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兄妹差距
因前些日子内力大增,房遗玉的轻身功夫连带着也有了不少的长进,那张出尘或许如传说中一般强大,但她房遗玉却未必怕了她。
由于先前李云鸽一事,房遗玉与李月婉也没了继续游逛的心情。见日头正盛,房遗玉提议找家酒楼,点几道美味佳肴,调整一下心情。
李月婉行事皆以房遗玉为主,故而颔首应承。
就近寻了一家酒楼,小厮见房遗玉二人衣饰不俗,精气神不同凡人,一瞧便知是大户人家的姑娘小姐。
小厮赶忙侍奉左右,尽献殷勤,随后领她们二人上了四楼。
因四楼属于贵人们的预留之所,故而只有零星几人。许是冤家路窄,房遗玉二人刚至四楼就瞧见了李云鸽那个疯丫头。
与她同桌的还有一位英武青年,看那亲昵的模样,二人关系应当不浅。
当房遗玉和李云鸽四目相对,李云鸽那双漂亮的凤眸中露出了悲愤与屈辱,尤当她瞧见李月婉发间插着的岚鸟朱钗,以及房遗玉腰间悬着的圆月弯刀时,脸上愤慨之色更盛。
概是因忌惮李云鸽家中的老奶奶,李月婉此番并未同李云鸽针锋相对,瞧她那眼神躲闪的模样,应是存了避让之心。
李月婉的性子本就刚强,若非是忧心连累房遗玉,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跟李云鸽低头,更别说退避三舍了。
房遗玉虽然了解李月婉的心思,却仍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随意寻了一处坐下。
平日里房遗玉的性子随和,却不代表她怕事,也更不怕麻烦。至于李云鸽的祖母张出尘,房遗玉压根没将她当回事。
吩咐小厮上几道招牌菜,又要了一瓶梅子酒,泰然自若的同李月婉聊东扯西。
一串脚步声越来越近,是李云鸽旁侧的那位英武青年向她们走了过来。
“在下李云启,见过二位姑娘,先前是舍妹无礼,我代她向二位姑娘赔罪了。”英武青年李云启抱手作揖,言语得体令人无话可挑。
只是脸上透着几分无奈的神情。
“无事无事!”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房遗玉摆手笑道“令妹也没给我们添多大麻烦,只是出手过于狠辣,若非遇见的是我,他人稍有不防,必会当场丢下性命!”
房遗玉这番话说得可谓是相当的重,这当然不是她危言耸听,要知李云鸽那一刀,至今令她心存后怕。
那刀法起势阴损,狠辣歹毒,出手必伤人性命。根本不像是传统的武技,更似旁门左道的害人手段。
房遗玉说着说着还斜楞李云鸽一眼,竟意外察觉,李云鸽听了她的话除了气恼,眼中竟还闪过丝丝的庆幸与后怕。
房遗玉的言语虽然不好听,但李云启也不见愠色,反而继续解释“舍妹性格骄纵,昏了头脑才将祖母的绝学使出,绝非是她本人狠辣。但既然错已酿成,我是绝不会偏袒自家妹子,定将此事如实回禀祖父,由他定夺处置舍妹。”
杨素当年是大隋最具权柄的重臣,凭着东征西讨,战无不胜,故而功高盖主,深受隋文帝的猜忌。而杨素本身绝非好相与之人,手下饲养各类奇人,尤以一支用来排除异己的暗杀部队称尊。
李家兄妹的祖母张出尘,便是其中训练有素的暗刺,更为其中翘楚,极精暗杀之道。
张出尘因过分溺爱李云鸽,忧心她出门在外遇上危险,故而传了她一招夺命刀法,并嘱咐她不到危机关头,绝不允许使出。
先前在饰品店内,李云鸽一时气急,身体不受控制的使了出来。
李云鸽自己事后更是忧心后怕,倒并非是房遗玉想的那般歹毒心肠。只是这此中缘由,房遗玉自是不知。
但李云启的这番话着实令房遗玉好感大增,并非是因他处事公正,而是因他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军人的风采,言语严谨有力使人信服。
要知房遗玉对军人一直有所向往,她想做女将的初心,也是在前世形成的,眼下见了这李云启,心中不禁赞叹连连,不愧为军神之孙。
房遗玉笑着站起,有意同对方缓和关系“既然李兄如此说了,那此事便算了!小妹名唤房遗玉,日后可以交个朋友。”
“这是令妹的兵器,劳烦李兄代为转还。”
“莫非你就是自创房体的遗玉大家?”房遗玉的名头李云启显然是听过,不禁惊呼出声。
房遗玉笑着连连摆手“都是虚名罢了,这大家二字可是将妹妹我给叫老了!”
房遗玉当下承认了身份,周遭的顾客们竟同时向她走来,同她问好,最后还恭敬的称了一声“房大家!”
唐朝自然也是有追星族的,但他们追捧的可并非坊间戏子,而是书画名家以及学识广博的老儒。
房遗玉书法女大家的名头早已传遍大唐,故而这一承认身份,马上就有人上来作揖问好。
见此,房遗玉也只能挨个回礼,再说些场面话,这才使他们心满意足的退去。
“哼!不就是会写字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李云鸽见房遗玉这般受人景仰,心中自是不舒服,故而说起了风凉话。
李云启闻言只能对房遗玉报以苦笑,有个李云鸽这般的妹妹,对他而言还真是够累心的。
房遗玉摆了摆手,回之同情的表情,对李云鸽的挑衅反倒是置若未闻。
只是李月婉见此时气氛不错,也不再忧心张出尘的事,又变回了往日的模样,出言讽刺道“的确没什么了不起的,也就是文能成女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