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悌的眼睛乱转,王迪也不知道他心里具体想些什么(只是知道没憋什么好屁),也不在意,反正,只是告诉你这钟离牧的动向而已,背后的真相,至少,在大白天下之前,是没有资格先知道的。
“此二人若能偷袭王颀的后方,倒也能再造一个当年吕蒙渡江的奇迹。”想到这一层,张悌有些忿忿不平,自己当了炮灰,却成全了别人。
“不,这只黄雀,飞向的是武陵,他们将会和交州方面的陶家形成合力,牵制王颀的主力。”王迪摇摇头“王颀的后方,真正要动手的便是刘谌的主力部队了。”
“刘谌,这便是子均说的第二只黄雀了?”张悌问道。
“不错。”
“可是,那成都的钟会,就会眼睁睁看着刘谌得手?”张悌不信“虽然说不至于会向王颀伸出援手,但毕竟三巴一丢,成都就会沦为刘谌所部的包围之中,这,无论如何也不会是他希望见到的事情,一个中立的三巴,才更有价值。”
“钟会当然不会袖手旁观,即便王颀不去请求支援,他也会出手的,但是,只怕那时,已经是分身乏术了。”王迪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分身乏术?以刘谌的势力,同时出手武陵和三巴,又向成都方面施加压力,怎么可能做到?”虽然不了解具体的情况,但是,大概盘算一下,也知道,刘谌应该没有这个实力。
“这一点巨先就无须操心了,到时候,自会有第三只黄雀。”对于这一点,王迪并不想多透露,倒不是想存心隐瞒,而是,那埋下的几个暗雷,哪个能引爆,还不好说,毕竟离得太远,意外因素太多,也许都瘪茄子了呢?还是低调一点的好啊。
“只是,”扭捏着,张悌说了实话“子均将这一切安排的如此明白,不知道时将愚兄安排于何地啊。”
又是钟离牧父子,又是刘谌,又是哪些我不知道的形形色色人物,到时候,还有我的容身之处?
“如何安排?那就要看巨先如何选择了,最起码,这南郡,绝对是有一席之地的,相信,在这里,别的不敢说,陛下绝对不会刁难。就是不知道巨先愿意屈尊与否啊。”
“愚兄如今如丧家之犬一般,惶惶不可终日,如能得子均收留,不胜感激,更别提还能大有作为呢,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不高兴?”张悌强忍着说道。
“除此之外,别的途径也有,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接受啊。”王迪抛出了又一个答案,诱惑道。
“不知是何去处啊。”
“宜都如何?”
“宜都?”
“不错,所以要问巨先和子隐的关系如何,长沙那里,也是一个不错的去处。”
“子均说笑了,”张悌羞赧道“吾等三人毕竟同朝为官,且不说私交甚笃,即便没什么来往,也断然不会做出此等事情来。”
“巨先不要误会,不是让你亲自出手,”王迪解释“只是,如果这两人出了一点意外的话,那么,那些无主之地,接收起来,就没什么心理障碍了吧?”
“无主之地?”
“不错,巨先,且先在这南郡住下,静待时势之变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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