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什么专卖局,沟通起来倒是没有什么障碍,春秋时期到明、清的许多朝代,也曾对盐、铁、酒、茶、醋、矾等产品实行过专卖。齐国轻重、汉朝平准、唐朝盐法、宋朝市易这些,都属于专卖或带有专卖性质。之所以一开始没明白,是因为当时是把专卖称作“榷”。比如《汉书·武帝纪》记载,汉武帝于天汉三年(公元98)“春二月,初榷酒酤”。根据原书注解,榷作独木桥解,意即国家独占酒的买卖。实行专卖充裕了财源。
这也不是汉武帝的原创,齐国的管仲当政,采取了“官山海”的政策,对盐、铁实行不完全的专卖,把经营的利润收归国有,“齐国之富甲于天下”。为了官府专卖,对私制、私销专卖品的,历代都严为治罪。管仲当政时,违犯“官山海”禁令的,“罪死而不赦”。
怎么说自己也是穿越过来的,只要确保克服贪婪心理,专卖过程中统一领导以加强高度集中统一管理,克服生产、销售中的盲目性,完全可以更好地完成计划,保证财政收入。
所以,专卖鸦片,也就不是什么太耸人听闻的事情。反正现在也是时局动荡,大家凭本事抢块肉护住食没什么不好。
“子均,这什么鸦片,真的能被完全掌控在吾等手中吗?”高兴过后,钟离牧问了个比较现实的问题。
“这一点无须担心。”王迪示意,这个问题就不用讨论了。从原材料到技术工序,都垄断在自己手中(王聪的手腕,掌握住土包子五茂的问题不大),三巴的主权在刘谌,经营权在这几位手中,荆州还是个后手,物流运输也是无碍,这就是玩专卖垄断的资本啊。
对,如果能找到并控制住那个蒙面青年和消失很久的吴水,就更完美了。
“最后一个问题,”钟离牧很是谨慎“眼下这益州战况不明,万一那鲜卑人得势,为祸一方,吾等这番心血会不会毁于一旦啊。”
“子干,”王迪充满了自信“别看这鲜卑人占据了成都,又在围攻雒县,可是那又如何?霍弋军团已经进据汉嘉,罗宪军团又开始进逼成都,他们还能蹦哒几天?届时刘谌殿下复国成功,这商路不就是有了保障?”
“那刘谌会不会……”张悌想到了什么“会不会不承认将这三巴租借于吾等,或者直接插手了鸦片?”
“这也不用担心,”暗暗惊诧张悌不傻,想到了三巴的问题可能被忽悠,王迪却也只能往回找补“这件事对大家都有好处,况且击溃鲜卑人只是复国的第一步,面对沦陷于敌手的梓潼和汉中,孤悬在外的张翼廖化也不要了吗?离不开吾等的帮助的,至于这鸦片嘛……他根本就不知道!”
二人这才明白为何要在这里偷摸的设置专卖局了,而且还强调只卖给北方士族(这一点二人误解了),就是为了绕开成都,绕开刘谌,闷声发大财啊。
理清了这些关系后,三人也就放下心来,积蓄力量忙活生意,等待来自刘谌方面的好消息了。
谁曾想,打脸来的是如此之快,五日之后,一个令三人惊掉下巴的军情传来雒县,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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