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妃说着:“兰姐姐一定要粗着嗓子说话,否则会露馅的。”
玉兰点着头:“当然。”都赶紧装扮去了。
很快,玉兰和祺嫔装扮好了,是南府的几个老师傅亲手给她们装扮的,玉兰活脱脱一个真阎罗。
玉兰看着众人,笑着:“像吗?”
丽妃点着头:“像,不愧是皇家戏班,老师傅们的手艺就是不一样。”
玉兰掐着嗓子,换了一个嗓音问着:“像吗?”
丽妃身子一抖:“对,就要这个粗糙嗓子,她绝对会上当的。”
祺嫔过来了,她身上都是淤泥,头发散乱着,问着:“姐姐们,我像吗?”
玉兰捂着鼻子:你玩真的了,一股子臭水味。”
丽妃点着头:“妹妹,你待会用头发挡着脸,然后慢慢地在地上爬,她绝对吓个半死。”
祺嫔点着头:“我知道了,好玩,好玩。”
青雀着急道:“娘娘,妤贵妃动了,要醒了,赶紧审问吧。”
玉兰点着头:“好好好。”
各自就位,玉兰案桌前坐着,只听她大喝一声:“嗐,妖精!堂下罪妇杜氏,见了本王,还不叩头认罪?”
阴风阵阵,蜡烛冒蓝烟,呜、呜、呜地哀怨声此起彼伏
妤贵妃扶着额头,颤颤巍巍地起身了,玉兰又大喝一声:“哎呀呀呀呀呀,罪妇杜氏,见了本王,还不磕头认罪?”
妤贵妃抬着头四处看着,黑白无常伸着长舌头过来了,手里还挥舞着狼牙棒。
一个激灵荡遍了她的全身,她身子一抽抽,一口气没上来,晕过去了。
玉兰愣了一下,喊着:“牛头马面,快把罪妇打醒。”
牛头马面把走到妤贵妃跟前,把手伸到她鼻子下面,说着:“报告阎王,罪妇还喘着气。”
玉兰惊堂木一拍,大喝一声:“好,用刑、用刑!”
白无常问着:“敢问阎王大人,用什么刑呢?”
玉兰又是惊堂木一拍,丢下了一个签:“剁,剁剁剁剁剁,剁碎她。”哈哈笑着:“泼凉水。”
一个小.鬼提着一桶凉水来了,直接浇在了妤贵妃身上,她一下子清醒了。
她抬头四处看着,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阎罗殿三个大字,映入了她的眼帘。
这匾额下坐着阎王,阎王四周围着各种奇形怪状的面孔,都在凶神恶煞地看着她。
她又是一个激灵,支撑着站了起来,忽地笑着:“那拉氏,你少在这里鼓捣这些没用的,我不怕的。”
玉兰又大喝一声:“贱贱贱贱贱,贱妇!谁是那拉氏?本王乃十殿阎罗,你个罪妇,擦亮你的狗眼看清了,看清本王这英姿飒爽。”
妤贵妃浑身发抖,却依然坚持着:“你少在这里装神弄鬼,我才不会怕你。”
她转身就走,一群小鬼呜呜叫地涌过来了,吓得她又坐在了地上。
玉兰惊堂木一拍,又丢下一个签:“哇呀呀呀呀呀,用刑、用刑,油炸罪妇!”
妤贵妃虽然害怕,可仍旧坚持着:“装神弄鬼,我不会怕你的。”
玉兰插着腰走到妤贵妃跟前了,跺着脚:“罪妇,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看看本王是谁?”
白无常说话了:“大人,此罪妇冥顽不灵,无需跟她废话,待小的教训她一番。”
一个小.鬼过来了,跪在了地上:“阎王大人,那两个东西受不住刑,已经死了。”
玉兰跺着脚,大胳膊一挥:“拉上来,让罪妇认一认。”
青缎和李来安已经服毒自尽了,安德海还没有把他们的尸首送出去,正好借着闹一闹。
两个人被小.鬼拖到了妤贵妃面前,因为先前受过刑的,于是衣衫凌乱不整,满身血痕。
这妤贵妃看到的是真尸首,认出了是青缎和李来安,她便慌了。
她却还清醒着:“弄虚作假,你骗不了我。”
玉兰急了,火气上来了:“呔,嚯哟呦呦呦呦!此二人助纣为虐,被阳间的皇后赐死,本王论罪处置,已经将他二人的魂魄打碎,再也不能超生了。”
玉兰胳膊一挥:“上上上上上,上罪状!”
白无常拿着罪纸过来了,放在了妤贵妃面前,玉兰继续道:“罪妇,这条条件件,都是你的罪恶。如若你仍不认罪,本王就,就就就,就炸了你,油炸了你!”
妤贵妃拿起状纸看着,仍然坚持着:“阎王,我问你,我是怎么死得呢?”
玉兰转着圈,跺着脚:“哼,你被懿贵妃毒死的,毒死的。”
妤贵妃喘着粗气,嘟囔着:“对,我正用膳呢,怎么会死呢?”
她一个激灵,又喊着:“那拉氏,你在哪里,你在哪里?你休想害我。”v手机端/
她去拉青缎的手,刚一碰到,立即弹开了。
妤贵妃惊恐着眼:“这么凉?死了,真的死了?”她鼓鼓劲,又把手伸到青缎鼻子下,真的没气了,手再次弹开了。
玉兰坐回了案桌,又拍着惊堂木,她累了,可只能继续喊着:“罪妇,你再不认罪,本王就将你丢进油锅里了。”
妤贵妃浑身发抖,喊着:“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认罪?你还我阳寿,我要去杀了那两个贱人。”
一个小.鬼过来了:“大人,有故人要见这罪妇。”
玉兰故作纳闷道:“故人?传,传,让她见,让她见。”
祺嫔登场了,一股淤泥味忽地传来,她披散着头发,慢慢地朝妤贵妃爬着。
她用充满哀怨地声音喊着:“姐姐,姐姐,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