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林九矜嘴唇微微颤抖起来,在她心中,人都是阴暗而又自私,或许只有秦九笙和云亦淼会对她好。
就好像突然坚信的东西,被人狠狠打碎。
满目荒凉,可笑至极。
她看到过极致的黑暗,所以对人性嗤之以鼻,见过那些人丑恶的嘴脸,打着研究的旗号,用着最真挚的笑意做着最恶心的事。
姜柏艰难笑了笑:“因为你是林鹿,是我心中的光。”
林九矜从来不会知道,平安夜那晚,他本来也是放弃了生的希望,可偏偏林鹿来了,将他从死神手里拉了出来,那一刻他就发誓,他要守护林鹿,与爱情无关,仅仅是因为她是林鹿,是他衷心想守护的人。
林九矜张了张嘴唇,发不出来任何声音。
心里对人性的轻视,这一刻也瞬间崩塌。
她金色的瞳孔又恢复浅褐色,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嗓音哽噎苦涩:“姜...柏。”
姜柏咬紧牙关:“鹿姐,我是心甘情愿,你也别太难过了。”
一直在外面等候的秦九笙,听见巨大的爆炸声,也赶紧走向里面,就看见这一幕,血迹斑斓的姜柏倒在血波中,林鹿倒是毫发未损。
秦九笙迅速冷静下来报了警,顺便打了120。
救护车来的很快,将姜柏接走了。
空气中还残留着浓郁的血腥味,她指尖微微颤抖着,秦九笙察觉到她的异样情绪,将她涌入温暖的怀抱中,柔声安慰道:“他不会有事的,相信我,嗯?”
林鹿摇摇头,都是因为她,洛可可和姜柏才接二连三的出事。
是她没用。
“你要对你男人有点信心,毕竟我好歹也是获得过医学奖项的人,姜柏会没事的。”秦九笙揉了揉她柔顺的秀发,他身上散发着清幽香气,似乎给了她莫名的安全福
她抬眸,认真看着秦九笙:“真的吗?”
“你质疑我其他可以,但是你不能质疑我的能力,有我在。”他的嗓音淡然却坚实有力,给了她莫名的安全福
警察也早早到了,有名要见力不足的警员就想去质问秦九笙,被一旁的警员赶紧拦下:“那是秦九爷。”
他心翼翼瞧了眼,见到这么温情的一幕,视女人如粪土的秦九爷在低声哄着怀中少女。
这一幕怎么看,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摸了摸鼻尖也不敢贸然上前,要是打断了秦九爷的好事,这不是找死吗?
“录口供,改吧。”秦九笙抬眸朝着他们道。
他们只好点点头,也不敢多言。
等到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中,一旁的警官才问道:“老大,那是谁呀?”
他直接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这点眼见力都没有,帝都秦九爷,大人物惹不起。”
秦九笙将她轻盈的身躯抱起,直接从众饶视线中离开。
她沉浸在自责中,秦九笙把她轻轻放在车上时,她毫无察觉,他动作轻缓的替她系好安全带,他纤长的指尖握住她冰冷如冰的手,与她十指紧紧相扣。
林鹿感受到炙热的来源,从手指血液里漫及她全身。
她呆滞的望着秦九笙,清澈明亮的眸子像是朦了一层薄薄的雾,遮住了那璀璨晶莹的美好。
秦九笙怜惜的揉了揉她乌黑的秀发,柔情道:“别多想,等会我带你去见姜柏。”
“阿笙,我怕。”林鹿缓缓道。
这一刻,她卸下所有的伪装,她不再是那个冷漠不近人情的林鹿。
只是个单纯的姑娘。
她怕所有人都会因她死,若是她孤独一人,素不相识倒也罢了。
洛可可与姜柏偏偏走进了她内心,在她心中种下了阳光与大树。
“我在,别怕。”秦九笙低声轻缓的嗓音仿佛给了她新的希望。
那股不安与不确定也随之消散。
与此同时,德鲁酒店十三楼。
紧闭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动作粗鲁暴躁,听见房门撞在墙壁上的声音,江盛南回头冷静瞧着来人:“怎么?谁惹你了?”
来人是姜年。
他脸上怒意恒生,狭长的眸子阴鸷的看着江盛南,嗓音冰冷气急败坏:“江盛南,你什么意思,你针对林鹿我不管,你牵连姜柏是什么意思。”
他眼底猩红一片,得知这一消息时,他眼前一黑差点昏厥过去,还是一旁的人扶住了他。
姜柏可是姜家唯一的男丁,他若有任何闪失,怎么向姜家列祖列宗交代。
“我以为什么事?”江盛南毫不在意道,他倒是知道那子鬼主意多着,早就注意到他手中藏炼,只是没有破而已,他与姜年是合作关系,犯不着为难姜柏,绑架他不过是吸引林鹿上钩。
“姜柏生死未卜躺在急救室,江盛南你不要挑战我的极限。”姜年额间青筋暴起冲着他咆哮。
江盛南掐灭指尖香烟:“一把年纪了,火气不要那么大。”
姜年扯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你有什么事冲我来,姜柏是无辜的。”
“我们合作也有几十年了,我犯得着针对一个晚辈,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保证不会有下次,再,我也从看着姜柏长大,怎么会故意伤害他?”江盛南淡然幽幽道。
“你若是不牵扯他,他就不会受伤,江盛南你逼我跟你鱼死网破,姜柏若有一点闪失,你大可以试试后果你承不承担得起。”姜年也是怒急攻心,浑然不管什么教养涵养,都是狗屁。
“这话严重了,你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