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一朝突破
“起先事发突然,着实意外,可随后一想,也觉玉儿所做有理,要是一次两次也就算了。让为父这老骨头每见女婿一次便行次礼,也着实不是滋味,被你们这一开先河,许是有些意想不到的好处呢!”房玄龄颇为神秘的笑道。
正如房玄龄所料,李元嘉跪拜之事,于京都闹得沸沸扬扬。
有人李元嘉贵为亲王,以亲王之尊,不该如此。
有人却赞同李元嘉的做法,认为房遗玉字句之间,感人肺腑,亲王作为女婿,也该为世人做表率,不该被全家供奉起来。
此事自也闹到了唐太宗面前,瞧着辩论不停的双方,唐太宗出面做了回应:“仁孝为立国之本,长者为尊。从今日起,长辈面前,无论是何身份,都当履行孝道。”
房遗玉得到唐太宗回应之际,已是当日午后,闻此消息,也不禁为唐太宗的做法而赞叹。
华夏文化,层出不穷,百家争鸣,然而无论是何学派,都离不开一处,孝顺!
地父母,待此事流传开来,唐太宗的重孝之风,定会使他得到万民拥戴。
身为皇帝只要能得到民心,受百姓拥戴,那他的国家也会愈发强盛。
唐太宗这般决策,无疑是对他有利的。
房遗玉与李元嘉初尝鱼水之欢,于当夜,自然又是一阵胡来。
房遗玉身怀武功,耐力十足,于蠢竟有超凡能力,自是将李元嘉榨的消瘦,连连求饶。
想来昨夜若非房遗玉破瓜,恐怕也轮不到李元嘉嚣张。
李元嘉双手于房遗玉的身上游走,悉心安抚话。
房遗玉带着幸福和满足,闭上双眼,于爱郎的怀中沉沉睡去。
新府刚买的公鸡,首次叫起。
“玉儿起床啦!”李元嘉的声音于房遗玉的耳中回荡,手掌抚着她的娇躯。
房遗玉昨夜同李元嘉大战数合,睡意正浓,稍稍睁开眼睛,见屋外色昏暗,不到寅时,随意应了两声,又继续睡去。
李元嘉叫不动房遗玉,也不强人所难,只道:“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玉儿这般虚度光阴,让夫君很是为难啊!”
见房遗玉还是没动静,李元嘉索性也不再劝,独自起身。
虽时间还早,可李元嘉这一动身,他的那俩丫鬟春夏、秋冬已然进屋为其梳洗。
随着轻声整装,三人出了卧房。
房遗玉将被子蒙于头上,虽还有些困意,可心神早已飞去远处,睡也睡不着,想不清楚李元嘉干什么去了?
心事越重,精力自也越旺盛,困意更是随之散去,房遗玉闭眼都难以入睡,索性揉了揉太阳穴,独自洗漱,神不知鬼不觉的出了卧房。
周遭寂静无声,唯有正院耳房,亮着烛火。
李元嘉搬过来后,将他于宫内书房中的典籍一并搬来了韩王府,加之房遗玉藏书,共有数万册。
为此房遗玉特将一间客房改了,重筑二层,用以存书。
房遗玉顺着烛火走去,外面无人候着,然而书房的大门却已敞开,明亮的烛火于其中透出。
房遗玉满是好奇,探头朝屋内看去,只见李元嘉坐于桌前,正安静看书。
李元嘉神情认真严肃,于烛光的照耀下,那惊人姿容,似是透着股神圣意味。
房遗玉见李元嘉这般认真刻苦,心中颇不是滋味,不禁生出一股自形惭秽之感,感觉自己被他比下去了,颇为丢人,女强的尊严受到挑衅,轻咳一咳,走进屋去。
李元嘉听到声响,抬头看着房遗玉,露出笑意。
“咳咳——睡也睡不着——干脆看看书!”房遗玉随便寻了个由头,于书架上抽了本书,于李元嘉对面坐下。
李元嘉会心一笑,瞧出房遗玉言不由衷,不也戳破,只报之一笑。
房遗玉翻开随手拿来的古籍,是卷《幄机经》,相传其经文为黄帝大臣风后所撰,主讲八阵布列的兵书。
房遗玉颇为无聊的翻着页,偷摸瞄了眼李元嘉,却见其已然沉浸于书海中去。
房遗玉暗道惭愧,开始认真翻看起了手中的《幄机经》。
于唐代,官员婚后皆有假期,房遗玉女子当官本就特例,成亲还嫁了个亲王,诸多因素之下,朝廷特为其划了一月的假期。
婚后的一月之中,房遗玉过得跟神仙也没什么两样,身兼三职,还是个拥有八百户实封的郡主,也不需干什么就能拿到数份俸禄,轻松养活自己。
唯一令房遗玉郁闷的是,李元嘉贵为亲王,万户食邑,实封五千户,每月领的俸禄,可比房遗玉高出太多了。
房遗玉不想做个花男人钱的女人,然而皇亲国戚,尤以亲王一般的存在,于封建王朝,可谓是夸张无比,地位非凡,有些强人奋斗一辈子,也比不得李元嘉这一个身份。
常言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房遗玉于前世相当认同这话,然而成亲之后,房遗玉却是改变了想法。
这假期的一月之中,李元嘉身为丈夫,竭力呵护着房遗玉,身为女婿,还不时的去陪岳父岳母聊,以尽孝道,身为房遗玉的迷弟,他以身作则,闻鸡鸣而起,督促房遗玉用功上进,可谓是个再完美不过的丈夫。
这日,房遗玉如往日一般来花园练剑,每到这时,李元嘉都会出现于旁侧,手拿棉巾,静静看着房遗玉习武,在房遗玉疲累之际,上前为其擦拭汗水,整理乱掉的发丝,成为房遗玉最忠实的观众。
太阿剑出鞘,房遗玉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