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
六皇子自远处而来,就见到萨登冲着顾清晗伸出手,似是想将她往假山上撞。
他这么一喊,倒是将那边的几人都给惊动了。
萨登紧抿着唇,在继续动手和收手之间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不甘的将手收了回来。
原本以为这一切做的天衣无缝的他压根不知道,自己的所有行为都被杨力看在了眼里。
刚才若是他真的动了手,杨力也不会放过他。
“六弟当真是将人看得紧,不过片刻都不肯放松。”萨登虽然收回了手,心中的杀意却没有止消,冷声嘲讽道。
萨克丝毫不在乎萨登的话,只是看向顾清晗确定她无碍之后才怼了回去:“哪比得上自己吵不赢就搬出母后,输了又自己上的人?”
萨登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此时也不端着那副和他自己不相符的虚伪笑脸了:“逞口舌之利算什么?有本事你护她一辈子。”
说完阴沉沉的瞪了两人一眼,便匆匆离开。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萨克才松了一口气。
刚才看萨登的的神情,他一度担心对方会不管不顾的动起手来。
“你到底怎么得罪了他?”萨克也有些好奇,若不是真的起了杀意,萨登绝不会在御花园就动手。
顾清晗意味深长的看向萨克:“我刚才不过是撞见了你父皇和郦妃之间的相处罢了。”
萨克不是傻子,神情一下子变得凝重:“有什么不对劲之处?”
皇宫是最没有秘密的地方,顾清晗止住了话头:“隔墙有耳。”
说完还意有所指的环顾了一圈。
萨克这才觉得自己有些太过着急了,只得按捺住心中的情绪,状似不在意的带着顾清晗在御花园里逛了一圈后才慢悠悠的离开皇宫。
上了马车后,他焦躁的情绪才显露出来:“到底是什么事让萨登宁可暴露自己,也要对你痛下杀手?”
顾清晗意味深长的答道:“别着急,他这般行事反而让我确定了一件事。”
郦妃和南屿国主的相处模式实在诡异,大皇子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杀她,显然也知道这种中间有问题。
砰!
萨克正着急,马车突然被猛烈的撞击了一下,紧接着就听到外面传来流里流气的骂声:“哎哟!你们这马车怎么就撞到我们的马车上了?这是仗势行凶?”
萨克皱眉想撩起帘子看看是谁故意碰瓷,顾清晗却拦住了他:“你当真以为经过了宫里的那一遭,这些人只是碰瓷?”
“小姐,别出来。”杨力此时也低声叮嘱道。
萨克此时才反应过来,却是不可置信。
他不是对刺杀没有防备,只是没想到萨登会如此明目张胆的就在自己回去的路上就动了手。
他是笃定了自己必定会死?
萨克露出一抹冷笑。
“不必让你的人动手,千万不要暴露了。”萨克叮嘱了一句,便拿出了个造型奇特的哨子。
此时外面的人见里面迟迟没有动静,已经没有耐性继续演下去。
他们纷纷抽出腰间的长刀,嘴里还在喊着:“既然你们如此瞧不起咱们咱们也得让你好好瞧瞧厉害!”
萨克眼底闪过一抹冷凝,拿起哨子吹了起来。
顾清晗挑起一角车帘,朝外面看了过去。
只见四周不知从哪里跳出一群黑衣暗卫,提剑就和那些“地痞”缠斗在了一起。
双方都是训练有素之人,只是萨克的暗卫隐隐占了上风。
“没想到六皇子总能给我惊喜。”顾清晗看出了战局的结果,也就没了兴趣,倒是转过头看向了萨克。
萨克也不避讳:“但凡是能活着长成的皇子,谁没有个后招?”
平日里他看着冲动不忌,又带着为兄长报仇这个执念,何尝不是他的一种保护色?
顾清晗越发觉得自己的合作对象没有挑错,六皇子看着不显,说不定就是几个皇子中最厉害的那个。
一个能让皇后忌惮的母妃,和懂得扮猪吃老虎的性子,这样的六皇子就算没有自己的帮助也未必不能走得更远。
两人说话间,外面的战局已经告一段落。
一个低沉的男声在外面汇报道:“殿下,外面的障碍都已清除。”
萨克嗯了一声:“把痕迹全都扫除,也给我哥哥送上一份大礼吧。”
顾清晗闻言挑了挑眉:“不打算再继续低调下去了?”
萨克冷笑:“人家都已经欺负到头上来了,还低调做什么?”
顾清晗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马车重新动了起来,这一次一路平安。
回到米宅后,萨克已经从之前的情绪中抽离出来,看向顾清晗问到:“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能让萨登如此不顾一切的动手。
顾清晗回想起自己在郦妃身上闻到的味道,反问了一句:“你有没有怀疑过,为什么你父皇会对郦妃那般宠爱?”
按说这种和亲的公主,不管是哪个帝王都不会真正的宠爱,最多只是摆在宫中做做样子。
可偏偏南屿皇上对那个郦妃殷勤得不正常。
“你的发现就是这个?”萨克有些失望,“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先前父皇还冷落过郦妃一段时间,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宠爱上了,我母妃当时还讽刺过两句。”
顾清晗倒是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我曾在一本医书上,有一种药物叫做蚀心草。它会一点一点侵蚀人的意志,让人对它形成依赖。服用了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