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见黑人渐离,一曲断肠曲何在!我见犹怜佳人影,天涯处处是风景。
巳离开后,寅也便出了门。
天是已经黑了,但我这不是还没吃饭。俗话说的好,饭这种东西,一顿不吃那都饿得慌。要是有要紧事,也就不说了,现在这不是没事,要都不吃饭,怎么说都有点不太行的样子。
塞外嘛,到底是和中原不一样。这要是放在中原,走几步路就可以找到吃饭的地。可你说这都已经走了那么长时间,就算再困难症也不应该啊。
一路走来,也不是没吃的地方,只是不喜欢罢了。
你说卖的那些能吃吗?是面不是面,是米也不是米的,还有那肉是怎么回事。就不能做的细致一些,那么粗糙,能吃得下去吗?
吃不下去啊!只要是中原人,看到这样的场景,那都不会下得了嘴。再说了,他就不是中原人,他是南人。南人都已经受不了,南人的南人就更加受不了。
又走了好长时间,寅还是没有知道吃的地方。
这个时候,他开始怀念刚才。
为什么刚才不吃呢,又不是什么实在不能吃的食物。北人能吃,南人就不能吃!大家都是人,都是一样一样的。当然了,在一些人眼中,北人那确实不是人。理由也很简单,因为他们吃生肉,因为他们喝血,因为他们……你说有这样的习惯,那还能算是人吗?此与qín_shòu何易,自是蛮夷无疑。
不过就算心中觉得可以回去,但寅他却并没有回去。
来时的路我都已经看过了,再看一遍,那实在是没多大意思。
一直以来,他都是抱着这样的理念在生活。那么多年过去了,不知不觉,这也就变成了一种习惯,一种人生的准则。
习惯是不能改的,规矩是不能变的,这是人世间最大的道理。
可是就这么回去,他实在是不甘心。
肚子都还饿着呢,如何能甘心。
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他又继续往前走了不算短的距离。好在上天不负有心人,在走了补偿的一段路后,他遇到了一户人家。
“请问有人吗?”寅小声的问道。
“是谁啊?”
伴随着这句话,有一位头发有些花白的老大爷走了回来。
能在这样的地方遇见这样一位,毫无疑问是幸运的。
“大爷,我人。这不赶了好长时间的路,肚子饿了,所以就想着能不能过来看看,看能不能找到吃的。”寅低着头,很是客气的说道。
“这样啊。”老大爷想了好一会。“别站着了,先进来做吧。”
说着,老大爷就把院子的门打开,等着寅往里走。
“多谢大爷了。”寅微微低了低头,说道。
“年轻人不用客气,进来吧。”老大爷佝偻着腰说道。
刚才在外面看这个地方还不觉得这有什么,等进了里面才发现这地是真的……怎么说呢,有些破败了。其实这样的地方怎么可能不破败。就是这么一个地方,你还能指望是什么。
一个老头,能有多大本事。
“老大爷,就你一个人在这住吗?”寅问道。
“是啊,现在就我一个人住了。以前的时候,这里可热闹了。我啊是真的怀念以前那个时候。”
不知为何,老大爷在那一刻就说了这么一些。明明寅和他还是陌生人,关系也不怎么熟络。
“以前的时候,这儿是不是还住着你的儿子?”
老大爷的话都已经说到了那个份上,寅他要是还不说点什么,那就太没意思了。
老大爷叹了一口气,说道:“唉,年轻人,你看你这话说的。什么叫还住着我儿子。你说,要是他不住这,我能住着吗?”
也是,老人嘛,总是思念故土的。听老大爷的口音,他毫无疑问是个中原人。中原人为什么会来这里,只要一个答案。手机端 一秒記住『→\etv.c\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活着,活着,为了好好活着,只能舍弃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对不起,大爷,我刚才说那话,不是有心额,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寅满怀歉意的说道。
“没什么,这又不是不能说的话。”老大爷颤颤巍巍的给寅倒了一杯水。“我说,年轻人你到这里是干什么的吗?”
“我啊,我来这里是做生意的。”寅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做生意啊,在这样的乱世里,你竟然还做生意,也真的是勇敢。我和你讲,我在年轻的时候,也想过到外面闯一闯,做做生意。可是后来眼瞅着天下兵祸连连,也就打消了这样的念头。”
寅的话好像是让这位老人家想起了很多过去的事。
谁还没有年轻过,谁还没有梦想过,谁还……时光就像是一把无情的刀,慢慢的在割下我们为数不多的时光。要是一切可以重来,可以重新选择,是不是就可以……不知道,真的是不知道。有很多,总要在经历后才能明白。
“老人家,你是因为战乱来到这里的吗?”
明明已经猜到了答案,可是寅还是问了出来。
这并不是愚蠢,而是应当应分。
“是的,你说要是有选择,谁会愿意到这么一个杳无人烟的地方。”老人家抬头看了一眼寅,浑浊的眼睛里露出一份哀怨。v手机端/
有什么好哀怨的,你来这里最起码可以活着,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留在中原而丢掉了性命。
怎样的选择才是正确的,这个并不好说。
留在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