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永希微微撑大眼,弯着唇笑着摇头,“不要~”
再说,他的伤还没完全康复呢,这男人就动了邪心了。
雷墨眼底似滑过流星一般,光芒一闪而逝,他双臂圈住她,语气隐有不满,“那你继续。”
梁永希哈哈一笑,小鸡啄米似的亲了亲他的眼睛,之后窝在他怀里不动了。
外面很冷,卧室里很温暖。
两个人之间,没在对峙或者争吵,气氛鲜有的平静和谐。
雷墨抓住她的手轻轻地去捏她细细的骨节,感觉她人是软的,手指也是软的,让他爱不释手。
“我出去旅游,你会想我吗?”也不知道怎么了,梁永希鬼使神差的问。
雷墨垂眸看她,用一记时而狂烈时而缠绵的吻回答她。
梁永希心里发笑。
既然要走,何必伤感?
“对了,江流多大了,成年了吗?”明天出发后,她就要和江流单独相处一段时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雷墨静了一下,“江流是我在罗马贫民窟捡到的,第一次见到他时,他抢了几个孩子的汉堡,被人围在中间打,我救了他,他抓着我不放,说自己不知道自己是谁,没人收留他……”
“我带他到医院检查身体,包括大脑,医生说他脑部受过伤失忆了……他当时看起来瘦的只剩一把骨头了,身高有十几岁的样子,我把他带回北城,做了他的监护人,他跟了我十三年,现在大概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江流有二十五六岁了吗?跟她差不多大。
而且他的生世,还蛮可怜的。
跟她一样,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
但他比她幸运的多,十几岁时就被雷墨救了,雷墨居然还做了他的监护人。
羡慕嫉妒恨!
“然后呢?他一直生活在北城吗?”
“大部分时间是,他中文很差,而且会看不会写,又不喜欢到学校上课,但他对数学计算很有天赋,我只好给他请私教,他学了几年不耐烦了,说要学武,又给他请了专业的武术老师……所以他最擅长的就是人工智能和打人……”
梁永希微微撑圆眼睛,雷墨只是说了大体,她相信江流还有别的本事。
只是这打人……是雷墨故意说给她听的?还是什么?
无论怎样,小心驶得万年船,她一定要谨慎。
“私教,还专业武术老师,江流的求学生涯也太幸福了……好羡慕,如果你也早早把我领养了,你也成了我的监护人,我也喊你哥,那样该有多好。”如果一开始对他没有旖念,他们现在是不是就不会纠缠至深了?
她也不会这么痛苦了。
雷墨眼底光芒忽闪,他抬起梁永希的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如果我是你的监护人,你喊我哥,我还是会……”
他顿住,故意不说。
梁永希心里就跟被猫爪子挠了一下似的,推着他的肩膀问会怎么样?
他眸色一深,凑到她的耳边,用气流告诉她:“会把你占为己有。”
梁永希愣了一下,抬手佯装打他,“为什么?我可是把你当哥哥的。”
“没有为什么。”男人霸道强势的不屑回答,“你现在也可以把我当哥哥,来喊一句听听。”
“流氓——”
分别前夕,两人打情骂俏。
之前的冷战气氛荡然无存,有的只是无限的缱绻。
但时间终归会不停地往前走,往前走。
梁永希望着窗帘缝隙里映出的冷月,眼神清明,意志坚定,身后的雷墨呼吸均匀,已经睡着了。
她内心激动难安,久久无法入眠。
结果,第二天,当她醒来时,雷墨已经去了公司,一看时间,已经九点半了。
她坐在大床上怔了一下,没关系,照常就好。
太早反而会引起怀疑。
稳了心神后,她悠哉悠哉地洗漱,换衣服,下楼时,看到江流又坐在沙发上打游戏。
她走过去瞪了他一眼,“你这生活过的够颓废的,你哥怎么不管管你。”
江流连个眼角余光都不看向梁永希,“我成年了,而且不像你魅力大。”
一句话,噎的梁永希半天说不出话。
这死孩子,真会戳她的痛处。
“太太,早餐给你温着呢,快来吃吧。”温姨走过来打招呼,脸上满满的都是笑意。
梁永希嗯了一声,走过去吃早餐。
吃完了,让江流上楼去拿她的行李,江流很刺的掉头看着她,她手掐腰做出凶恶状,“看什么看,你不去拿我告诉你哥。”
雷墨对他那么好,他尊重雷墨是必然的。
否则也不会听雷墨的话,就来做她的生活助理。
江流不耐烦地扔了遥控器,上楼把两人的行李都拿了下来,梁永希舒服地歪在沙发上,悠哉的问:“机票订了吗?”
江流看了她一眼,“订了今天早上八点半的,哥说你还会再睡一会,改签了十点半的。”
梁永希心里一动。
有时候,雷墨体贴的让人想哭。
她心里控制不住地酸了酸,昂了昂头,别开脸往外走,“那我们出发吧。”
江流开车前往机场。
他们的第一站是南城,南城有申遗成功的精美园林,还有不少古诗词中常常出现的寺庙。
上次来时,留下了痛苦的记忆。
这一次,她要好好儿地玩。
江流陪她逛了两天南城就嫌烦了,晚上回到酒店,很不高兴地对梁永希说:“你不能就待在酒店不出去吗?”
梁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