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寡人问你……若你是寡人,你会如何?”西凉王问道,“你会率兵介入他国之征战,北国之民是民,西凉之民便不是民了?”
“公子言下之意,寡人听得明白。不过,公子对北国朝局,怕是过于自信了吧……再说他陈明海,也非三头六臂之人,寡人之铁骑,他是见识过的!”西凉王面露愠色道。
“大王莫怪在下……西凉铁骑,在下四招即破!”顾北说道。
“哈哈哈……”西凉王仰天长啸,“公子怕是不胜酒力了吧!”
“一招,攻心;二招,压境;三招,布网;四招,杀漏!”顾北举杯说完,复一饮而尽,笑道,“在下不胜酒力,说了胡话,大王莫怪……”
西凉王转身,眸中喷火,逼近顾北,道:“是谁派你来此?当真不怕死?”
谢柄文吓得站起来,躲于顾北身后,略一思忖,双臂一伸拦住西凉王道:“堂堂西凉王,出尔反尔,刚……刚还说不杀人吗?”
顾北自谢柄文身后瞧见,他虽然说得振振有辞,整个人却在微微颤抖。
“柄文……不得无理,大王为尊,教训晚辈理所当然……再去吃点……”说罢将谢柄文推到桌前坐下。谢柄文还是不放心,一眼一眼得瞧向顾北与西凉王。
见此情景,西凉王又笑了:“倒是寡人不胜酒力了啊!你二位暂且留下,明日朝堂,寡人允公子旁听!”
说罢,当下离去。
皓月当空,顾北凭栏而立。
他想起子微山颠,那一年。
朗月高洁,师傅也这样站着。
目之所及,云海悲怆。
了无边际,触手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