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军事历史>宫墙春柳>75.王妃脱险

宣训宫里,李祖娥和段昭仪各执一词,让娄太后有些犯难。

“旁观者清,鲁灵儿,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令萱默走几步,行于太后阶下,心思沉沉。

段昭仪得罪不得,她与太后同气连枝,得罪她就得罪太后,皇后的话,更是推翻不得,不然必让皇后与令萱生怨…

“太后,奴婢置身事外,不知原委,实在不敢妄言…”

“哀家知你是睿智之人,必有你的看法,只管大胆说来,哀家不会怪罪你的!”

令萱无奈,只得答道“奴婢与安乐王妃倒有几面之缘,观其面容,很是仁善,似不是那包藏祸心之人,此事,会不会是场误会…”

“你这话,等于没说,哀家是白信任你了,哎~~”娄太后摇了摇头,有些失望。

令萱有些尴尬,垂着头,喃喃说道“恕奴婢斗胆直言,陛下与王妃相处时日甚多,最知王妃秉婢认为,唯陛下最能释疑解惑!”

“陛下偏宠她,他说的话,怎能信呢?”

“奴婢无知,请太后恕罪!”

有太监匆匆跑来,禀报道“太后,安乐王妃服毒自尽了!!”

令萱与李祖娥对望一眼,心有默契,各自惊恐于色。

“姐姐,妹妹还没替你申冤呢,你怎么就走了啊…”

李祖娥踉踉跄跄,几欲摔倒,令萱忙伸手将她扶稳。

娄太后皱起眉头,没好气地说道“不会又是那苦肉计吧,演一回也就罢了…”

太监答道“徐大夫已经验明尸身,这一次,安乐王妃是真的殡天了!”

娄太后面色沉了下去,半晌无语。

段昭仪一惊一乍,叫道“太后,她这是畏罪自绝啊,太后,你现在可以相信妾身了吧!”

娄太后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也罢,哀家也少做一回恶人,也可以少向菩萨忏悔一回了!”

崔公公呆立片刻,问道“太后,那这封罪诏,该如何处置?”

“昭示天下!”娄太后说得毅然又决绝!

李祖娥一惊,立直身子,大声说道“不行,是生是死,妾身都不能让姐姐背负一世骂名,请太后还她清白!”

娄太后吁了口气,说道“如今死无对证,自然也无法证她清白!”

“可是太后,元氏旧族蠢蠢欲动,若让安乐王妃负此罪名,必会激化矛盾,太后就不怕他们造反吗?”李祖娥想以此逼太后挽回姐姐的声誉。

谁知娄太后却淡然一笑,说道“皇后多虑了,哀家不怕~~”

李祖娥还想争辩,令萱却上前说道“太后,容奴婢劝皇后几句…”

娄太后点了点头。

令萱将皇后拉至一角,轻声说道“皇后,一切准备妥当,何必在意这名声?出了京城,根本没有谁在意他们是谁!从此隐姓埋名,天各一方,有情人自可安然度过此生!皇后,再争执下去,恐节外生枝,药效一过,王妃就会苏醒过来,三日之内,王妃必须出宫!多争执一刻,便多一刻风险啊!”

李祖娥会意,无奈点点头,眼有恨意,脸有报怨,太后辱姐姐名声,死都不肯放过,未免也太无情了!

从此,皇后与太后开始暗生罅隙…

……………

“陛下,元氏一族正在铸制兵符,准备让安乐王掌管叛军,领兵造反!”

太极殿内,杨愔匆匆而入,向皇帝禀报。

高洋放下手中文书,凝神片刻。

“依你看来,安乐王可有雄才大略?能否号令天下,与朕为敌?”

“虽有才干,却懦弱不堪,难成气候!”杨愔顿了顿,又道,“听闻,安乐王旧伤复发,病入骨髓,即使无性命之忧,近日内也难掌兵符!”

“哦?消息确凿吗?”

“据密探说,这几日郎中大夫往来不息,必定无假!”

“不堪一击!”高洋摇摇头,鄙笑道,“就这等酒囊饭袋,也能领兵作战?”

杨愔点点头,坦然说道“的确不足为患!何况,臣早有部署,必能将反贼一举歼灭!”

“哼哼,真是不自量力!元家人…朕还没折磨够呢!!宰相,若这安乐王死了,元家还有谁可掌兵符?”高洋很是惬意,弹着手指,犹如在拨弄琴弦,欣赏一曲动人音律。

杨愔想了想,答道“元氏皆乌合之众,若安乐王死了,他们必无人可推,唯元韶尚可一用!”

“哈哈哈,元韶?”高洋更加畅快了,搓了搓手,笑道,“他就在朕手中,不如就拿他做诱饵!”

杨愔怔了怔,拱手说道“陛下有何妙招?”

“既然安乐王要死不活的,朕就送他一程!安乐王一死,这些元氏狗贼必会派人入宫,与元韶会面,到时候,朕就演一出猫捉老鼠的好戏!”

“陛下圣明!”

…………

一座新坟,在月光下甚是阴森。

这是李祖猗的坟墓。

她服了假死丹,随灵柩出宫,安葬于此。

黑暗中,一行人急急走了过来,是令萱和安乐王来了。

身后之众拿的拿铁锹,拿的拿锄头,快速挖起坟来。

不到半个时辰,坟堆便变成了土坑,里面的棺椁显露出来。

“嚓~”棺盖被劈开了,“咚~”地掀翻在地上,棺内的一切皆暴露在众人眼前。

“王妃~~”安乐王眼泪扑扑,双手颤抖,望棺内望去。

李祖猗一动不动,果然与死人无异。

令萱忙道“快将王妃抬出来…”

众人摆了张大毯子,又七手八脚将李祖猗的身子抬了出来,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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