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永希禁不住动怒,双手紧握成拳,迎视着雷墨近乎咄咄逼人的目光,“我说——老——公——,这次你听清了吗?”
她抬高音量,刻意拉长语调,声音大到隔壁都快能听见了。
雷墨缓缓勾出一抹浅笑,“听到了。”
梁永希咬了咬唇,这一刻,她觉得雷墨才是最坏的。
雷墨重新最近她,坐到她身边,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接着睡?”
梦里的场景太可怕了,梁永希哪里还能睡得着?
她屈膝,双臂抱住自己,轻轻摇头。
雷墨看她一眼,拥着她躺下来,“那我陪你睡。”
她挣扎,想要推他下床,但他双目炯炯紧盯着她,眼底有危险和不满在涌动,“刚刚那声老公不是出自真心,是不是?”
被他质问,梁永希动作一僵,只得不再动弹。
奇异的是,闻着他身上的气息,感受着他胸膛的温度,惶恐不安的内心竟渐渐平静下来,她睫毛翕动,最终闭上眼,陷入了沉睡。
等到再次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了雷墨,门外依稀传来说话声。
她奇怪地起身走过去,听到徐浪的声音笑着说:“我就说吧,让少夫人受点苦,你再出现,少夫人一定会对你加倍的感激涕零,她会感动的不要不要的,你看昨晚上都留宿了……”
她推开门,看到雷墨背对着自己,徐浪站在他的面前,眉飞色舞地说着。
“以后不准再提这件事。”雷墨冷冷阻止徐浪说下去。
徐浪立即闭嘴,“好,那我再去审问林翎。”
雷墨点了点头。
徐浪走了,他回头,冷不丁看到梁永希站在他身后,目光一凝。
他朝她走去。
她却步步后退,双眉拧着,“我被他们围追堵截的时候,你就在现场?”
雷墨双手插在口袋里,沉默地盯着梁永希。
没想到徐浪的话,被她听到了。
他缄默不言,就代表他当时确实在了!
“你混蛋!”梁永希上前,伸手拍打着他的胸口,她太气了,眼泪都跟着掉了下来。
她觉得昨晚那一幕,太恐怖,太令她绝望了,可是他却看戏一样,看她被那群人追着,然后抓着拖到旧仓库,他怎么坐得住的?
“雷墨,最坏的人是你,是你。”她的眼泪掉的更凶,一颗一颗,砸在他的虎口。
他抬手,捉住她不停拍打的小手,目光紧紧逼视着她,“是你逼我的。”
梁永希满是泪水的杏眼瞪大,不可思议地盯着雷墨,“我怎么逼你了?”
这话,简直莫名其妙。
雷墨眯眼,“自你失忆后,我丢下孩子找你,一次次的试图讨好你,可是你呢?毫不领情,明明知道你就是我的妻子,却还想着逃离我,你这么做,有什么资格要求我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你?”
梁永希咬紧下唇,“以你的本事,根本不算冒着生命危险,你根本就是故意想看我出丑,雷墨,你太坏了。”
她气的退进房里,伸手就要关上房门,可雷墨一只胳膊直接伸了进来,门板直接压了上去,她怔了一下,就这犹豫的一瞬间,他已经推门进来了。
她警惕地后退,蹙着秀眉瞪着雷墨,“你这个坏人,你想干什么?”
雷墨挑眉,面色不怎么好地纠正她,“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虽然晚了点,但他最终确实救了她。
梁永希烦躁地转过身,她不想面对雷墨,想到阳台透透气,可身形刚动,一支强有力的胳膊猛然攫住了她的腰,男人厚实的胸膛压了上来,双臂把她严严实实地圈住了。
她用力去扳他的手,“你放开我。”
她真的很气,很气。
雷墨低头,亲吻她的脖颈,语气低沉,“抱歉蒙蒙,看你被他们欺负我也心疼……”
他的吻变得绵密起来。
梁永希气的很想回头一巴掌打在他的俊脸上,这算什么?
心疼她,还让她被人欺负?
就因为她没按照他的心意,就这样对他?
怎么想,都怎么觉得他是个混蛋。
偏偏,这个混蛋的力气大的要命,她怎么都挣不开他,而且他越来越过分,仅凭一只手控制住她,另一只手掀起了睡衣,手指沿着她的腿测慢慢滑了上去。
“放开我,你——”她气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他僵了一下,把她掉过头,与他面对面,他挑起她的下颚,强调:“我们是夫妻,而且连孩子都有了。”
梁永希把脸别到一边,“我全都忘记了,你对我而言就是个陌生人。”
雷墨静默片刻,落在她胸口的手松开,“你那声老公,果然不是出自真心。”
他收回手,目光和脸色都冷了下来,看也没看她一眼,长腿迈开,走到了阳台。
“啪——”空气中响起打火机的声音,随着风,飘来一阵烟味。
雷墨背对着她,脊背显得格外冰冷,他垂下手,指尖的烟蒂明明灭灭,冒着丝丝缕缕的烟。
她看着,觉得胸口像是压着什么,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雷墨连抽了三根烟后,他回过头,朝她走了过来,若无其事的问她:“早饭想吃什么?”
梁永希心里忽而一酸,这个男人……真要让她沦陷吗?
“随便。”她支吾着。
雷墨嗯了一声,示意她换衣服,自己则先出了卧室。
早饭就是在酒店吃的,吃完后,梁永希忽地问:“我刚刚听徐浪说审问林翎?”
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