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是他人生二十六岁第一次动心的人,是他拼了命也要守护的人,他怎么能不管不顾呢?
“奈莎,你知道吗?曾经有人建议我去竞选总统,去守护联邦.可在这个世界上,我真正想守护的,只是一个你啊。”
奈莎垂下头,拼命压抑着内心的情感,他对她那么好,叫她如何是好?
叶霑还在絮语,“宁家是我的娘舅不假,可我从来没有感受到这个家族对我的善意。晶城的刺杀,母亲的冷漠,就算我的身体里流着一半宁家的血又怎么样,骨肉相连又怎么样,不如你一根小指头给我的温暖。奈莎,我是帮你不帮亲的,只要是你。”
奈莎自忖是个冷面冷情的人,可叶霑似乎总有办法唤起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她也不喜欢流泪,多少次遍体鳞伤,她眼泪疙瘩不曾掉一颗。可此刻,她泣不成声。
她一哭,他又慌了。
“奈莎,我的宝贝,”叶霑捧着她的脸,小心翼翼的吻她的泪,咸咸的,他的心也似浸泡在了无边无际的海水里。“宝贝,不哭了好不好?”他抱着她,抚摸着她的长发。
“叶霑,”奈莎在他的耳边轻声说,“我忘记你了,我都忘记了。”
叶霑苦笑,“你到现在还在骗自己啊?我差一点都相信了。在丹巴沙漠时,我就确定了,你根本没有失去记忆,你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我,所以给自己戴了一副铠甲、一张面具,是不是?奈莎,是我做的不够好,所以你不敢倾心交付,原谅我好不好?”
他重新吻她,很克制,也很小心翼翼。“奈莎,现在记得了吗?”
奈莎抬眼,泪水湿了睫毛,她的瞳孔就像一场新雨过后的湖面,玲珑剔透。
叶霑加重了一点力道,吻变成了吮,她的唇瓣是这个世上最美味的佳肴。“叫我霑,现在记得了吗?”
奈莎故意摇头,可她的眼神出卖了她,那眼里倒影的都是他。
年轻的男子,血气方刚的年纪,他公主抱抱起了她,进入了房间。灵魂的接触是否能让她记得更清楚?
黑夜笼罩了一切,也笼罩了在情海中苦难的情侣。
自机甲事件至今,已近四个月,叶霑终于如愿,爬上了她的领地。
从被子里钻出来,看着他的小仙女,“宝贝,我今天不想戴,可以吗?”
奈莎在心理长长叹息,这些日子他的苦,她都看在眼里。就给他一点甜吧,最后放纵这一次,最后一次。如果,哪有那么多如果呢,小概率的事件,她应该承受的住。
她的手指抚摸着他的头,一个调转,翻身做主人。
叶霑笑,从心欢喜,“宝贝,我感受到你的热情了。”
————————
《潘多拉星的旅客》剧组南下的日子到了,专机直接飞抵望潮城。然而在机场,男主角迟迟未到场。殷苒看着机窗外,一成不变的风景,心情很是糟糕。
安琪儿嘴角扯着笑,打趣她:“又在想你的影帝了?”
殷苒耳根发热,很小声地说:“不是我的。”
安琪儿化身情场圣手,给迷途少女指点迷津,“要我说,男人就是这样,你越是主动,他们越不会珍惜;你退开一定的距离,美说不定就产生了。”
哪有什么美?她退开了,就彻底形同陌路了。这种事,殷苒以前经历过。
导演苏本华给宁沛宸打了几个电话,对方都没有接,这实在不是他的风格。上杉黛也掏出了手机,“我试试。”
她运气着实不错,手机那头,传来呼吸很粗重,像经历了八百米赛跑。宁沛宸抱歉,说马上到。
宁沛宸为什么会迟到?因为今天他和父亲经历了一场对话。
宁之瀚:“沛宸,不管你愿不愿意,现在都必须负起你的责任,现在你就是宁家第一顺位继承人了。我希望你辞演那部大电影,现在起学习家族业务……”
宁沛宸倔强地挺起胸,淡漠地打断父亲的话,“我哥只是去了琴岛,他无病无灾的,十年后照样可以继承你的家业。至于我,只对拍戏感兴趣。”
“你,怎么还是那么任性?”宁之瀚恨铁不成钢,“谁知道这十年会发生什么,沧海都要变成桑田了,宁家等不起十年。你表哥十八岁就接起了家族重担,你现在这个年纪,我已是够宽容了。”
不提表哥还好,一提起宁沛宸觉得醋海都要掀起波澜了,“嫌他疯狂、痴心妄想的是你们,对他暗下杀手、屡屡挑战他底线的也是你们,现在又跟我说以他为榜样吗?你们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耻善变?”
无耻这个字眼从自己嘴里说出来,格外的刺耳。宁之瀚抬起了手掌,迟迟没有下落。他冷笑,“你不是喜欢那个奈莎吗?你以为凭借一个影帝的身份,就能争得过你表哥?你太天真了。可如果你是宁家家主,宁氏集团第一人呢,那你就有了足够的筹码,与他一争高下。”
不得不说,这句话打动了宁沛宸,他认真地审视父亲,去推测这句话里的真真假假,“你们闹成今天的局面,会不反对我追求奈莎?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
宁之瀚好整以暇,坐在了椅子上,倒上了一杯茶,他知道他的儿子动心了。“那样的女子,光是一张脸已经倾倒众生了。你对她上心、喜欢她,无可厚非。我实话说,不想你和她有过多的瓜葛。但如果你能赢得她,那么至少说明,无论心智、财智、能力和手腕,你都超过你的表哥了。有这样的继承人,我就是闭了眼,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