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是陈公子!”凑近看,方才发现,那人正是陈丰,“还有老三!”
“快点帮忙!”说话间,马车中的人也快速的跳了出来,不是秦天盛又是谁,两人随手在地上捡起两根粗木棍便冲了上去。
“陈公子,我们来帮你!”说话的是秦天盛的车夫。
“多谢,二位小心。”听到那人说话的声音,陈丰也松了一口气。
这京城四虎本已经被陈丰和车夫拉三消耗了不少体力,却并没有能够取得什么成绩,此时见对面又多了两个帮手,慌乱之间竟有人拿出了匕首。
陈丰回头正看见一道冷光从自己的眼前划过,那人手中举着匕首,就朝着秦天盛冲了过去。
陈丰本在抵抗身边那人,见状也不顾那人挥下来的棍子,直朝着秦天盛冲了过去,后面那人一棍子便砸在他的后背上,到让他朝前面踉跄了几步,险险的将秦天盛推开,本欲插入秦天盛肚腹的匕首从秦天盛的衣服上划过,破开了皮肤,鲜血顿时涌出。
“老大,我杀人了!”鲜血涌出的那一刻,陈丰便听见对面传来了一声闷响,那人手中的匕首砸在土地上,发出的碰撞声。
“快跑!”随后吼声传来,那几人竟然连马车都不要了,只顾着四处逃散。
“员外!”陈丰扶住秦天盛,焦急的声音让两个车夫迅速靠拢过来,“秦员外受伤了,我们先回府,劳烦您去请大夫。”两人帮着陈丰将秦
员外扶到马车上,之后对秦员外的车夫说道。
“好!”那人郑重的点了下头,然后调转马车去寻大夫,而陈丰三人则是乘坐着老三的马车回了秦府。
“爷爷,爷爷你怎么样?”听着马车里面,秦素善焦急的声音,陈丰心口如刀搅。
“爷爷,您没事吧?您不要吓我,您看看我,看看素善!”
“傻孩子,爷爷没事,只是皮外伤,要不了命的。”秦天盛努力的睁开眼睛,看向了泪眼朦胧的秦素善。
“大哥,再快点。”陈丰的声音里也失了往日的淡定从容,多了一丝焦急。
“公子,已经够快了,再快,马也受不了啊!”老三为难的说道。
“抱歉。”陈丰闷了一下,低沉着声音说道。
“公子也是担心阿郎,不怪不怪。”老三安抚了一句之后,便全力赶车,也不再说话。
孔明睿!陈丰的心里已然知晓这什么京城四虎是谁派来的,只是并无证据,况且他们自称京城四虎,只怕也并不好找。
如此,轻则打人报复,重则便要杀人!陈丰暗暗叹了一口气,这里,并非是前世的和平时代了,人命在这个时代并不值钱。
孔明睿,孔家留芳香料是吧?既然有胆子做,应该也有能力承受他的报复吧。
不过是靠香料发家,与他一般,做的均是女儿家的生意,妆粉、黛粉、胭脂、唇脂一类罢了,陈丰所见甚多,欲要打压孔家,当真并不困难。
只是,若是以此来打压孔家,只怕得罪的便不仅仅是一个孔家,而是整个长安城的香料铺子了,今日不过是一个孔家便让他如此狼狈,若是……后果怕是不堪设想啊!
不过,即便如此,自己也已经得罪了诸多人,孔明睿只是其中之一,今日他与孔明睿起了冲突,方才让孔明睿因此报复,其他香料铺子,他虽然并未直接起冲突,但只怕,也与孔明睿的心思一般无二。
既如此,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陈丰便也安下心来。孔明睿绝对想不到,今天他的意气用事,会在不远的将来,将整个孔家推向万劫不复之地。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说。
马车大约走了一刻钟有余,终于停在了秦府的门口,老三刚下车,便猛力的拍门,“快点开门,阿郎受伤了!”
不过一分钟,府门大开,老三跳上马车,直直的将马车驾了进去,寻常时候,众人均是在正门下车,步行入府,再由马夫从侧门将马车驾进去,如今情况紧急,也便顾不得什么规矩了。
将秦天盛安顿在床上,陈丰顾不得安慰焦急落泪的秦素善,直接上前撕开秦天盛的衣袍,此时还隐隐泛着血的伤口让人触目惊心,长两寸有余,深度约有五分左右,索性并未见骨。
取了热水,烫了绢布,细细的将秦天盛伤口周围的血渍处理干净,此时秦天盛已经晕过去了,呼吸虽然微弱,但也还算平缓。
“大夫来了!”陈丰刚刚处理干净秦天盛的伤口,车夫老大便将大夫带了进来,“陈公子,大夫来了!”
“便劳烦崔大夫了。”来人正是之前替高冉接了断腿的百草堂的崔大夫。
“陈公子放心便是。”崔大夫查探一番秦天盛的情况,之后开口说道,“伤口看似严重,但并未伤及肺腑,包扎一下即可,病人此时失血过多,需得多吃两副补气养血的汤药。”
“不需缝针?”陈丰开口问道。
“若是缝针效果会好一点。”崔大夫沉吟一番,又查探了一下伤口的情况,之后开口说道。
“有劳崔大夫了。”陈丰拱手谦恭说道。
“陈公子不必客气,承蒙陈公子将此法教于崔某,崔某感激不尽。”说话间,崔大夫便开始着手缝合秦天盛身上的伤口,而陈丰见状也不再打扰,转身出去安慰秦素善。
“素善。”陈丰刚刚转出去,便看见秦素善坐在桌边,面色焦急,脸上还挂着泪珠。
见陈丰走出来,秦素善慌忙拉住陈丰的手问道,“我爷爷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