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均,这事就这么摆平了?这五茂确定没有问题?吾等如何与他合作?”
回来之后,罗袭迫不及待的问出了一系列问题。
算是摆平了吧?王迪回忆了一下达成的“战略贸易”合作,以及因为某个人,最后分别时近乎粗暴的被人“请”下车去,勉强向罗袭确认摆平了。
至于这个人,这个家族有没有问题,只能说目前没有问题,之前的自己种种怀疑,都是偶然、巧合和错觉,但是,如果城外的敌军不能迅速解决,这五茂,为了自己的富贵,保不齐做出什么事情来,只是,这种未发生的猜测,就不用拿出来说了,就当是没有问题吧。
“吾等如何合作?”
“全面合作,”对于这个问题,王迪倒是充满了自信“只要能迅速解决城外敌军,合作就可以展开了,铜山、盐井,都可以合作开采,至于那田地里种出来的东西嘛,我们只需负责向外运输即可,其他的具体细节,到时候再探,目前,只是有一个合作意向。”
“倒是挺好说话,只是……”罗袭点点头,随即很好奇的问“那田地中究竟什么新奇之物啊,这五茂如此神秘。”
“那就不得而知了,这不属于合作范围之内的事情,我们,只是负责交通运输,做好途中的安保服务即可。”王迪活动了一下脖子,含含糊糊的对付道。
鸦片的事情,还是不想和罗袭说,心理上那道坎还是过不去,这种玩意,还是不碰为妙。
“对了,还记得何水这个人吗?”王迪突然问道。
“当然记得,救命恩人啊,只是可惜,已经不知其人现在身处何处啊,对了,听闻有段时间不是和子均在一起,去了江东吗?怎么现如今突然提起他了?”
“没什么,去了江东之后,大家也就各奔东西了,我去辅佐了一段时间孙皓,他去寻恩师董奉,就是突然想起来,这一晃,也好几年过去了,对了,还记得当初为你疗伤的一些事情嘛?”王迪转移话题。
“没什么印象了。”罗袭想也不想就回答道。
“没有印象?怎么可能?”王迪一愣。
“不知老先生做了什么手脚,整个治疗过程,没有任何印象。”罗袭解释道。
嗯,看来,还真是用了华佗的麻沸散之术,只是奇怪啊,这何水自称是董奉的徒弟,医疗手法却更似华佗,难道医术之间多有相通之处?可惜,自己对这一行当压根就不了解,当时更忙着繁杂事务,没在这个问题上刨根问底。
“只是……后来伤情恢复中,经常出现恶心的症状。”罗袭补充说道“所以,见我反应不适,何医师也就终止了此种疗法,转为其他方式,虽然恢复的慢了一些,但是,那些难受的感觉,却也没有了。”
这就有点意思了,听了这话,王迪有点明白了,感情,中后期的治疗中,这何水,不仅是才用了麻沸散,而是直接引入了鸦片啊。
前世出于个人爱好,翻阅近代史的时候,曾经看过一些鸦片上瘾的文章,里面曾经提到过,不是所有的吸食鸦片的人,第一次碰,就会有种种快感,继而无法自拔,泥足深陷,相反还有罗袭这样难受的感觉,例如恶心呕吐、头昏、乏力、嗜睡、注意力不集中、视物模糊,甚至有焦虑等,但此种难受感经几次吸食后逐渐出现了欣快感,或者两者并存,如此反复后,鸦片的依赖性已经产生了。一旦不再服用,便出现了使人更加难受的戒断症状。
这罗袭,还真是幸运啊,如果初次服用没有难受的感觉,或者不适之后,何水没有停止疗程,那么都将走向一条不归路!
俞蛟的《梦厂杂著》中曾经这样记录上瘾者的表现瘾至,其人涕泪交横,手足委顿不能举,即白刃加于前,豹虎逼于后,亦唯俯首受死,不能稍为运动也。故久食鸦片者,肩耸项缩,颜色枯羸奄奄若病夫初起。
专家通过对定陵的发掘,进而对万历皇帝的尸身进行实验分析,发现了有吗啡的成分,也可以从侧面解释一下万历皇帝突然多年无法坚持上朝的一个可能吸食鸦片过多,已经有了上述的诸多表现。
幸亏这何水“手下留情”,不然,罗袭,可就真废了——毒品面前,人人平等,最好的办法,就是敬而远之啊。
“兄长,此番我们带了多少情报人员?”王迪收回心思,问道。
“不到五十人,子均要调查什么?”罗袭问道。此番王聪另有任务,没有随行,所以,临时都调拨到了罗袭这里。
“调查这五家,最近五年,不,最近八年,都与那些人打过交道。”
“子均还是觉得这五家人有问题?”
“没有问题,”王迪否认“只是,以后毕竟是要开展合作的,所以,还是全方位了解一下的好,知己知彼嘛。”
有些事情,王迪不想说,哪怕这个人是已经日渐亲善的罗袭,也不想说。不想说,不是对罗袭有防备(看在罗氏女的面子上也不会这么做),而是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
王迪真正想要查询确认的是,这段时间以来,五茂,究竟和何水有没有联系。
从之前在车上的表现和试探来看,董奉,和五茂是没有瓜葛的,关键就在于何水的身上,再看看罗袭的治疗过程中有关麻沸散,甚至鸦片的使用,足以说明,这何水对鸦片的研究,已经突破了当前历史的尺度,为何没有在原时空留下任何痕迹就不得而知了,八年,如果二者之间有联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