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您觉得朕刚才说的那些话可是妥当?”
送走了大伴,宇文阐让在偏殿等候着的司马消难走了进来。说起这司马消难,他不仅是宇文阐的老师,还是他的岳父。
“陛下,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您是天子,说的话自是玉言,合理啊,妥帖的不能再妥帖了。”
“老师,这又是在拿朕说笑了。朕今年才多大,怎么可能不说错话。老师,您要是这样,那可就有点过分了。”
“陛下,臣说的都是真话,也是实话,还请陛下切勿妄自菲薄。”
“好了,老师,我们不说这个了。您还是说一说,最近朝中的一些大事、要事。自从父皇驾崩以来,这大周的天下可就没怎么安宁过。您说,朕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宇文阐的问让司马消难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按理说来,皇帝皇帝这么问他,他怎么都应该高兴。可是现在的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甚至可以说还有一点惆怅。大周的天现在是阴云密布,谁也不知道未来会是怎样的。那杨坚虽说现在没有不臣之心,可是这年头,什么不会发生。你就说以前的大冢宰宇文护,那是什么人物。逼魏帝禅位,拥立自己的堂弟。你说这样的人物,厉不厉害。可以说,要是没有他就没有大周的今天。可是,你看一看他后来做的那些事,把自己的太祖的子嗣拥立了又杀掉,甚至有传言说,他还准备谋朝篡位。你说要不是因为高祖横空出世,一切的一切可就真不好说。现在,朝中的军政大权差不都都已经在杨坚的手中。你说,他能做出什么,会做出什么?
一个人可以一时出淤泥不染,可是要做到一直出淤泥不染,那真的是相当容易。
“陛下,臣觉得最近重要的事也就是丞相平定了五王的叛乱,其他的也就没什么要紧的了。虽说,前段时间,朝中收到北边的军报,说,突厥人见咱们国中发生动乱,想要乘机南下侵略,但当他们发现丞相已经派兵前往镇压后,也就收起了念头。还有就是南边,南方的伪陈和前面那几个岛夷一样,念念不忘的就是江淮之地。这次见有机可乘,本来是准备出兵的,但最后也不知为何突然间就销声匿迹了。大概是他们摄于大周的国威,不战而退了。”
司马消难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很是小心谨慎,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说错了话。
这年头活着是忒不容易。整天的不是想着怎么好好干事,而是想着怎么保护自己,真的是太难了。
“哦,原来老师想说的就只是这些。”
听到司马消难的话以后,宇文阐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别看他还是一个小孩,但是他已经能够用大人的思维来处理一些事情。比如说,前几日上朝的时候,有传令兵走进大殿递上一份军报。他接过那份军报,仔细阅读后,说道:“此朕之不幸,诸位之万幸。”
他的这句话一出来,大殿上的人愣了愣,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这是干嘛呢,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啥叫是你的不幸,是我们的万幸。我靠,有没有搞错,我们这么努力究竟是为了谁,心里面有没有点数,真是的,在想啥啊。你觉得那几位是你的亲戚,是你最重要的人。可是你不要忘了,那些人为什么起兵的。要是没有我们的努力,你以为你能在大殿上做的稳当。
那天看到大家都没啥好反应后,宇文阐笑着说:“诸位卿家,这是做什么,一个个的脸上,缘何都是这样的表情,可是觉得朕说的不对?”
听到宇文阐的问话,大家面面相觑,还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最后还是杨坚站了出来,解了围。当然了,想站出来的不只他一人,其他人只是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不能罢了。
这个时候站在殿中的丞相杨坚站了出来,说道:“陛下,臣以为您的话欠妥。”
“丞相以为朕说的哪里不对?”
“陛下方才说那六位王爷叛乱是您的不幸,是我们的大幸。臣知道为何陛下为何会这样说,陛下觉得那些人造反了,会失去几位亲人,会让宇文皇室的成员少了,当然了陛下觉得最重要的是,宇文家的人少了,我们这些外臣的力量加强了,您的地位就不牢了。”
“放肆,杨坚,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陛下是什么人,是你这样的凡俗之人能够理解的。”
是的,没有错,在这个时候站出来的人就是怀恩。
“公公,且不论我说的对不对。只问问,这大殿之上的大家,看看有几个人是这么想的。”
杨坚的这话一出来,和宇文阐刚才的话一样,一样的鸦雀无声。
“杨丞相,你看一看,这大殿之上有谁觉得你是对的。”
怀恩的话一出来,大殿之上依旧没有一点声音。
这个时候,杨坚笑了笑道:“别人怎么想的,我并不在意。这么些年,我在已经受够了。我不介意其他人要怎样,我只在乎自己要怎样。刚才,我有一些话没说,但现在既然大家都这样,那我就好人做到底,全部都说了。”
说完这话,杨坚看了看大殿上的其他人,继续说道“刚才陛下说有人叛乱是我们的大幸。这话没有说错。这确实是咱们的机会。这是一个乱世,在这个乱世中,什么最靠谱,什么最重要。自然是军功,当然是权利,只要拥有了这些,又还有什么是不能拥有的。我杨坚在这里告诉你们,这一次,我一定会赢,我还有伟大的梦想等着实现,所以你们其中的一些人可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