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帧心里不免还是惦记南溪腹中孩子的安危,实在没有闲雅致与她在这样演下去。
“今到底是怎么回事?”启帧探究的看着顾予初的眼睛,语气不自觉的生硬了起来。
顾予初也感受到了这语气背后的心境,启帧到底还是心疼了。
“我带着予心在梦瑜山庄逛园子,谁料郡主突然出现,没说几句话便出手伤人,更要推予心入水,我岂能袖手旁观,谁料郡主仗着肚子大了,我不敢与她动武,她便趁我不注意,推我入水。但用力过猛,郡主自己重心不稳,也跟着跌入水中。”顾予初说的楚楚可怜,就差掉眼泪了。
“这么说是她自作自受,自己跌下水中的?”启帧质问道。
“难不成王爷以为是故意要害郡主的么?”顾予初真的是生气了,他们二人心照不宣,这个孩子留不得,可事到如今,这个男人明明知道真相,竟然不由自主的偏向南溪,看来女人的肚子真的是男人的软肋。
启帧没有接话。
“予心怎么样了?南溪特意向她肚子下手,不知道有没有伤到胎相。”
“这个你自不用担心。我且问你,设了这么大一个局,你可事先想好了应对之法?”启帧问道,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总觉得顾予初瞒着自己什么。
“王爷说什么,我不明白。”顾予初赶紧矢口否认。
“还在装蒜。你假意争宠,惹南溪不满,还给心儿吃了那么多木薯粉,导致她肠胃不适恶心难耐,不过是让南溪以为予心也有了孕,让她金火攻心,行差踏错,好寻得机会。”
“我就是在争宠,没有那么多心思,再说大夫给予心把过脉了,也疑似喜脉,是不是有孕王爷自己心里不清楚么?”顾予初翻了翻眼睛,骄纵任一如南溪。
启帧也是觉得好笑,大夫过府本就是顺着她的心思配合的一场戏罢了,予心自始至终都没有孕,为故弄玄虚才特意说十后再行把脉确诊,这一切顾予初心里都再清楚不过了,现在也不知道她在否认什么。
“那么,送你的蝉翼纱裙你一直压着箱底说过于招摇,今宴会那么多达官显贵,又为何穿出来?”
“衣服本来就是拿来穿的,再说放柜子里那么久,再不穿就快被蛀掉了,岂不是浪费了王爷的一番好意。”
“我送的素簪你都带着,为何今却不佩戴,是不是早就算好了要坠入湖中?”启帧再问。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是认定今之事是我之过,那么还跟我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直接休了我算了!”顾予初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你!”一说到休妻,启帧真是气的肺都要炸了,以前盼她打破桎梏,活得自在,现在好了,自在惯了,竟是如此的不可理喻,罢了罢了,都是自己招来的。
就在此时,徐张在外通传。
“王爷,不好了,南溪郡主小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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