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使臣被救回来的时候,还是六皇子反应及时才将人直接送进了皇宫。”侍卫想了想,又继续补充道。

北晋使臣坐在位子上想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你传信给郦妃让她多注意宫中的形势,我们也要做好准备。”

现在的形势对他们不利,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能自乱了阵脚。

侍卫领命退下,北晋使臣一个人坐在书房,心头涌上了淡淡的不安。

南屿皇宫内。

“为什么元使臣会莫名奇妙的受伤?!”南屿国主愤怒的瞪视萨登,恨不得上前抽他一个耳光。

萨登压下眼底的愤恨,乖乖垂头:“儿臣……不知。根据兵部侍郎所言,现场极为惨烈杂乱,若不是顾将军武艺了得,可能……”

察觉到南屿国主身上越发蓬勃的怒意,他十分明智的吞下了剩下的话。

南屿国主只觉心中似是有一头猛兽,横冲直撞的想要冲出来吞噬他所有的理智,他用尽全力才将这种感觉强压下去,头越发的疼了起来。

“朕去看看。”

好半天,南屿国主才说出这样一句。

“父皇?!”萨登吃惊的看向南屿国主,“您是一国之主,怎么可以去见一个使臣……”

啪!

南屿国主手边的纸镇贴着萨登的头皮狠狠砸碎在地上。

“你以为他是什么简单的使臣吗?我们的半壁江山还在人家手里!”南屿国主痛骂着,血气几番上涌,“现在他们在皇城附近出了事,若朕不表明立场,你当真以为元国主不会继续打下去!”

这么多日子,虽然南屿国主从未真正表现出来,但他对于半壁江山被元国占据不是不恐惧的,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在郦妃的撺掇下同意和北晋国联盟。

现在好不容易元国同意和谈,他绝对不能让这次机会被毁掉!

萨登并不知道南屿国主的心理历程,可心中却升起了危机感:“儿臣随您一起去。”

“不必了。”南屿国主淡淡的说,“有这个时间你不如去查查究竟是谁动的手。”

萨登一凛,连声应了下来。

看着萨登退下,南屿国主才面无表情的收回视线:“我们走。”

在萨克的建议下,“身受重伤”的顾晚衫被安置在了皇子所旁边的宫殿内。

六七名太医围在他身边,仔细为他诊脉。

萨克则焦急的等在了殿外。

“皇上驾到!”

萨克听到宫人的通报,不由得愣了愣,赶紧迎了出去:“儿臣参见父皇。”

南屿国主摆了摆手,皱眉问道:“怎么样了?”

“太医说,顾将军身上的伤并不算重,只是刺客在武器上抹了毒药,这才会昏迷不醒。”萨克一五一十的将太医的诊断都告知了南屿国主。

南屿国主眉头几乎拧成了川字,又是刺杀又是武器抹毒,对方这是摆明了不想给元使臣活路!

可当他继续往深处思考的时候,脑中却传来了尖锐的疼痛。

“父皇?”萨克察觉出南屿国主的异状,赶紧上前扶住了他。

南屿国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摆摆手:“没事,朕进去看看。”

说完便推开门走进了内室。

他并没有发现,自己身后的萨克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甚至还带上了一丝怜悯。

走进内室,南屿国主便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让他不由再次皱起了眉。

太医原本正在为顾晚衫处理伤口,看到他赶紧下跪行礼:“参见皇上!”

南屿国主摆了摆手,目光落在了床上的顾晚衫身上。

正如太医所说,顾晚衫最重的伤便是在侧腰肋骨处被砍了一刀,其他并无大碍。而此时,他的伤口已经被太医包扎起来,纱布上渗出了点点血迹。

南屿国主扫了一眼,视线突然凝固住。

只见在层层纱布的边缘,一道状似梅花的胎记若隐若现。

南屿国主脑子翁的一声炸开,他不管不顾的上前拉开了一些纱布,梅花刺痛了他的眼。

“皇上?”太医不明所以看着南屿国主,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对顾将军的胎记有了兴趣。

南屿国主对于御医们的呼声充耳不闻,只是拉开了顾晚衫右脚脚踝处的裤脚,果不其然看到了那一道伤疤。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会,才平静了几分。

“无论如何都要治好他,否则你们的九族不保。”南屿国主重新退了回去,语气郑重的命令太医们。

太医们顿时跪下,战战兢兢的应了下来:“微臣定当拼尽全力救回使臣。”

南屿国主又盯着顾晚衫无知无觉的睡颜看了一会,这才转身离去。

出了内室,萨克就迎了上来:“父皇……”

南屿国主不过是低低应了一声,便脚步匆匆的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萨克神色不明,过了一会才重新回到了内室。

回到御书房后,南屿国主第一时间将暗卫首领叫了出来。

“你去调查今日受伤那位顾将军的身世,务必事无巨细的告诉朕。”南屿国主神情严肃的吩咐道。

暗卫首领领命退下,南屿国主这才起身站到了窗子旁。

他的思绪飘到了很久很久之前,林妃欣喜万分的抱着刚出生的孩子走到的自己面前,笑道:“皇上您看,这孩子腰间有个极漂亮的梅花,长大了一定是个美男子!”

又想起当初源儿受伤,林妃默默抱着孩子的脚哭:“都怪我不好,让他脚踝处多了一道伤疤,太医说这定然祛不了


状态提示:第二百零八章 疑惑--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