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永希觉得余修白简直是个恶魔。
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握的更紧,挣扎间,她身形不稳,被余修白趁机推到,她啊了一声,整个人往后摔去,结果却不疼,身下软软的,原来她摔在了大床上。
而余修白刚好趴在了她的身上。
她伸出另一只手去推他,触手却是一片滑腻的皮肤,他……没穿衣服?
这样紧贴的暧昧姿势,让她涨红了脸,更加用力去推他,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几番胡乱挣扎乱动下,余修白身上连浴巾都掉了。
两个人仅仅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对方身上的体温都能清晰地感知到。
她惊住了,双眼有些怔然地望着上方,不敢再乱动。
余修白心里冒出阵阵邪火,忍不住就低头去亲梁永希,梁永希反应过来,疯狂地躲避着,嘴里大喊:“扬扬救我,扬扬救我……”
就在隔壁儿童房里的扬扬,闻听救命声,立即和鸽鸽跑了过来。
一眼看到自己喜欢的婶婶被爸爸压在身下欺负,男子汉气概顿时涌了出来,上前就拉他爸爸,“爸爸,婶婶是女孩子,不准你欺负她。”
被扬扬这么一闹,余修白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扯着浴巾站起身,沉着脸拿了衣服到卫浴间穿。
梁永希感觉到身上的重压没了,还听到了开门关门声,以为余修白被儿子撞破好事恼羞成怒走了,感激地站了起来,“谢谢你扬扬。”
如果不是扬扬,余修白刚刚说不定真会把她给……
扬扬羞惭地笑了笑,“是我爸爸不对,我代他向你道歉,婶婶。”
听着童稚童语,梁永希想讨厌扬扬都讨厌不起来,“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会怪到扬扬头上,我要走了。”
她这时候清醒过来,她根本无法答应余修白提出的条件。
或者她答应了,等雷墨知道,他该有多失望?
扬扬牵住她的手,乖巧的开口:“我送婶婶回去。”
他们要走时,余修白穿好衣服走了出来,看到一大一小两道背影,重重出声:“梁永希,你就这么认怂,不想要回儿子了吗?”
梁永希全身僵硬地抖了一下,她每日每夜地思念儿子,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怎么可能不想要回来?
可是余修白真是恶心至极,反复用这一点要挟她,利诱她。
哪怕她心在滴血,他仍然这么做。
她沉默了许久,而后慢慢转过身,冲余修白笑了笑,“我没有认怂,我只是不想跟你这么恶心的人有染,还有我的儿子,总有一天,我和墨会把他带回家,总有一天!”
她说的斩钉截铁,余修白脸色一阵难看。
扬扬狐疑地看看自己的爸爸,又看看婶婶,下楼时,忍不住好奇的问:“婶婶,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梁永希紧了紧扬扬胖乎乎的小手,“欣儿有个哥哥,跟她是龙凤胎,但她哥哥一出生就被人偷走了,偷走的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你爸爸。”
扬扬惊讶地抓耳挠腮,他不明白自己的爸爸为什么要偷欣儿的哥哥?
欣儿没了哥哥跟她一起玩,一定会很不开心!
“你这个女人,跟我孙子胡说什么?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儿子偷了你的儿子?”冷不丁的,余露露的声音响了起来。
梁永希脚步一顿,随即安之若素地走下楼梯,她看不见,自然不知道此时此刻余露露脸上是何种表情,但听这语气,显然很生气。
“我没有胡说,余修白自己承认的。”她站在大厅中,不卑不亢,腰背挺得笔直。
扬扬不喜欢这个整天阴沉沉的奶奶,拉了拉梁永希的手,想要她赶紧走。
梁永希也感觉到了,便随着他的拉扯径直往外,她还没走出房门,听到余露露冷嘲热讽,“天生长了一张狐媚脸,以后少往我儿子房间钻,不嫌丢人。”
梁永希气不可遏,回过头也嘲讽起来,“你以为你儿子是神祗呢,不过是个虚伪冷漠的小人罢了,我的狗都比他强。”
余露露一向以儿子为依仗,听了这话,气的脸都白了,“你——”
梁永希再不想跟她胡搅蛮缠,喊了声鸽鸽,松开扬扬的手,径直离开。
扬扬很想跟上去,但却被奶奶叫住了。
“以后别去她家玩,她家跟我们家是敌人。”余露露大声告知。
扬扬挺委屈地看了看凶恶的奶奶,他觉得婶婶漂亮又温柔,觉得欣儿好看又可爱,连叔叔对他都很好,他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就是敌人了?
余修白站在楼梯口,平静地看着梁永希的背影离去,揣在口袋里的双手反复紧了紧。
刚刚差一点就失控要了她。
如果真要了,会怎样?
他头皮一阵发麻,全身血液古怪地又热又冷,花了好大力气才压了下去。
余露露抬头看了看他,“你自己掂量着点,别假戏真做。”
自从上次余修白跟她解释过,她就以为自己的儿子之所以跟兄弟老婆纠缠不清,也是一种报复行为。
完全是想给雷墨添堵,而不是真正的爱情。
余修白缓缓点头,清冷开口:“我心里有数。”
他压抑地转身回房。
扬扬则撇了撇嘴,又跑回花园拾起铲子铲土。
梁永希刚踏进门内,江流迎面走了过来,“大嫂你去哪了,快,大哥打电话给你了。”
江流把梁永希的专属手机递给她,她激动地放到耳边,迫不及待的追问:“墨,你还好吗?你伤的重不重?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