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一个王敬之,便是十个王敬之也只怕挡不住这十八虎贲,且笃山伯本身便以勇冠三军著称,王敬之自忖也未必能打得过这老头。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刺杀的打算,不过是把太子的野心勾引出来罢了。
轩辕子循忽然指着他们,厉声问道:“为何你们早就认识?”
笃山伯笑道:“只是在金銮宫见过一面罢了,但我这个人记性太好。”
王敬之叹道:“太子殿下,圣上唯独担心你犯糊涂,犯下大错啊。”
“孤犯错?孤犯错也用不着你来管,你是父皇的手下,你管不到孤,孤让你做什么你必须做什么!”轩辕子循狂叫。
王敬之看到他双目赤红举止疯癫,摇了摇头说道:“圣谕,太子厚德可保,失德可弃。”
“轰”的一声,轩辕子循脑海似乎炸裂了一般,身子一阵恍惚,不由自主地直接坐在了地上。他的双耳嗡嗡嗡嗡地在奏响,他听不到任何声音,只知道原来他的一切,早就在父皇掌控之中。他从未想到,身边这位时时刻刻日日夜夜保护自己的人,居然是鼎鼎大名的金衣卫统帅。他万万没想到,父皇最不放心的人,居然是他。
刹那间,他万念俱灰,脑海中一片空白,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坚强,但内心却非常脆弱,被打碎了骨头的他,终于疯了。
“哈哈哈哈……孤是圣汉太子,孤是圣汉太子,孤是圣汉太子……”轩辕子循大笑大叫着跑了出去。门口的侍卫立即将他拦住,但轩辕子循眼睛似乎看不到众人,举止疯癫大喊大叫,笃山伯挥挥手,四个侍卫将他插了起来,带到不知何处去了。
王敬之摇摇头,忽然银光一闪,手下快剑剑锋直至苏钰脖颈,却听到“叮”的一声,剑锋错开后将桌几砍成两截。王敬之惊讶地看着笃山伯身后的一员武将,那武将收了手,拱手笑道:“在家三眼虎李沧澜,见过玉帅大人,伯爷面前还请收好兵刃。”
“飞蝗石……”王敬之这才发现对方居然用飞蝗石荡开了自己的快剑,他本以为以自己的武艺不是天下第一,也是寥寥数人方可抵挡,却不想笃山伯账下一员寂寂无名的小将轻松化解,惊得他说不出话来,若是刚才他刺杀笃山伯,只怕现在死无葬身之地了。
“你是……”
李沧澜微微一笑,一旁的下山虎却道:“玉帅,他是李存义的师弟。”
王敬之收好了剑,叹道:“笃山伯手下人才济济,可喜可贺。”
笃山伯傲然一笑,捋着胡子说:“玉帅,卖我一个面子,此人不杀。”
王敬之奇道:“为何?”
笃山伯道:“苏家曾与我有恩,此人的翁祖曾经为我断案澄清冤屈。”
王敬之看着苏钰说:“你倒是好运气,祖上积德了。”
苏钰下跪磕头道:“多谢伯爷不杀之恩。”
笃山伯道:“你不知道,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哈哈哈……”他又说道:“苏钰,立即回家吧,从此做一个田舍翁,你苏家客栈与青楼生意需要伶俐人打理,好好助你大哥。此间事烂在肚子里,休与任何人提及,便是你父亲也只字不提,免得给苏家带来杀身之祸。”
“明白,明白,侄儿知道轻重。”苏钰连滚带爬跑出帅帐。
笃山伯转身下道:“下山虎、白毛虎、锦毛虎、碧眼虎、飞天虎、矮脚虎六虎听令,发兵降服第六团,活捉程褚。”
“诺。”
不久,帅帐内听到远处震天的杀声与呐喊声,第六团,被白虎军团缴械吞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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