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锋听到来人有矛盾,再联想到范元甲对李冰云的痴迷,猜测那个叫崔松的很可能也是李冰云的追逐者,两人因为是情敌关系,关系自然不会好。
范元甲和崔松和李广业寒暄问好后,都把目光转向李冰云,范元甲挥手道:“冰云好!”崔松则笑道:“冰云,我们好久不见了。”
李冰云脸上挤出来一点笑容,说道:“你们好!”
李广业笑着问道:“你们是怎么知道我过生日的?我可没邀请任何人来。”他只想过个简单点的,但是别人既然来了,他也不好赶别人。
范元甲抢着道:“李叔叔,你的生日小侄怎么可能不记得?”崔松也道:“在我家里,不光我记得李叔叔的生日,连我爸妈也都记得李叔叔的生日,我这次来,就是我爸爸让我来的。我爸爸说,李叔叔你过生日,也不通知大家,肯定是想安静地度过,所以我爸就没来
,只让小侄给您送了点礼物来。”对身后的大汉道,“凯旋,把东西拿出来。”
那个叫凯旋的年轻人走上前,把铁皮盒打开,只见里面叠起来一个黄金颜色的绢帕,打开绢帕,里面包裹着一支看起来已经成人形的千年老参。
李广业见了,也不由一阵惊叹,他以前身子虚弱时,吃过很多补品,其中就有很多人参,但是都不如这支卖相好。论对药品的认知,叶无锋肯定是这里的专家,他一眼就能看出这支人参是野生的,光这一点就极其难得了。野人参可比人种植的人参价值要高多了。人参已经成人形,一看就已经好几百年了,药效肯定非
凡,而且这支老参茎须极多,就算一支小须都极有价值。那些小须又被梳理清洗的干干净净,放在黄色绢帕里,看起来极其气派、漂亮,整个礼品绝对让人眼前一亮。叶无锋都不由感叹对方出手阔绰。
崔松又道:“这支老山参是不久前北方刚评选出来的‘参王’,我爸爸买了后,一直留着,就等着李叔叔过生日的时候相送。希望李叔叔能喜欢。”
李广业呵呵笑道:“哎呦——,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好意思收?”
崔松笑道:“在小侄眼里,再贵重的东西,也比不过李叔叔的身体健康啊。”
李广业哈哈大笑起来,显然很喜欢崔松说的话。崔松这时把视线转向范元甲,微笑道:“范兄,你的礼品呢?”然后看了看李广业和李冰云,说道,“我和范兄在门外遇到,我俩关系不好,彼此还呛了对方几句,说到都是来给李叔叔祝寿的,才和和气气的
,但是我们进门前打了赌——。”
他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了一下,大家的注意力果然都被他吸引,李广业好奇地道:“你俩打了什么赌?”
崔松对范元甲道:“还是范兄说吧。”范元甲也是微微一笑,但是微笑里带着一丝轻蔑,说道:“我们都是来给李叔叔过生日的,总得备点礼物,我们比的是礼物,在门外,我们就说了,谁的礼物差,谁就离开,去弄到更好的礼物来才许进门。
”
李广业一听,生气地道:“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你们两个都是叔叔的孩子,就算不送礼,叔叔也会很高兴的。”
崔松道:“李叔叔,你别担心,我们就是闹着玩的。”对范元甲眨巴一下眼睛,道,“你说是吧。”
范元甲道:“是闹着玩的,输赢不重要,就是图个高兴。”
李广业这才满意地道:“那就好,那就好。你们年轻人要珍惜彼此,可别为了一点小事,伤了和气。”
范崔两人都笑了起来,附和道:“知道知道。”
但谁都看得出来两人面和心不和,只是嘴上说说。
李广业微微摇头,也不好再说什么。范元甲从怀里掏出来一个东西来,但是被他小心地攥在手里,不给大家看,他接着道:“李叔叔,你的话当然有道理,我们都记着呢。但是我们年轻人爱玩闹,就想着玩的有趣刺激一点,所以刚才的打赌依
然有效。”
崔松跟着道:“就是嘛,李叔叔,你在旁边就当看个乐好了。”
从他这话里,可以看出他对自己送来的礼物非常有自信,不过他这支参王,还真不是一般礼物比得了了。
崔松这才对范元甲道:“范兄,你就别藏了,把手拿开,给我们看看你的礼物。”
范元甲把手张开,只见他手心里的居然是一枚核桃。
那枚核桃外壳黑乎乎,不知道是没洗干净的污泥,还是发了霉,外表斑驳,但这么看都不像是应该送给长辈的生日贺礼。崔松见了强忍着才没有笑出来,但是他身边叫凯旋的那人则忍不住咧嘴笑了。崔松说道:“这不是核桃吗?是的吧?我真没有看错!范大少,虽然你有钱有地位,我们也信你,但是这就是一个核桃而已。你
不会是忘记带礼物,刚才在门外捡的吧?”
李广业并不在乎礼物是什么,但他还是好奇地道:“小范,这真的只是一个核桃?”
范元甲一本正经地道:“它确实是一个核桃,不过,它又不是一般的核桃。”
崔松不信地道:“既然你说它不是一般的核桃,那就说出来,它哪里不一般了?李叔叔还要评定咱们的礼物呢,要是一会儿,李叔叔判你输了,可不许怪罪李叔叔。”李广业和和李冰云,包括忠伯在内,也都大感惊讶,尤其李冰云,更是深知范元甲的为人,范元甲一直对自己西川第一少的名头甚是在意,也因此从来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