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博接到报告后,下令几个县城不用派人驻守,一切等来年再说。

忙忙碌碌一刻不得闲,眨眼间又到了年底。

王博忙碌之余常感慨:原来有钱有权的人也并不好过啊!有了显摆的资本后,脚下却好像被绑上了快速行进的战车,只能不停前进,需要考虑和发愁的事情会更多。自己在前世就是一个处于社会最底层的穷屌丝,不过除了为钱发愁以外,别的需要不住操心的事却好像并不多。看来每天睡到自然醒,和数钱数到手抽筋这两件事,是不可能同时出现的。

平城到雁门关这片平坦的原野上,也陆续出现胡族劫掠返回的身影,有头戴毡帽的乌丸人、有前额光秃秃的匈奴人,还有一些分不清种族的小部落,但最主要的还是脑后披发的鲜卑人。

有的满载而归、欢声笑语,有的两手空空、垂头丧气,不过所有胡骑都是依部族自成一伙,各玩各的,极少与其他种族来往。

身处平城西山区的御胡关,自从上次战后,数月间已经很少有胡骑光顾了,直到南下抢掠的胡虏返回时,才打破它的宁静。

一些没有收获,又心疼浪费不少粮食的胡人小部族,竟然不知死活的溜达到御胡关下,不等众胡叫嚣挑衅,狼枭卫就带着兴汉铁骑,出现在他们的身后,平汉那副鼻孔朝天、双手叉腰、在马背上乱颤的尊容,又展现在众人面前。

其结果自然不言而喻:惊慌失措的胡虏,在经过简单的挣扎后,大部分加入了兴汉苦力营的行列之中。少数宁死不降的,兴汉军只好将他们做成“京观”,平汉还细心的在上面立牌:鲜卑颅冢、乌丸颅冢……,不知吓尿了多少苦力营的胡族好儿郎!

要说现在的兴汉军苦力营,那真是人数众多,一开始王博还担心不好管理,将各胡打散混编成数个大队,实行铁血管理,稍有不从立即斩首。后来看到这些俘虏不知是吓破胆麻木啦,还是习惯了顺从,反正几乎再没有反抗,任劳任怨。

人数渐渐越来越多,牵扯了兴汉军不少精力,王博干脆全部重编,以种族分为千人队,每队设正副队长三人,都由兴汉军历次大战中,重伤致残的老兵担任,再配以数十名后备军负责监督。下设十个百人小队长,由苦力营自己部族的胆小懦弱之人担任,并实行连坐法,一人犯错,全队受罚;一人反抗,全队皆斩。当然,奖励也有:全队表现良好者,苦力加餐、改善住所,队长可以不劳作等等。

王博看见众俘虏如此顺从,也下令慢慢改善他们的生活条件。有的时间长的已经住上了火炕屋,平时食物半饱,在表现好的时候,就会足量供应,偶尔还会奖赏一小瓶兴汉烧。得到奖赏的胡人,表现的更加温顺,见了汉人,不管大人小孩、老弱妇孺,一概弯眉顺眼、低头哈腰,像极了一群带把的高丽女人。

在年关的喜庆中,众俘虏也感受到了兴汉军的仁慈;每人领了一瓶酒,每天加一餐肉食,并在队长的组织下,轮流参观兴汉城,重点当然是两关下的京观堆,让苦力们又经历了一次地狱式的思想教育,从而更加珍惜现在的美好生活。

放假十数日的兴汉众将,呼朋引伴其乐融融。难得几天清闲的王博,从快要挤破的大帐内逃了出来,领着许褚四处巡视慰问一番后,就躲进了张宁的医护队,呆头呆脑地和张宁谈着心。

刚习惯了在张宁面前谈笑风生的舒心日子,没几天就被并州丁原的使者打断。王博怒气冲冲的走回大帐,冲着身后偷笑的许二愣就是一顿臭骂,唬的旁边的并州来使一阵发蒙:这是所为哪般?以前王将军不是挺和善的吗?难道这次我带的礼物不多?等王博稍稍消停之后,连忙把手中的信件递上去。

原来是丁原的调令。

信中介绍:虽然今年胡人没有攻破雁门关,但处在雁门关下外侧的阴馆、马邑、武城等地,残存的汉人百姓却被掳掠一空,县城付之一炬。自此雁门关以北到平城,再无汉人百姓身影,彻底失去汉庭的控制。取而代之的是各胡迁徙南下,有的部族甚至直接搬迁于此,不再北归。

因此,身为并州最高汉官的丁原,整日忧心忡忡,生怕哪天再失去雁门关,这道阻挡胡骑南下的最后屏障,让自己这个并州刺史名存实亡。所以在听到兴汉军去岁大破十数万鲜卑大军,阵斩恶贼泄归泥,重伤鲜卑大人步度根的情况后,急忙找来王氏商队的王安详细询问,得知自己派去援助的牙门将张辽,在大战中率骑军大放异彩。

于是,正苦无良将防守雁门关的丁原动了心思,派信使向王博明言:要召张辽回并驻防雁门关。希望王博不要气恼,要以万千大汉庶民安危为重。随行又以劳军为名,送来大批粮草酒肉,附赠上好铁甲百副、三石硬弓百副,长枪马刀若干,聊表敬意。并表示:已经和刚调回朝堂的王允联名上书,为王博及其部下申请名正言顺的地位和官职云云……。想以此堵住王博之口,让他无法拒绝。

“这个老狐狸!拿灵帝的不值钱尿布当人情!爷不稀罕!”王博根本不为所动,“想的倒美!什么破官我都不稀罕!我要是用兴汉酒换你的义子吕布,你愿意吗?再说了,就是你愿意爷还不愿意呢!自己放着干儿子吕布不用,打起张辽的主意?”

心里这么想着,却没敢对使者这么说。王博暗骂了一会儿,还是以兴汉酒回礼,只不过这次赠送量稍微大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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