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跪在地面上的黑发男子,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胸口急促的起伏,失望地看着架在脖子上的那把剑:
“师父,我输了。”
张上双此时已经快三十岁了,头发半披着,身材挺拔,望着自己手里架在方俊脖子上的剑:
“你已经尽得我的真传,但就是还没有领悟到精髓!”
方俊将另一只腿也跪了下去,露出一排牙齿抬头看着张上双:“师父,我什么时候才能像您一样这么厉害呢。”
“这需要积累,慢慢练习吧,起来吧。”张上双缓缓收回手中的剑对他说道。
站起来恭敬地向向张上双鞠了个躬,发觉到有人来了,便转头看去。
五个人正向这里走来,准确的说是一个人后面跟着四个人走了过来。
为首的那个中年人走起路来刚劲有力,粗犷的眉毛下有着一双势力的小眼睛,右手上握着一张硬硬的纸:“张上双。”
看着这直呼自己名字的人,张上双很是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后便转过头去,已经猜到来意了:
“石鸿明,你想挑战我?”
没错,那个叫石鸿明的人手里捏着的是战书!
“上次跟你说过,咱们两个都是成名已久了,但到了这个年纪,只求一个胜负,所以,我来了。”石鸿明右手一抬,身后走出一人双手接过战书,走到张上双面前,双手奉上。
张上双直接伸出右手拿了过来,没有打开看,而是眼睛一眯,双手抱胸看着石鸿明。
“明天早上辰时,我们正式比武!”石鸿明也没有废话,直接了当的说了出来。
两人的眼里充满了战意,而石鸿明的眼睛里都仿佛有火苗在跳窜,剑拔弩张,气氛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方俊相信自己的师父一定能赢,但是当他看着石鸿明那双小三角眼时,却莫名的心跳加速,仿佛有不详的事情要发生。
……
“石鸿明和我一样,以剑术超群闻名天下,我也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张上双端起手中的水杯,仰头喝了一口。
以往说话总是幽默的方俊静静的看着他,心里没有丝毫的高兴:“师父,那个石鸿明和您谁厉害?”
放下杯子,抬头看着方俊,眼里没有丝毫波动,仿佛他是一个局外人:“石鸿明是个剑痴,有着坚韧不拔的精神,比我强。”
方俊听到这句话,心情突然变得格外沉重,连带着呼吸都有些急促:“您是说,明天您有可能会输?”
“剑客对决,招招致命,如果对手不是死在你的剑下,那么,就是你死在对方剑下。”
说完张上双便顿了一下,神情变得专注,眼眸里也从刚开始的毫不在意转变成渴望:
“为师苦练剑术多年,只为寻找传说中的四把神剑。”
“那这四把神剑您见过没有?”
苦笑着摇了摇头:“师父只见过雌雄双剑……”不知想起了什么,不自然的看了一眼方俊。
然后短暂的失神,便反应过来,随即对方俊说道:“这双剑是为师的一位兄弟所赠,为师的毕生愿望就是能够集齐四把神剑。”
没等方俊说什么,张上双接着说下去:“不管明天的比武结果如何,你都要离开这里去投奔远在飞燕国的师叔。”
方俊点头答应,他心里还是很相信师父一定可以赢的。
结果天不遂人愿,第二天师父输了,对手没有杀他,但是他自己受不了屈辱自刎而死。
方俊一个人长途跋涉从千里之外赶到飞燕国投奔师叔齐彦赞,结果这个齐彦赞本身麻烦缠身,就把方俊托付给一个好朋友。
方俊最后在祥和镖局当了一个学徒,先是打杂并继续练习剑法,然后慢慢跟着走镖。
十年过去了,他慢慢的成了一个比较重要的镖师,无论是武功还是胆识都比其他人强很多。
有一次经过洪金城的时候,一位走镖的兄弟突然得了疟疾,急需大夫医治,可是城门就是不打开,他们怎么求都没有用,而且答应了给银子也不行。
那个兄弟就那么活活被病痛折磨到没有人样后才慢慢咽气。
方俊从此恨上了洪金城的县官和所有守城的人。
他找了个机会把之前的县官杀了,并放火烧了县衙才解了一点点恨意。
新到的县官虽然不再关城门,可是对过往的镖局总是检查很严格,所以以后经过洪金城他们都绕道而行,宁愿多走一天也不进城去了。
一次偶然的机会,方俊认识了以为气宇轩昂的公子,两个人爱好几乎都差不多而且有很多共同的话题,慢慢就成了好朋友。
一个月前,方俊受朋友之托发了几封信出去,信的内容他不是很清楚,只是觉得应该没有什么。
所以这次送镖再次经过洪金城的时候还是选择绕道,只是走到半路上干净镖车好像有点不对劲。
本来过来托付的客人说的是死物,前两天都还好很安静,后面几天就有点动静,让人怀疑里面是不是钻了老鼠之类的。
可是这镖车上有封条,必须到地方又客人亲手开封才可以。
又过了半天那镖车里甚至都有了呜呜的声音,方俊不得不提着剑慢慢过去查看,最后打开封条,镖车里面竟然是一个人!
被封着嘴巴还被捆的结实,这让方俊和其他的镖师都傻了眼。
这莫名的就成了绑匪把人这样绑了一路,看样子那几辆车里肯定也是人,这些被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