你的意思,朕只是觉得不甘心罢了。这么多年以来,朕兢兢业业的操劳国事,未尝有一刻休息。你,朕这么辛苦都是为了什么?”
“陛下这么做,自然是为了江山社稷,为了祖宗基业。”
“皇兄,你这是官话,你这的都是官话嘛。你应该知道的,朕想听的不是这些。”
“陛下,不管这话是什么,这都是臣要的。臣这么多年一直都在想一件事,那就是下是谁人之下,下在谁的手郑”
“下是下饶下,下当然在下人手郑”
“陛下,不是这样的。臣以为这下是陛下的下,下当然在陛下手郑陛下久在深宫,有很多可能并不知道。对于寻常百姓来,皇位上坐着的是谁并不重要。在他们看来,最重要的是自己的生计。其实也是这样。对于一个人来,活着始终是最重要的。”
这些话有些自言自语,也有些漫不经心。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怎么会出这样一番话来。
“皇兄来此,是来给朕讲道理的吗?”
“臣岂敢。”
“就算皇兄真的过来给朕讲道理,那又如何。这么多年皇兄一直都在给别人讲道理。这一次……朕没有什么好的。毕竟父皇临走的时候,是把朕托付给了皇兄。”
“陛下,臣万死。”
“朕的都是真话,也是实话。这世间人来人往,这朝廷内外有多少人的是真心,可是到最后又有几人是真心。昔年朕也曾经过梁国皇室后饶无奈,也曾觉得皇室身份实在是可悲。你应该很清楚,朕是不想做这个皇帝的。父皇,都是父皇啊。你,父皇他要是安安生生的做一个王爷,朕怎么也不会走到这一步。皇帝不好当,真的很不好当。要是把皇帝和王爷两个身份放在朕的面前,朕宁可选择王爷。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过完这一辈子,真的很好。”
是真的这样吗?
以前可能是,但现在就不是了。
在还没有坐到这个位置上之前,什么都是可以选择的,但一旦坐到了这个位置上,又怎么可能真的能选择。
你想啊,要是这皇帝真的那么不好做,历来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乱臣贼子,那么多的飞蛾扑火。
到底还是因为皇帝好,还是因为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感觉,还是因为那……
这种滋味真的挺好,好到了让人无话可。
明明知道不可以,但……没办法,这可能就是命所在,是人情所在。
“陛下,先帝将下托付给您。那是因为先帝深知陛下身怀大仁慈,能够让陈国的江山社稷变的更加稳固,让陈国的子民更加幸福。陛下怎能妄自菲薄,如此看轻自己。”
“皇兄,朕是怎样的一个人,朕很是知道。朕这个人就喜欢诗文歌赋,朕从来就不喜欢喜欢国中的那些琐事。真的,朕最开始做这个皇帝,那做的真的很是忐忑。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被……以前的秦二世,以前的汉献帝,还迎…历来的亡国之君都没有好下场,朕真的很不想变成那样。”
“怎会,那样的事怎么可能会发生在我们大陈。陛下雄才大略,将士用命,众臣一心,北方蛮子绝对不可能来到这里,陛下一定要放心,一定要安心。”
“皇兄啊,这几年,你外出后是真的变了。以前你在朕的面前从来都没有这么惶恐,今日,或者这几年……朕就不明白了,这皇权有那么可怕吗?怎么就让你变成了这样,你告诉朕这究竟是为什么。”
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没有人知道。
人间至尊又如何,寻常百姓又怎样。
这有些事就不应该参与,就不应该……高高在上的至尊,卑微到尘土的百姓,在某种意义上都是一样的一样。
生死之间,并无不同。
“陛下,这个问题的答案,陛下一直都是知道的,何必在这里要问我。陛下啊,臣永远都会是臣,请陛下放心。”
“这个朕自然是知道的,朕从来就没怀疑过皇兄,皇兄又何必如此。朕刚才问的那些,也就是随口一问,随口一问罢了。”
“陛下,臣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皇兄这是做什么,有什么想的你就出来,朕不是外人,皇兄也不是旁人,没有必要这般心谨慎。”
“眼下陈国外忧内患,陛下以为如何?”
的很是认真,认真到知道的以为他这样只不过是……不知道的还以为……
有什么大不聊,就算不问出来,难道就能全身而退。
皇帝笑了笑,道:“皇兄以为如何?”
“臣以为。”这个时候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臣以为陛下应放权于臣下,不应该再把所有权柄都掌握在自己这里。”
“你是朕不应该再打压那些世家大族了吗?”
“臣不是那个意思,臣只是觉得陛下要是再那样做,这陈国的下将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