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永希脑海里一下乱起来。
来不及问雷墨这照片哪儿来的,她飞快的解释:“我跟修白只是朋友,你别误会。”
雷墨冷笑,“朋友?都发展到家里了,还叫朋友?”
他又打开其他照片,点给梁永希看。
梁永希看的遍体生寒,一把抓住雷墨的衣袖,“我说的是真的,我当时胃病犯了……”
“借口!”雷墨怒不可遏,大手一掀,把梁永希推的跌到身后的大床上。
梁永希本就虚弱,这会儿更觉身体不舒服,她不着痕迹地护着肚子,与暴怒的雷墨保持一段距离。
见她有意拉开与他的距离,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一个俯身,一把抓住她的脚踝,用力地把她拉到身边,高大挺拔的身子如大山压到了她的身上,“梁永希,你让我三个月不碰你,是因为要空出来把自己给他吗?”
他太过阴沉可怖。
梁永希心尖阵阵发颤,拼命地摇头,“不是不是,不是像你想的这样。”
他的手缓缓上移,来到了她纤细的脖颈,她下意识颤抖了一下,听到他冰冷又危险的问:“那是因为什么,你告诉我?”
梁永希张嘴,因为她想要养胎啊。
可她却不敢说出口。
见她无从辩解,雷墨的眼底风起云涌,整个人发疯地钳制住梁永希,低头,凶猛暴躁地亲吻她的脖颈,手下用力,她的睡衣应声而裂。
梁永希被他的样子吓坏了,忍不住反抗,手忙脚乱中,踢中了他的腰部。
他突然闷哼一声,表情痛苦地一顿之后,继续啃噬她。
她的身体被他摁的贴紧了他的,一股粘稠的感觉让她心里一抽,努力低头一看,嫣红的血全部流到了她的身上。
她一下有些崩溃,反手抱住雷墨,“你别乱动了行吗?你的伤口流血了,求你,别乱动了。”
眼泪,簌簌的落在他的肩上。
她不明白,他不是只对韩香仪上心吗?
为什么对她还要表现出这样强烈的独占欲?
无论她怎么解释,他都不听。
他停了一瞬,还欲动,她彻底崩溃了,跪在他的面前,双目哀哀地注视着他,“只要你别动,叫我干什么都行,好吗?”
拉扯间,他的病服纽扣掉了,露着结实的胸膛,向下,伤处流出的血已经浸湿了纱布,还在不断地往外冒。
纱布歪歪扭扭的偏离了伤处,看起来就要掉落了。
“叫你干什么都行?”雷墨目光沉沉盯着梁永希。
梁永希舌尖紧紧顶着后牙槽。
这个男人真的疯了,他不知道疼,不知道伤口感染了也会死人吗?
她点头,急的快抓狂了,“是的,你现在可以躺下别动了吗?”
她急的想要让他躺下,他却维持着原姿势不动,目光灼灼紧盯着她,“我要你一如既往的爱我,永远不离开我,不跟我离婚,更不会爱上别的男人,你能做到吗?”
梁永希被他逼得胸腔像破败的风箱一样鼓动起来,她出其不意地推开他,冲他大喊:“流血的是你,疼的也是你,没命的也只会是你,你自己都不珍惜,凭什么却拿来要挟我?”
“你想死就去死,你死了我也解脱了……”
她倒退着下了大床,想要离开卧室。
雷墨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眸低的冷意摄人心魄,起身就欲抓住梁永希,梁永希注意到他身上的血顺着裤腰往下流,心里紧缩着,疼到无以复加。
“不要,放开我。”他抱住了逃跑的她,转个身,两人重重地跌进了大床里。
梁永希流着泪,吸着鼻子,想要推开雷墨时,却发现他紧抱着她却是一动不动。
她吃惊地回头,见他脸色苍白,眉头紧锁,双眼闭着。
“雷墨,雷墨——”她摇他,他也没什么反应。
她吓坏了,刚好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她一看,屏幕上闪着孙医生三个字,她连忙接通,“孙医生快来雅园,他要死了。”
挂了电话后,梁永希瘫坐到一边,愣了几秒后,翻出家里的医药箱用纱布给他摁住伤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每一秒都是一种煎熬。
看着雷墨不省人事的样子,她开始后悔自己的心硬,为什么要反抗他?
为什么要说死不死的话?
哪怕是林玉蓉梁美沁咒她死,她都会感到伤心难过,而她作为一个男人的妻子,却咒这个男人去死?
他心里一定也会难过的吧。
“对不起……”她咬着唇瓣,深深的懊悔。
孙医生来后,看到大床上到处都是血,眉目挑了挑,查看伤口时,气的哇哇直叫,“这孩子……之前就生闷气硬生生把自己伤口弄裂了,现在又裂了,还失血过多,我看他是不想要这条命了。”
梁永希在一旁拼命摇头,“孙医生,你一定要救救他,你不是说他小时候也很可怜吗?那他能长大成人也不容易,求你一定要救他。”
孙医生就一个人来的雅园,不过带的器具药品很全。
这会儿见梁永希无比害怕紧张,反倒笑了笑,“这两孩子,你们到底闹什么?”
梁永希垂了垂眼皮,“是我不好,我惹他生气了。”
孙医生瞥一眼失去意识的某男,“他脾气也不好……”
再次处理好伤口后,孙医生再三叮嘱不能再出差错了,而且要吃消炎药,防止伤口化脓感染,梁永希当圣旨一样,每一点都记在了心里。
“这床脏成这样还怎么睡,我帮你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