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受伤了,我送你去兽医院。”江流蹲下,温柔地摸着鸽鸽的脑袋,带着它朝楼下走。
梁永希也听到了嗷呜声,她坐起身,听着门外的动静,“鸽鸽伤的比我严重多了,是不是?”
回到雅园,雷墨只顾着梁永希,鸽鸽到底伤的怎么样,他都没注意。
“你躺着别动,我下去看看。”他轻轻摁住梁永希的肩膀,不准她下床乱走动,眉目间的心疼,溢于言表。
梁永希虽看不见,但他的动作,他的声音,却听得格外敏感,里面流露的感情,宛如甘霖,落在心间。
她听话地躺下,“好,你去看过之后回来告诉我。”
雷墨修长的手指理了理她拂下的发丝,理顺之后又亲了亲她的额头,这才起身下楼查看。
江流正在楼下摸着鸽鸽的身体,鸽鸽虽嗷呜着喊痛,但精神很好,见雷墨下来了,欢快地往楼梯上跑,一直凑到雷墨脚边。
江流站在楼梯下看着,“看样子没伤到筋骨。”
雷墨下来,伸手在鸽鸽身上摸了摸,它讨好地用力蹭着他的胳膊,眼里发着善解人意的光,“嗯,但也吃了不少亏。”
江流脸色难看起来,“这件事怪我,如果我跟着……”
雷墨摇头,“老宅是我长大的地方,她之前去过很多次,爷爷都对她很好,谁都没想到这次会对她下手……”
江流暗暗握了握拳,目光落在面色微肃的雷墨脸上。
哥并不在乎父母的意见,但一手把他带大的雷爷爷的意见,他不可能真的一点不在乎。
可是现在为了嫂子,他等于是违抗了雷爷爷的意思,这就相当于,整个家族都在跟哥为敌。
换做一些没经历过什么挫折的富二代,豪门少爷,为了利益最大化,早就缴械投降了,不可能意志坚定地决心周旋到底。
“哥——”他忍不住低低地唤一声。
父,突然多出来一个哥哥跟他争家产的哥,妻子失明丢了一个孩子的哥,心里一定很苦,但他却从未说过一个字,甚至多数时候连表现,都没表现出来。
雷墨凉凉地抬了抬眼皮,“收起你同情的样子,我不需要。”
江流脸色一尬,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不小心伤感了一把。”
雷墨倪他一眼,确定鸽鸽没事后,上楼告诉梁永希。
不知道是不是药膏的作用,梁永希身上疼的很,差一点就要痛叫出声时,听到雷墨的脚步声,又硬生生忍了下去。
“鸽鸽没事。”雷墨走了进来。
他来到床边,眼尖的发现梁永希额头渗着一层薄汗,心里一疼,立即坐下查看,梁永希感觉到他靠近了,强撑着笑了笑,“我没事。”
就是太……疼了。
雷墨暗暗握了握拳,他不会放过安月淇!
梁永希心里也不知怎的想到了这一点,伸手抓住他,“你事情够多了,暂时别动安月淇,好不好?”
今天之仇,不是不报,只是要等机会。
雷墨默了一下,很想摇头说不,但见梁永希格外担忧,只得点头,“好。”
梁永希松了一口气,“小黄鸭已经给扬扬了,你跟江流可以去听听那边都有些什么人,说些什么话。”
雷墨握着梁永希的手,只想陪着她熬过这种痛,并不愿离开。
反倒是梁永希推了推他,“去吧,再看看欣儿,我一个人睡会儿,没事的。”
在她反复的催促下,雷墨才起身离开。
雷墨走后,梁永希强撑的精神萎靡下来,她抱住自己,紧紧闭上眼,告诉自己先睡一觉,等睡好了身上就没那么疼了。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睁开眼时,眼前照例一片黑暗,她感觉身上好点了,摸索着坐起身,腰没那么疼了,便起床想下楼去看看欣儿。
走出房门时,依稀听到书房里传来说话声,她摸着墙壁走过去,听到一道陌生的声音在说:“救护车每个缝隙我都检查了,那辆车是全新的,里面的医药器具也都是全新的,当时车上的人都戴着医用手套,所以一点指纹都没留下。”
“查了医用器械吗?”雷墨的声音传了出来。
这人静了一下,随即拍大腿地喊一声,“是啊,我怎么没想到,顺着医药器械这条线索能找出购买者,顺着购买者再查,总能查到蛛丝马迹的。”
雷墨点了点头,“接着查……还有,我儿子,有没有什么进展?”
“没有,”顿了一下,“我花了死功夫,全国各地的人贩子我都查了,没查到从北城运出去的男婴,这是个坏消息,也是个好消息。”
孩子没出现在人贩子手里,大多就是被熟人藏了起来,或者还有一种可能……
但是这种可能,他们默契地没有提。
梁永希靠在门板上,安静地听着书房里面的对话。
雷墨一直没放弃寻找他们的孩子,也一直在查当天的事情。
只是,他怎么那么肯定宝宝是男的?
脑海里闪过一道白光,因为是男宝,所以碍了某些人的事,所以才要她的孩子消失?
“老吉,你接着查,需要钱或者人力,我都会帮忙。”
被称老吉的男人笑了笑,“钱你已经给我够多了,不用再给了,至于力吧,我不想借用你的,免得打草惊蛇。”
偷孩子的人,一定防着雷墨找着孩子呢,他这边有什么风吹草动,说不定就被看了去。
雷墨点了点头,“可以。”
两人又聊了一会,听彼此间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