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嬷嬷道:“少主的脾气你还不了解吗?怎么可能不欺负?”
万叔扼腕,却又没胆子救出俞婉,只得默默地回到屋,默默地盖上被子,往死里吐槽燕九朝……
俞婉最终还是知道俞邵青自天牢中失踪地事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欺君之罪尚未洗脱呢,又多了个越狱的罪名。
俞婉当然相信她爹是清白的,可她信没用,得把她爹找出来,让一切真相大白。
“我能和你一起去找我阿爹吗?”俞婉看向燕九朝问。
本以为这家伙会来上一句“怎么?一刻不粘着本少主都不行”,哪知他竟然什么也没说,点点头,把她带上马车了。
她是欠虐么?这家伙陡然变得这么正常,她反而不习惯了……
……
俞婉是真担心她爹,若是被朋友救了倒还罢了,若是敌人,那就是想把她爹往死里坑了,不论怎么样,都必须赶在禁卫军前找到她爹。
马车驶出了少主府,往大理寺的方向而去,俞婉猜,燕九朝是要到关押她爹的天牢寻找失踪的线索。
俞婉挑开帘子,注意到此番随行的护卫不是影六、影十三,而是一群骑着高头骏马、戴着银色面具、穿着银色斗篷的男人,骏马也戴了头盔,与它们的主人一起,形成了一股死亡一般的修罗场气息。
俞婉的脊背一阵发寒。
啪!
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探过来,把帘子给俞婉放下了。
俞婉这才感觉自己的血液回流了。
她看了一眼身旁的燕九朝,燕九朝阖上眸子,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她深吸一口气,把心底的疑惑压了下去。
……
“那边!他们在那里!”
一队禁卫军发现了俞邵青与神秘人的踪迹,那人蒙着面、一袭夜行衣,带着一个七尺壮汉,竟还能飞檐走壁。
同伴们听到了他的惊呼,纷纷朝他指的方向追了过去。
那是一条笔直的胡同,禁卫军兵分四路,两路弓箭手飞上巷子双侧的屋檐,另两路人马堵住了巷子的前后出口。
神秘人与俞邵青被困在了巷子里,如同瓮中之鳖。
“弓箭手准备!”
领头的禁卫军一声令下,弓箭手齐刷刷地拉开弓弦,将箭头对准了巷子里的人影。
“看你往哪儿逃!”领头的禁卫军冷冷地说道。
下一秒,巷子里响起了惨绝人寰的尖叫……
“郡主!你听!”一名匈奴的护卫勒紧了缰绳,停下自己的马。
匈奴郡主也停下马来,仔细听了听:“在东面!”
二人策马奔去了东面的巷子,却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眼,屋檐上倒挂着十七八名弓箭手,地上躺平着七八十名禁卫军。
这、这、这不是真的!
谁出手那么快,他们从听见动静到赶来,不过是小半刻钟的功夫,怎么这群堪称高手的禁卫军就“全军覆没”了?
护卫心惊胆战地说道:“郡主,对方来的人怕是不少,我们还是别蹚浑水了。”
匈奴郡主气呼呼地道:“人多又怎样?本郡主还怕了不成?敢抓走本郡主的人,本郡主要他们统统付出代价!”
一刻钟后,匈奴郡主对上神秘人了,她一鞭子抽过去,哪知啪的一声,鞭子竟然打回她自己身上。
“啊——”
她一声惨叫,跌下马来,跌进了身旁的猪圈,一头扎进了一坨猪粪中……
很快,神秘人又对上了君长安与燕怀璟。
神秘人扛着俞邵青,丝毫没将一行人放在眼里。
小胖球第一个冲了上去,张开它尖锐的小利爪,露出它足以咬断钢铁的小兽牙,朝着神秘人的肩膀,狠狠地抓咬了过去!
就听得啪的一声,小胖球让神秘人一巴掌拍进了墙里,抠、抠都不出来……
君长安拔刀而上,他是二皇子座下第一刀客,武艺超凡,内功深厚,但是,就连他都没在对方手里讨到任何好处。
他看家的本领都用上了、却还是叫对方给逃了。
不仅如此,他那把自师门带出来的宝刀,也咔擦咔擦地裂开了。
他明明记得,对方只在他的刀背上轻轻地点了一下,就这么一下,便把神刀门的宝物给毁了吗?
“二殿下。”他看见朝自己走来的燕怀璟。
燕怀璟看了看他手中已有裂纹的宝刀,眸子里掠过一丝惊讶:“竟是连你都打不过他吗?”
“是她。”君长安纠正道,躬身拾起地上的一颗小绣珠。
“女人?”
如此变态的高手,竟是个女流之辈,燕怀璟……燕怀璟简直不知该怎样表达自己的震惊之情了。
“中原几时来了这样的高手?”燕怀璟不可思议地喃喃。
君长安道:“是啊,这等高手,我从未在中原见过。”
就算是男人,也鲜有功夫这么变态的,或许只有萧振廷与那位传闻中的魔族教主能与之一比了。
“还能追上他吗?”燕怀璟问。
君长安摇摇头:“只能碰运气了。”
这种高手,除非是她不小心撞上你,否则就凭自己去寻,是万万寻不到她踪迹的。
“到底行不行啊,燕九朝?”俞婉挑开车帘,看向走在车前那只糯米团子大的小雪狐,虽说狐类的嗅觉很灵敏,可它还只一只狐宝宝呀,何况地上又下了雨,气息早被冲刷掉了。
燕九朝反问道:“你以为你掉下悬崖那次是谁找到你的?”
俞婉神色一顿,那次,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