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月婉心思
王府正厅,房遗玉见到了演义中的大坏蛋李承范,心中有些替他喊冤,在演义中他是个机关算尽的大反派。而实际上,他身为开国皇亲,亲身征战四方,战功显赫,值得敬仰。
“遗玉,拜见父亲大人!”房遗玉对李承范恭敬行了一礼。
李承范听房遗玉喊他父亲大人,不禁冷哼一声,既没拒绝,也没应下。
女儿想要自梳,他顺从女儿的意,倒也没什么难以接受的,而对房遗玉,他还是非常满意,否则当初也不会未有丝毫刁难,便轻易承认房遗玉与李月婉的关系,只是李元嘉横插一脚,让他心中不爽,险跟房家杠起来,认为房玄龄是在耍他。
虽说事后误会解除,可房玄龄始终差他一个合理的解释,到底房遗玉是跟他女儿成亲,还是嫁给李元嘉。
不久之前,唐太宗特招李承范进宫,隐晦表示出他不介意房遗玉嫁给李元嘉后,再娶李月婉回房家,同在一屋檐下也是可以。
李承范心中极不情愿,然而唐太宗的意思他也不好违抗,既然李月婉都不介意,他也只得如此。
想着他那宝贝女儿身为郡主,为人自梳还得藏着掖着,心上人还花心的很,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李承范的心里着实有些不舒服,对房遗玉这始作俑者,自是不会有好脸色。
“你即将成亲,不好好在家等人迎亲,来本王府上作甚?”李承范语气生硬,态度冷淡。
李承范不喜欢房遗玉,她也不觉意外,自知是她自己惹的祸,只道:“遗玉近来察觉月婉情绪不佳,心中挂念,故而特地赶来看看,陪她好好聊聊!”
李承范见房遗玉一脸真诚,也瞧出她对李月婉却有真情,并非心血来潮,心中反感倒是缓和不少。
对李月婉的近况,李承范这做父亲的哪能看不出来?虽说李月婉面上看着跟往日无恙,可她的心上人将要嫁与他人,那种心情哪是旁人能够理解的?奈何解铃还须系铃人,李承范也不好插手。
“难得你还有这心,行吧,事情你们自己解决,本王就不插手了,但你日后若是亏待了月婉,我定不饶你!”李承范此言无疑是认可了房遗玉的身份:“月婉就在王府后院,我让婢子带你过去。”
在丫鬟的带领下,房遗玉穿过一条长廊,来至后院,隐约之中,阵阵琵琶声传来,凝神聆听,曲调幽怨,逐渐传入房遗玉耳中,越发清晰。
曲调之中尽是缠绵婉转,音符间透着的尽是哀怨之情,不知是怨房遗玉多情,还是怨房遗玉无情。
房遗玉心中一叹,还是伤了李月婉的心。
先前定婚的时候,房遗玉虽有心一同举办婚礼,或是让李元嘉代她将李月婉娶了,反正同在一个屋檐下,自己的日子怎么过,只有自己知道。
奈何李元嘉贵为亲王,且是李月婉的叔父,这种有辱皇家颜面的事,怎么说都是不成的。
房遗玉让丫鬟退下,独自迈步走入后院,顺着琵琶曲调的方向走去。
李月婉在亭台边,跪坐于席,忘情弹奏琵琶,那可人甜腻的脸上布满泪水,不过两日的工夫,李月婉整个人都变了,那甜美的笑容再也不见,满面的憔悴,着实令人怜惜。
房遗玉一阵心疼,赶忙走至李月婉身后将其轻轻抱住,握住她的嫩手,不让她再继续弹奏。
一声惊呼,李月婉忙转头想瞧是谁,然而房遗玉已经吻了过去,将李月婉面上的泪水吸走。
瞧来人是房遗玉,李月婉哭红的杏眸,顿时发出惊喜光彩,只是转眼便迷醉于房遗玉的挑逗之中。
李月婉将侧脸靠在房遗玉的肩头,强装淡定道:“弹了首伤感的曲子,过于投入,连眼泪都控制不住了。”
“笨蛋!”房遗玉双臂将李月婉紧紧搂住,握住她的小手在她耳旁轻轻呢喃:“若非心有所怨,又怎能奏出这般伤感的曲调?就算你能瞒我,可难道能骗过你自己的心吗?”
李月婉双眼朦胧,娇躯一颤,被房遗玉说中了心思,想张嘴说些什么,然而房遗玉却一口将她吻住,直至她有些气闷,才将她放过。
房遗玉朝着李月婉露出一脸无奈,却真诚无比的笑容:“你不用说我也明白,是我对不住你!”
李月婉用力摇头,面上浮现出些许落寞:“并非你之错,是我多想了,明明不该嫉妒,可我却控制不住自己。想着你和皇叔就要成亲了,可我却远远排在后面,心里憋屈,酸酸的,好似受刑一般。”
房遗玉含情脉脉道:“如此说来,我还应感到欣慰才对!”
“欣慰?”李月婉被房遗玉成功转移了注意力,暂时忘了伤痛,面色古怪,且夹杂着些许好奇!
“是啊!”房遗玉笑着说道:“这岂不是正说明了,你心里有我?若非你爱我极深,又怎会真情流露,控制不住幽怨情绪?”
房遗玉一句话,便将脸皮薄嫩的李月婉羞得要死,用手轻掐房遗玉腰眼怪道:“坏死了——”
房遗玉抱紧李月婉,李月婉也紧紧靠在她怀中,被其搂抱。二人皆未出声,只享受此刻宁静。
随着清风吹过,李月婉的发丝吹打在房遗玉的脸上,很痒,房遗玉帮她捋了捋头发,道:“月婉,我给你唱首曲子吧!”
李月婉着实有些意外,先是一怔,而后忽的笑道:“好呀,什么曲子?”
“暖暖!”
房遗玉笑笑,轻咳两声,将嗓子清清,而后用她那相对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