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对方还是自己憧憬的对象。
那不是更让人害羞了吗?!
蒂娜忍不住这么想着......脸颊的温度也理所当然似的渐渐升高。
果然,该害羞的地方无论如何都会觉得害羞......
“那个,殿下?能请你别这么盯着我看吗?很不好意思的......”
事实上碗底早就已经空了,可气氛也跟着渐渐变得奇怪了起来——
更要命的是从刚才开始,自己就心跳加速个不停。简直就像是小鹿乱撞一样。
“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老实说,这话脱口而出的时机算不上好,然而除此之外她也想不到别的话了。
结果小跑中一个踉跄,脑门重重地磕在了门框上——
“疼疼疼!?”顿时眼泪都快要夺眶而出了!
“没事吧?”
雷米尔见状拼了命似的忍住笑问。
“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儿?疼死了好吗......?
不过她嘴上虽然这么说,然而身体却还有些微微摇晃——
那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儿吧?
“真的没问题吗?那家伙......”
而为了不让自己在这个人面前暴露更多的丑态,她只能迅速逃离了房间。
不料又在走廊的拐角处与向这里走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你走路难道不长眼睛的吗?!小丫头......?”
“非常抱歉!”
——在蒂娜好不容易从冷冰冰的地上站起来后,终于看清了对自己破口大骂的对象——
那是隶属于“最高法院院长”的高官贵族。
这个男人的话的的确确有权利这么做。
“非常抱歉,奥兹曼阁下!”
意识到这一点的蒂娜吓得立刻低头道歉,同时身体不由得抖个不停——
她非常害怕,因为如果这家伙这时候心情正好很糟的话,自己就很有可能被就地正法!
所以......
而且这并不是单纯的危言耸听,他凭着自己的好恶随意玩弄他人于鼓掌之间......
这种传闻在米德加尔特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事了。
“算了,这次老夫就网开一面吧!快滚......!”
这样的结果,着实让她松了口气。
同时,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不过能这样结束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不过这家伙这种时候来这里,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所以,蒂娜不由自主地就在门外打算听听他到底有何贵干。
“殿下,我有要事商量——”
说着,奥兹曼理所当然地就昂首阔步似的走进了房间。
那副模样,简直是目中无人到了极点......
甚至就连雷米尔都有点惊讶于他的态度了。
“在走廊上就听见你的声音了,这里怎么说也好歹是医院,能请你稍稍收敛些吗?奥兹曼阁下?”
“是,在下今后会多加注意的。”
这话,听着根本就是在敷衍......
而且每次总是一模一样的,像是社交辞令似的答复。
“说到底,那根本就是在敷衍我吧?”
奥兹曼听了之后,肉感十足的脸上似乎起了一丝变化......
那是始料未及似的惊讶。不过他的应对却丝毫没有因为察觉到雷米尔话里的怒火而乱了阵脚——
所谓滴水不漏,便是如此了。
“殿下多虑了,在下绝无此意。”
——这种枯燥又乏味,仅仅只停留于表面的对话,对两人来说毫无疑问都是种煎熬。
雷米尔更是不愿意再将它进行下去了......
所以他毫不犹豫似的直奔主题——
“既然如此,您今天来这里所为何事?应该不仅仅只是探病吧?”
“说真的,如果真的是来探病的话,我可要感到受宠若惊了。”
“臭小子,伶牙俐齿......居然与老夫避重就轻似的兜圈子?”
他不由得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
然而却立刻又装出一副和蔼的笑脸来......
——狡猾的老狐狸......
“也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只是来告诉殿下有关于之前那场资源勘探任务失败而导致大批战术机损毁事件的听证会......”
“有关于它的举行日期就在下周五。”
“下周五?会不会太快了?奥兹曼阁下?”
表面上,雷米尔做出毫不知情的态度询问。
然而他在心里早就猜透了这家伙的如意算盘——
“这老狐狸,明明应该知道我准许了维恩休假一周......”
“而且她去了位于近郊的法芙娜大教堂的附属孤儿院,一周之内不可能赶得回来,所以才故意选择了三天后吗?”
“这是合议院的决定......”
“即便是殿下您亲自提出异议,也不是能说改就改的。这点还请理解。”
就这样,雷米尔在不知不觉中被理所当然似的将了一军。
让他刹那间想不出什么很好的理由反驳——
不由得陷入了哑口无言的状态。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
“妹妹她现在正在休假中,这个阁下知道吗?”
面对这样的疑问,利修蒙当然没有否认。
“那为什么还会把日期定的那么近?难道不能等维恩休假结束再议吗?”
“不瞒您说,起初老夫也是反对的......”
能如此轻描淡写似的撒谎也是厉害啊......
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