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头了哟,娘亲回来剃头头。

阿畏煮好了三人最爱的羊奶,装进小奶瓶给三人拿过去。

三人两手抓着小奶瓶,委屈巴巴地看着师糊,把小奶瓶递了回去。

不喝奶(第一声)奶了,用奶奶,换娘亲回来。

阿畏低叹一声,牵着三个废柴徒儿的手,将他们带回了院子。

三人一步一回头,一直到进屋都在盼望着能看见娘亲的身影。

圣女抵达这条小巷子时看到的就是三个小黑蛋回头巴望的一幕,那三张漂亮得不像话的小脸,像极了那张惊艳了她毕生时光的脸。

竟是已经有孩子了吗?还是三个。

三胎太罕见,这么健康又漂亮的就更是见所未见。

圣女摸了摸自己的假肚子,犹豫着要不要现在走过去。

她的伤势尽管早已痊愈,但倘若被识破,只怕也难逃一死。

踌躇不前的空档,一道熟悉的玄色身影走了出来,高大挺拔的身姿,青面獠牙的面具。

是……他吗?

许是并未厮杀的缘故,他身上的气息淡了许多,但也依旧能让人辨认出他来。

圣女定定地看着他,第一反应不是走过去,反倒往后退了退,然而就在此时,男子仿佛察觉到了什么,朝巷子的方向望了过来。

他一眼看见了来不及逃走的圣女,他微微地愣了愣,面具下的眸子里掠过一丝难以置信,随后,他大步流星地朝圣女走了过来。

圣女忽然紧张了起来。

说不清是因为心虚,还是因为悸动。

他顿在了距离圣女一步之遥的地方,上上下下打量了圣女一番:“你……”

圣女深吸一口气,掩住了一闪而过的心虚,垂下眸子轻声道:“我逃出来了。”

“你怎么逃出来的?”燕九朝问。

这嗓音,比想象中的低沉,但配上这张脸,也还算好听。

圣女想了想俞婉的嗓音,轻声答道:“司空府要大婚了,圣女将我叫去圣殿,我趁着她挑选嫁衣的功夫藏到了采购的车里,然后就出来了。”

“你瘦了。”燕九朝心疼地说。

圣女语气委屈道:“我这些日子思念你和儿子,胸中郁结,寝食难安,被抓去圣殿的三日更是滴米未进……”

“让你受苦了。”燕九朝探出有力的大掌,拉住了圣女柔弱无骨的素手。

圣女长这么大,从未与男子有过肌肤之亲,便是司空云也不曾,陡然被握住手,她惊得一把缩了回来。

“怎么了?”燕九朝问。

“没、没什么。”圣女说。

圣女抬起眸子,定定地望着那张面具,犹豫了一番,抬起手来,将面具摘了下来。

看到那张魂牵梦萦的脸,圣女长吁一口气。

“怎么这么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燕九朝说。

圣女摇头:“没有,太久没见你了,想看看。”

燕九朝温柔而又宠溺地看着她说:“我原打算大婚之日去救你的,谁曾想你这么聪明,竟是自己逃出来了。肚子饿不饿?”

圣女张了张嘴:“我……”

燕九朝看着她微微凸起的肚子,轻轻一笑:“你不饿,他也该饿了。”

圣女的眼神一闪。

燕九朝再度拉上她的手,这一次,她的指尖动了动,却没有抽出手。

燕九朝牵着她往巷子里的另一端走去。

她望了望身后的院子:“不……回去吗?”

燕九朝道:“带你去个好地方。”

圣女垂眸,瞥了眼二人相扣的手,心跳加速,心底淌过一丝难以言述的感觉。

“燕……燕九朝。”

“嗯?”

圣女的另一手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脸颊:“没什么,就叫你一声。”

起风了,燕九朝解下自己的斗篷,温柔披在她身上,又为她系好丝带,眼神温柔而专注。

圣女原本只是好奇,活了这么多年不知情爱为何滋味而已,但这一刻她看着他,感受着他的体贴备注,仿佛理解了那个女人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小幸福。

让这样一个完美而专注的男人宠爱着,天底下大抵没有哪个女人招架得住吧。

“好了。”燕九朝系好了丝带,满眼宠溺地看了她一眼,拉过她略有些冰冷的小手,轻柔却不轻浮。

圣女由着他拉着自己的手,走入了人潮车流。

俞婉昏睡了许久,一觉醒来已是大婚之日。

她昏昏沉沉的,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有人把她扶进了浴桶,为她沐浴更衣。

“你们都出去,我来伺候圣女就好。”

“是!”

圣女……什么圣女?

俞婉半梦半醒地睁开了眼,看见一张并不算陌生的脸,不过因着药效的缘故,她反应迟钝,因此半晌才认出对方是圣女的心腹圣使。

她不是要伺候圣女吗?在自己身上捯饬些什么?

圣使拿来散发着花香的皂胰子,为俞婉细细地打理着长发。

俞婉靠在浴桶中,被她拨来拨去,也越拨越清醒。

圣使站在俞婉身后,尚未发现俞婉睁开了眼睛。

俞婉四下看了看,当即有些发懵。

这贴满囍字的屋子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圣女大婚,连她一个人质的屋都得跟着沾沾喜气么?

“黎圣使,圣女的花油好了。”

屏风外,一名丫鬟禀报。

“拿进来。”圣使说。

“是。”

丫鬟将花油拿进了屋,圣使以指尖蘸了一点,轻轻地涂抹在俞婉的发梢上。

俞婉这下察觉到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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