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功夫不负有心人
武曌见自己留于此处也是多余,当即告辞离开。
“达令,这位可人的妹妹是?”李元嘉走于近处,身子贴着房遗玉,靠的很紧,似乎担心房遗玉再为家中添上一位自梳的妹妹,故而有些主动。
“朋友罢了!”房遗玉神秘笑着,随口答道。
“只是朋友?”李元嘉的语气中充满不信,当然也包含着些许异样情绪。
“咱们回城吧!”房遗玉见天色不早,心念林以佑之事,并未回答李元嘉的问题,笑着敷衍。
“达令,你还没告诉我呢!先前那妹妹是谁?”回程的一路上,李元嘉向房遗玉,不停询问这个问题,可房遗玉每句答复都是在逗弄他,顾左右而言他。
事情并无想象中那般顺利,于大唐,门阀世家拥有造纸作坊是必须的事,房家自也有个,林以佑那种新式的造纸方式,令房家作坊中的工匠尽是叹服,折服。
可那最后一处问题却是始终难以解决,无论林以佑用何等办法,都难以将纸张色泽定型,造出之或黑或黄,再不然就是或白或红,压根无法做到自如控制。
又过月余,林以佑与工匠们再三探讨,便是房遗玉也参与其中,她对造纸技术并不了解,只是依稀记得一些粗浅配方和工序,虽说房遗玉的提示总能令林以佑以及工匠们受益匪浅,可主要的问题却终是难以解决。
当其他工匠通通放弃后,林以佑却仍是废寝忘食的继续研究。
房遗玉看着这般努力的林以佑,对他道:“只要我房家不垮,便是将家底投出,也要助你成功。”
林以佑听闻此言,更为感激,表示其定将竭尽所能,使纸张达到最佳效果。
许是房遗玉动静太大,她参与造纸的消息传去了房玄龄的耳中。
这日,父女二人于饭桌上聊起此事。
“玉儿,听说你近日总往造纸作坊跑?在鼓捣什么东西呢?”房玄龄水足饭饱,坐于位上用竹签剔牙,瞥了房遗玉一眼。
见老头子问话,房遗玉只得如实道来,将事情起因详细说出,而后将这造纸的前景如何远大,如何能造富万民,通通告知房玄龄。
房玄龄砸吧砸吧嘴,在房遗玉说的喉咙发痒后,开口问道:“成了?”
“呵——”不愧是大唐首相,并非那么好糊弄的,房遗玉沮丧着将头低下,嘴上却不服软:“暂时还没,只是失败是成功之母。一些小问题罢了,手到擒来!”
房遗玉这是在给自己打气,其实她心里也没底,因为发明之事可谓玄学,只是些许小问题,便能难住旁人一世,令人毕生徒劳,迷失其中,难以走出,若不能悟到其中关键,就只得靠无意中的灵光一闪,将问题解决。
林以佑恰恰处在这关键之处,无论他作何努力都无成效,似是拐入了一条死胡同,需要灵感帮助,但很显然,他那灵光始终不闪。
有可能明日便将问题解决,也有可能此生停驻于此,难以突破。
那未来之事,谁都无法预料!
房遗玉能做的便是尽力配合,给予林以佑全力支持,再将她脑中的丝丝存货,助林以佑一臂之力。
“有些意思!”房玄龄颇为意外的点了点头:“赶明儿为父也去瞧瞧,看看你耗费无数人力物力,能搞出什么名堂。”
房遗玉着实有些傻眼,尽管林以佑很努力,可造出来的东西,还是先前那般,颜色各异,难以入眼,若被房玄龄瞧见,岂不是会怪她败家?
只是老头子定下的事,谁也改不了,只得期盼林以佑能灵光一闪,想出其中关键。
许是老天听见了房遗玉内心的呐喊,次日大早,房遗玉正在家中吃饭,林以佑便派人来寻了,似是有了全新进展。
房遗玉听闻喜讯,饭也不吃了,抓了俩包子,跨马直朝造纸作坊奔去。
由于作坊排放的污水危害极大,故而多是落座于偏远无人的郊外,京都郊外就有这么一片人迹罕至的宽阔地带,多处作坊聚集于此,俨然形成一片成规模的工业园区。
房遗玉策马驰骋,来至荒郊处的作坊,各家作坊皆在热火朝天的干着,进入造纸作坊,只见林以佑双目通红,披头散发,于院中焦急踱步。
“可有进展?”房遗玉走上前去。
林以佑焦急之色散去,同房遗玉兴奋道:“小姐,我寻到色泽各异的原因。因草木缺乏黏性,故而在漂白之际,虽可成功,但在制浆之时,弊端就会展现,故而这所造纸张不仅色泽难以入眼,且是颜色各异。只要将其黏性增加,问题便可迎刃而解。”
说到此处,林以佑忽而大笑,事出凑巧,隔壁的作坊便是家专门生产甘蔗制糖的。
那东家很善交际,每当堆积难以卖出的杂糖,那东家便将杂糖分与工匠,或是送予周遭四邻。
昨夜林以佑收到馈赠,看着杂糖,忽而灵光一闪,想出其中关键,去隔壁买了些糖浆,掺入其中,增加粘稠度。
房遗玉听林以佑说完,忽而皱起眉头,却未说什么。
此时工序已然完成,只待湿纸烘干。
见时辰已至,林以佑快步走入作坊,作坊之中发出阵阵惊呼,随后房遗玉就见林以佑捧着一沓白纸,兴奋的走出屋来。
“成了,真的成了!”林以佑激动的不能自已,心中的喜悦难以言表。
房遗玉接过纸张,看起来毫无瑕疵,洁白如雪,摸起来质地光滑,拉扯一下,韧度也行,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